历经宿命轮回,身有傩之力的白珏意识到她无法与女儿相见。
生下孩子后,她和刘复遁世隐居,久未现身。
偶尔,周瑜会托人来带女儿的消息,听到女儿在隐鸢阁一切无恙,心里面很是安心。
相伴在茅草屋里,以采买草药为生。两人搬家之前,刘复带了不少家产,够他俩生活大半辈子。
可白珏闲不下来,她想用一身的学识去造福这个世界。
等下了夜,她就在趴在案上默写九九乘法表。
虽然是小孩子的知识点,放在现在学问可大了。白珏一笔一划地书写着,字迹写得歪歪扭扭。
她小心收起来,叫阿瑜捎去隐鸢阁。
时光飞逝,细数这些年,刘复和她相伴十年之久,他的精力不减,仍似当年血气方刚之性。
每到夜间,缠着她要个孩子。
白珏为此头痛不已,她这个年纪女儿都可以谈恋爱了。
说到谈恋爱,上回听阿瑜说女儿身边多了几个可心的人,是时候把人叫到跟前看看了。
广陵王和王妃活着的消息只有身边人知道,恰巧来的人都认识。
傅融最先赶到,勒马奔了一路,见了人也不怯生,礼仪周全让人喜欢。
随后是袁基,乘坐马车而来,下车卸了好几箱金石典籍,送礼送到了心坎上。
紧接是孙策,连夜赶路,从江东坐水路再到岸上,见到白珏就夸她年轻漂亮。
西蜀地方远,左慈和女儿前脚抵达,刘辩随后就到。
刘辩来之前,敷了两个时辰的脸,又撒香粉,又是描眉,生怕惊了长辈的容颜。他穿了一身灿烂夺目的华衣,身上挂满首饰,走起来路来有叮叮当当的动静,上山的时候,山下的小孩跟在他身后捡首饰。
看着门外几个随时能把女儿拐走的五个男人,广陵王刘复冷哼一声,背着手进了卧房。
倒是白珏喜笑颜开,热络地把人招呼进屋。
一大家子坐在屋子里,女儿左边是左慈,右边是刘辩。
桌底下刘辩和女儿悄悄勾着指头,白珏招呼大家入座,厨房还烧着饭。
趁着间隙,白珏光明正大打量起五个男人。
傅融,长得一表人才,是绣衣楼的中流砥柱,勤俭持家,是个会过日子的。
袁基,袁氏长公子,和女儿有婚约在先,洁身自好,是个可托付之人。
左慈,隐鸢阁阁主,对女儿一心一意,情深意厚,女儿若是喜欢,她也能放心。
至于孙策,素有江东霸王美名,年少成名,也是对女儿一见倾心,有孙氏的助力,没人能欺负女儿。
刘辩,这孩子精致爱打扮,和女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对于这五个女婿,白珏是越看越喜欢。
等到吃饭,刘复还是冷着个脸,他和女儿本就有七分相似,眉眼间更显得冷肃,连孙策都察觉出不对劲,默默降低存在感。
刘复还是不高兴,饭也没吃一口,往后山去了。
小广担心父亲,也追了出去。
等追到人,此时的刘复迎风坐在草地上,看着江河湖海,任凭山风吹乱额前的发。
“父亲——”小广急冲冲追上,嘴里还喘着粗气,“父亲不想我吗?”
刘复朝她伸出手,“吾儿,过来。”
小广乖巧坐他身边,抓着他的胳膊,“父亲生气了吗?”
中年男人的广陵王脸上尽显沧桑,像是承认,又像是否认,只能说:“只怪我把你生得太好了,叫那么多的贼人惦记。”
“父亲不想我嫁人么?”小广歪着脑袋问。
刘复嗯了一声,“我的宝贝,你记住,这世上任何你都可以不相信,唯独我和你娘亲决不会害你。”
“你或许现在还不明白,等你有一天长大了就知道了。”
小广认真记在心里,“那我们早些回去吧,等会儿烤鸡就没有了。”
孙策可是很能吃的。
父女两人回来,看着一屋子的男人,刘复心里糟心,识趣到厨房刷碗去了。
小广看气氛不好,跟在父亲后脚走了。
白珏倒是没那么尴尬,这些年她积攒了不少的医书,是她毕生之作,涉及到解剖学,以现在的医学水平,还不能达到,一旦外传,必是惊世之作,才会显得贵重。
当着所有人的面,白珏找出珠匣,对左慈说:“左君,承蒙照顾,白珏在此谢过。这些都是我的毕生心血,我和刘复不能陪着她一辈子,若是将来她得了一个称心的男人,就将此物交给他。”
白珏补充道:“今日当着诸位的面,也是想请诸位做个见证。”
就差把这是给未来女婿的见面礼写在脸上了。
“吾记下了。”正欲接过,茶杯哐当落地,碎裂成片,茶水打湿了地板,袁基浅笑道:“啊,是在下失手,望夫人见谅。”
一个茶杯值不了几个钱,白珏摆摆手,“茶杯而已,长公子不必介怀。”
孙策双眼一亮,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玩意,“医书,这玩意能治体寒吗?”说罢,便要拿。
“我也要——”刘辩加入争夺,推搡着孙策,“孙策,你干什么?!再扯就要扯坏了——”
傅融翻了一个白眼,“还是交给我吧,我在绣衣楼任职多年,公务和文书都是我在管,夫人交给我再合适不过。”
扯着扯着,刘辩身上的珠子滚了一地,该死,孙策扯掉了他好多头发。
左慈面无神情,“辩儿,放肆。”
袁基皮笑肉不笑,“真是失态呢。”
争到最后,白珏还是给了小广。
给谁都无所谓了,反正女儿喜欢谁就给谁好了!
再不济凑合一辈子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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