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被打了,娘动作快,要捉我简直易如反掌,还下手特别重。我在刚才那些姐姐口中听说了一些有关我娘的事情,说他曾经领军的时候杀人如麻,视人命为草芥,遭到无数人记恨。
但现在我泪眼汪汪地趴在他的腿上,娘冷着脸给我上药,不去看站在前面那个男的,一点都没有她们说的可怕。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维持着奇怪的气氛,有别人经过时都刻意放轻脚步,可能是怕惹到我娘。抬头求助地看了那个男的一眼一眼,见到他要伸手,心中无限感激。然而娘一抬眼,他就又把手放下去了,还要背到身后当无事发生。
感觉很怕老婆,对娘好,但是对我不好。要想办法让娘再好好想想,总不能以后让两个人一起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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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娘带着我在这里暂且往下。我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好,所以在他抱我的时候蹭了蹭他的脸,因为以前我难过的时候娘就会这样做。娘笑了一下,说我好重。
真坏,我决定半个时辰不要和娘说话。
第二天早上用了饭,娘说帮我扎头发。我屁股还痛,坐不了多久就难受。
“坐直,多大的人了。”娘说,“你要知道,没有人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起,我也只能陪你十几年而已。”
我说:“娘,头皮有点紧。”
娘闻言手上力气更大了,恨不得把我拽变形:“紧点好看,不要乱动。好了。”
娘看着镜子里的我,半晌没有动作。我仰头看他,被他捂住了眼睛。他在透过镜子看什么呢?
我悄悄贴过去和他说话,问是不是因为我,所以娘要被各种事情绊住脚?明明可以一个人过得很好,或者和那个男的一起。
娘蹲了下来,亲了亲我的脸,说晚些时候回来,叫我不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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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又下雨了,偶尔劈道雷下来。我白天被各种不认识的大人带着玩,现在又累又怕,用手强撑着眼皮不敢睡。
又过了很久,窗户没关严,一阵风险些把烛火吹灭了。我瑟瑟发抖,听见门口有脚步声,门上映出了两个人影,右边那个应该是娘,因为他要微微仰着头才能和那个男的对视。
“你这么在这?”我听见娘这么问。
“今后我会都和你站在一处,文丑。”那个男的这么说。
我娘说:“颜公子,我可不记得你还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
“文丑。”
他好像牵住了娘的手,娘没甩开。他们的声音轻了下去,又说了一会儿的话,我在床上左扭右扭也听不清。他们突然朝屋子里看过来,我感觉隔着门都被看了个一清二楚,吓得立马用被子捂住了头。
“嗯。”娘应了一声,“可能吧。但我现在留在这里不是因为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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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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