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字寻常，只是文丑一直会夸赞。今日文丑出门执行任务，把孩子丢给他带，颜良就想着写点字帖，孩子也到了该好好学习的年纪了。
“你在做什么？”孩子垫着脚扒住书案，要来看他写的字。颜良把他抱到腿上：“之前给你削的笔呢？”
“不知道，好像被娘丢掉了。”孩子说。颜良点头算是明白了，心里正盘算着今天晚上抽些时间重新做一支，感觉到孩子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小声说：“其实是我自己不小心搞坏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颜良和孩子对视，险些没忍住笑，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可能是他皮肤太嫩，颜良松手后就见脸上有个明显的红印。
他偏头咳了一声，无视了孩子疑惑的目光。颜良想了想，说：“今天先教你写你娘的名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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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手真的很小，颜良生怕自己稍微劲使大一点，就会捏折。他看着孩子满脸认真，写出来的字依旧像虫爬一样也不放弃，感叹一下真有毅力，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么教文丑的。
只是那时候文丑已经大了，不需要自己握着他的手也能写得不错，但是总是会变着法子要颜良牵着才行。文丑会在写完后偏头夸自己，身上总有说不清的香味，又故意贴得很近，近到颜良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侧。
“你在想什么？”孩子突然说，颜良从回忆中抽离，见笔一直悬空着，墨汁滴落下来，在纸上晕开了一片，把之前的字都染脏了。
颜良又咳嗽两声，脸和耳根都微红，还不等说什么，孩子就在他怀里转过身，伸出脏兮兮的爪子摸颜良的脸：“你是不是生病啦？脸好烫，还总是咳嗽。”
颜良“咔吧”一下把笔折了，吓得孩子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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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杀完人回来，带着一身腾腾杀气，远远就见一个黑乎乎的球举着什么东西跑过来，近了一些才看出来是自己的孩子，他放松了些。
“娘——我会写你的名字啦！”孩子的手上脸上都是墨水，像只花脸猫一样来要抱，“娘你看！”
文丑接过纸，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自己的名字，低头就是孩子亮亮的眼睛，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他又看看自己满身的血，一时不知道到底和孩子比起来谁身上更脏，闭着眼狠下心还是抱了，自己身上的白衣红一块黑一块的，最后都丢给颜良洗。
文丑进屋后见了满地的废纸，眉头一跳，不顾颜良的阻拦，把孩子抓来收拾了一顿。
至于那张写得歪歪扭扭的纸，文丑嘴上说着难看死了，最后还是和颜良一起将纸捋平后，放在枕下。偶尔拿出来看一眼，还是觉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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