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观察了片刻，指向空地边缘一棵粗壮的古树：“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从树后绕过去。”
“不行！”带土立刻反对，“太危险了，巡逻队有三个人！”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他们的注意力会被我吸引，你们动作快些。”
“要去一起去！”
带土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又赶紧压低，“我来引开他们，你和琳去拿情报！”
他不想让卡卡西冒险，更不想看到他被烟雾弹标记——哪怕只是模拟训练。
卡卡西皱眉：“你的速度不够。”
“我可以用替身术！”带土急道，“我刚才看到那边有块大石头，可以做掩护！”
两人对视着，雨珠在他们之间的空气里飞溅。带土的眼神带着执拗的坚持，卡卡西的目光则依旧冷静，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松动。
“……好吧。”
最终，卡卡西点了点头，“你从左侧绕过去，用石子引他们往东边走，我们在岩石后汇合。”
带土心里一喜，立刻按照计划行动。
他屏住呼吸，借着杂草的掩护，悄悄摸到空地左侧，抓起几颗石子，运起查克拉掷向东边的灌木丛。
“哗啦”一声，巡逻队果然被吸引了过去。
“快走！”
带土朝卡卡西和琳的方向打了个手势。
卡卡西立刻拉着琳，矮身冲向岩石区。可就在他们快要到达时，另一队巡逻队员突然从岩石后绕了出来，正好撞见他们。
“发现目标！”
巡逻队员立刻举起了烟雾弹。
“琳，蹲下！”卡卡西喊道，同时迅速结印，“水遁·水乱波！”
一道水浪从他掌心涌出，虽然威力不大，却成功阻碍了巡逻队员的视线。
他拉起琳，想往岩石后躲，却没注意到脚下的湿滑，身体猛地向前踉跄了一下。
“卡卡西！”
带土正好回头，看到这一幕，心脏骤停，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他用身体撞开了举着烟雾弹的巡逻队员，自己却被另一人手里的烟雾弹砸中了后背，“噗”的一声，黄色烟雾弥漫开来。
“带土！”
卡卡西和琳同时惊呼。
“别管我！拿情报！”
带土喊道，忍着被“标记”的懊恼，反手甩出一枚苦无，逼退了想靠近的巡逻队员。
卡卡西咬了咬牙，拉着琳冲进岩石区，很快找到了藏在石缝里的情报卷轴。“撤！”
三人迅速撤离，跑到竹林边缘才停下。带土的后背上还沾着烟雾弹的黄色粉末，看起来有些狼狈，却一脸兴奋地看着卡卡西：“你看！我做到了吧！”
卡卡西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还有脸上沾着的泥土，忽然抬手，用拇指擦掉了他脸颊上的泥点。
带土的身体瞬间僵住。
卡卡西的指尖带着雨水的冰凉，轻轻擦过他的皮肤，那触感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让他的呼吸都漏了一拍。
他能清晰地闻到卡卡西身上的气息，看到他近在咫尺的黑眸，里面映着自己惊愕的脸。
卡卡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立刻收回手，转身看向琳，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平淡：“情报拿到了，我们回去吧。”可他的耳根，却在雨幕中悄悄泛起了一层薄红。
带土愣在原地，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被触碰过的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卡卡西指尖的温度。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比刚才被巡逻队发现时还要剧烈。
他看着卡卡西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雨好像没那么冷了。
刚才那一瞬间的触碰，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的涟漪久久不散。
回去的路上，带土一直跟在卡卡西身后半步的距离。
他看着卡卡西作战服后背的水渍，看着他被风吹动的发梢，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又慌又甜。
他好像……
越来越在意卡卡西了。
这种在意，藏在看到他冒险时的担忧里，藏在想和他一起完成任务的冲动里，更藏在刚才指尖相触时，那失控的心跳里。
带土不知道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只要看着卡卡西的背影，心里就会被一种暖暖的、胀胀的感觉填满。
雨渐渐小了，阳光透过云层，在竹林间洒下斑驳的光。
卡卡西走在前面，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带土慌忙低下头，脸颊发烫，却听到卡卡西的声音在雨幕中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和：“快点，要迟到了。”
带土抬起头，对上卡卡西的目光，那里面没有了平时的疏离，反而像被雨水洗过一样，清澈得能映出他的影子。
他咧嘴一笑，快步追了上去，和卡卡西并肩走着，任由阳光和残留的雨珠落在他们身上。
或许连卡卡西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脚步，比来时放慢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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