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三叔,你真的打算亲自去淘这拨沙子?”
三叔拍拍吴邪的肩膀:“这你就不懂了吧。和你说,唐宋元明清,那斗里面是有宝贝,但那最多只能说是巧夺天工,但是战国的时候,那时期的皇族古墓,年代过于久远了,你永远也估计不到那里面有什么东西,那战国墓可是出神器的地方,那可都是人间没有的东西!你说我能不想见见吗?”
“你就这么肯定?说不定里面啥都没有呢?”
我喝了一口咖啡,插话道:“不可能,这个狐狸脸是鲁国最早人牲时祭祀带的面具,这墓里埋一定是什么身份很特殊的人,可能比当时的皇帝还要尊贵。”
吴邪脱口而出:“皇帝他爹。”
“傻*。”
“三叔你看!解黎阳她又骂我!”
“没大没小,黎阳丫头是你姐!说话不过脑子,被骂你也活该!”三叔瞪了吴邪一眼,就想把那张打印纸收起来。
吴邪一把按住,朝他一笑:“三叔,你别急着收起来,怎么说这东西也是我搞来的,这次你怎么样也要带我去见识一下。”
“没那可能。最多到时淘出来的东西分你两件。”我冷下脸。
三叔大叫:“丫头说的对!不行,淘这沙可不是这么简单的,那地方可没空调,还机关重重的,随时可能要歇菜。你是你爹的独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让你爹给扒了皮不可。”
吴邪也大叫:“那黎阳怎么能去!她还从小就淘沙了呢!”
“你跟她能一样?就因为她从小就呆在墓里,所以比你了解多了!你才多少本事!”
“那拉倒!就当我没来过!”吴邪一把抢走三叔手里的打印纸,头也不回地就转身走了。
“三,二,一……”我在心里暗暗数着。
果不其然,三叔投降了,追上去,一把拉住吴邪手里的纸:“好好好,你厉害,不过咱可说好了,我们下盗洞的时候,你可得待在上面。这样总行吧?”
吴邪顿时心花怒放,忙点头道:“一句话!出门在外,就全听你的,你让我干吗我干吗!”
我默默地盯着三叔,意思是:“你这么快就反水了?”
三叔尴尬地笑了笑,略带几分心虚。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们三个人还不成事,我明天再调几个有经验的伙计过来,这几天我就解这张字画,你们俩得帮我去置办些东西。那些丫头都知道,你这几天领着吴邪去买买,也算熟悉熟悉。”我再无奈也只能点头答应,就各自分头去忙。
「吴山居」
“啊啊啊,阳姐救命啊,这什么分体式防水矿灯,螺纹钢管,考土铲头,多用军刀,折叠铲,短柄锤,绷带,尼龙绳……我才买了一半就花了将近一万块钱了!救救我吧姐,你和三叔这么有钱可不能这么吝啬啊!”吴邪闯进我的房间,上来就是一顿假哭。
“钱要攒着,你懂个屁。”
「山东,瓜子庙」
三天后,我、三叔、大奎、吴邪、潘子,还有哑巴张,六个人到了山东瓜子庙再往西100多公里的地方。
期间,我也试图和哑巴张搭过话,然而都被无视了。
“*,三叔,你们怎么还把哑巴张带来了,他这几年不是据说比我还贵吗?一路上屁也不放一个,找他都不理,闹挺。”
“这几天我也解过了,那地方只怕是不好盗,凶险万分也说不定。而且我本来想找瞎子的,谁知道他这几天跟四爷跑了。我还没问别人呢,这哑巴张就自己找上门来了。要我说啊,这人古怪得很,丫头你还是少接触他的好。”
“这俩有一个是好货吗请问。”我翻了个白眼,要是这么一说那还是哑巴好点吧,起码表面上看像是个正常人。
“不是,靠,我解黎阳都在这了还用得着找他个死瞎子?还有啊三叔,我和他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找他来岂不是明摆着恶心我呢吗。太不义气了吧。”
“哎呦喂丫头,不就是谈了个恋爱被……至于吗……好男人多的是,只要你有空,三叔立马给你拉一车来任你挑选——退一万步讲,实在不行了还有我大侄子呢吗对不对?何必单恋……”三叔一脸无语加担忧,语重心长地拍拍我的手背,很明显没把我的坏情绪当回事。
“去去去,你们男的啥也不懂尽说些风凉话,气煞我也。”我实在是听不下去,挥手打断了三叔,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便双手抱胸闭上了眼,不再多说。
【时间转换】
我从牛车下来,前看后看左看右看什么都没,然后就看到前面跑来一只狗,三叔一拍请来的向导,“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呛啊!”
“不会,”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得坐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
“这狗,还会游泳?”
“游得可好咧,游得可好咧,”老头子看着那狗,“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真跳到河里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一看表:“下午两点还没开工,你们这船工是什么作息啊?”
“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老头子笑笑,“没办法,这河神爷只卖他面子,别人只要一进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来,就他没事。要是你们会骑骡子,我们就能从山上翻过去,再一天也能到,不过你看你们这么多东西,我们全村的骡子也不够你们用的。”
“哦,”三叔一听到山洞,马上来劲了,拿出翻译好的地图,他一拿出来,我们马上凑过去看,只有哑巴张还是一言不发坐在一边。
“有山洞,还真是个河洞,就在这山后面。”三叔说,“怎么老人家,这山洞还能吃人?”
老头子呵呵一笑:“都是上几代留下来的话了,我也记不清楚了,那河道没通的时候,村里都说里面有蛇精,进去的人一个都没出来过,后来有一天,那船工的太爷爷就从那洞里撑了个小船出来了,说是外面来的货郎,你说这货郎哪有扛着只船到处跑的?大家都说他是蛇精变的,他太爷爷就大笑,说船是他隔壁村里买的,不信可以去隔壁村问,他们跑去一问,果然是这样,别人才相信,还以为那洞里的妖怪已经没了,结果胆子大的几个年轻人去探洞,又没出来。从那以后只有他家的人能够直进直出,你说古怪不?后来他们家就一直做这一行,一直到现在。”
“那狗没事情吗?”吴邪问:“不是用它报信的吗?”
“这狗也是他家养的,别人家别说是狗了,牛进去都出不来。”
“这么古怪的事情,政府就没人管?”
“那也要说出去有人信才行。”老头子在地上敲敲旱烟管。
我一言不发,眉头一皱,拍拍手:“驴蛋蛋,过来。”
那狗倒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我抱起他一闻,脸色更不好了:“……是那东西……”
“黎阳,给我也闻闻。”
我微微一笑,把狗抱给吴邪,然后……
“咳咳……咳!呛,呛死我了!”
潘子哈哈大笑:“想学阳小姐,你还嫩着呢!”
“这死狗,怎么这么臭!”吴邪恶心得直咧嘴。
“三叔,那狗……”我不动声色地走到三叔身旁,悄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狗小时候就吃死人肉长大的。”三叔说道,“那是个尸洞,难怪要等时间才能过,那船工,小时候恐怕也是……”
“不会吧!”吴邪惊疑地轻呼了一声。这句话一出,连哑巴张的脸色都变了。
大奎轻声问:“那尸洞到底是什么东西?进去会不会出事情?”
“不知道,前几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这么一个洞,那里是日本人屠杀堆尸的地方。凡是有尸洞的地方必有屠杀,这个是肯定的。那时候看着好玩就在那里做实验,把狗,鸭子什么的放在竹子排上,然后架上摄像机,推进去,那洞最多一公里多点,我准备了足够长的电缆,可是等到电缆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没出来,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就想把这竹排子拉出来,才拉了没几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后就……”三叔手一摊,“最后只看到一半张脸,离得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狗还是什么东西。要过这种洞,古时候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起过去的,要是活的东西,进去就出不来!不过,听说山西那一带有个地方的人从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尸气积在身体里,到了长大了,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连鬼都看不到他。老爷子,你那船工是不是山西过来的?”
老头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摇摇头:“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那时候的事情了,都不是一个朝代人。”说着看了看天,对那狗叫了一声,“驴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领过来!”那狗呜的一声,跳进水里就游往山后面游去。
这个时候,我看见,三叔对我和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哑巴张也站了起来,从行李堆里拿出了自己的包。我假装暧昧地伏在吴邪耳边,轻声用杭州话说了一句:“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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