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我就要死了,肺病,蘑菇,这和当年在张家古楼那种绝望不同,我现在心情反而是释然与平静的。直到黑瞎子在我眼前用手晃荡,道:“恭喜你,你还没死。”
我抬头一扫周围情况,黑瞎子说:“哑巴刚刚给你放了太多血,晕过去了。”他啧啧两声,把我挣扎起身的身体按回地下,道:"别急,别急,刚刚有点危险,现在看来死不了。”
我怎么可能不急,那无名火顺着脖子就要往上烧了。黑瞎子一看我的眼神,乐了。他道:“你让我怎么拦着他?依你当时那个可怜见的样,我敢拦他?呵。”他呵呵怪笑道:“你也不怕他和我拼命?"
我有些泄气地把头扭向一边,黑瞎子蹲在我旁边,用一种非常诚恳地语气问我:“徒弟啊,你还打算装不懂啊?”
我全身都痛,靠了一声,骂道:"要你管啊。”
瞎子站起身,装模作样地踢了我一脚,严肃道:“徒儿啊,我们的师徒情谊也就初一十五了,照理讲这话我不该讲,但是我和哑巴认识得久,我不忍心看他就这样死了。”
我看着他,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道:“你把你那小命护好一点,你死了哑巴绝对独活不了。”
我一静,道:"你完了黑瞎子,小哥醒来我要告诉他你踹了我一脚。"
黑瞎子装模作样地啊了一声,道:"这就装上了,胆了这么大你怎么不等他醒以后说?"
我没好气道:"我要是敢说早在他出门的时候说了,他——"我的声音戛然而止,黑瞎子闪身扬长而去,而闷油瓶的眼睛正悄无声息地注视着我,这一次他没有回避我的目光。而是用他在出青铜门时那种神情看着我。十年前,他也是用这种眼神递给我鬼玺。而那时我心窍未开,不知道他那时内心的一片荒凉。
我太熟悉这种情绪了,我在沙海里翻滚的尘埃,和他在长白山擦肩而过的风雪竟然也可以似曾相识。那分明是压抑得极深的渴望与思念,此时它们冲破了人伦的克制,岁月的磨损,生死的藩篱,血淋淋地亮在了我的面前。
其实那从最开始就存在了,只是在久别后才显得如烟如雾。
其实我从重逢后就明白了,只是见证种种生死不敢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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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有人信誓旦旦口出狂言说要在张起灵酒里下药当晚办了他,结果关键时刻你怂了?怂了?还拿要还我的钱请吃饭?
黑瞎子:短暂地怜爱了一下哑巴后大部分时间处在一个乐子人的位置上看戏。
胖子:经常下意识以为他俩已经在一起了,但是细心留意了一下吴邪某些方面的谨慎发现还没有,帮助吴邪保守秘密在张起灵面前从末露馅,靠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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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瓶邪】不敢言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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