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嘴巴,见对方呆住,随后意识到这是亲吻,脸颊脖子瞬间爆红,手忙脚乱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我我……不作数不作数,我,我都看不见……”
“你想看见什么?”元潇将他推倒,跪坐在两侧,俯身亲吻他的唇瓣。
柔软的唇舌侵入,吮吸纠缠的声音不断扩大,他的脑子好像只剩下嘴巴里软软糯糯的舌头。
这是练芳刃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饱满的肌肉鼓胀,额头、脖子、手臂,以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紧绷,显露出青筋。就像克制进食**的野兽,用一根名叫理智的细线自缚。
元潇覆盖上他的手背,纤细的手指轻易插进他的指缝,入侵他的领地。克制的野兽仍旧不敢轻举妄动,害怕自己一翻身,会伤到对方。
“汤圆儿,别,别这样,我我我……”他想要阻止,奈何脑子都快烧成浆糊。
元潇倾身压着他,“你想要这个。”
练芳刃粗喘着气求饶,“好汤圆儿,你再想想。”
“想什么?”
“想你以后要去哪里定居,做什么谋生,要什么样的房子,喜不喜欢……练芳刃这个人。”
“阿刃……”元潇贴着他,轻声呵气,软语勾得人心里痒痒,“你也会欺负人吗?”
练芳刃忍不住后仰逃离,不断吞咽口水,“我,我,不会。”
“对一个喜欢你的人说这种话,还不是欺负吗?”元潇想,原来他还能难为情,还能有少年般的悸动,说喜欢的字句依旧会红透脸颊。还好眼前的人看不见,只能听到他虚假的从容。
练芳刃张嘴欲言,不知要说什么,踌躇间,元潇从他脸上看出羞赧的神色。
“我,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这位刀宗的流芳刀主好容易脸红。元潇瞧得心情大好。
房间里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元潇也动了情。他轻轻咬了一口练芳刃的耳朵,被对方炸毛般收紧的双臂锢得有些疼。
“阿刃,别抱这么紧。”
练芳刃强迫自己放松,包住万花握自己的手。元潇被他的动作惊到,但没挣扎,就这么半阖着眼睛蜷缩在对方怀里。
另一边,藏剑山庄众人化整为零,乔装之后散入钱塘,由不同方向离开。上船之后余霁看守弋青铜,晏从看着阿索,叶庄主独自休息。
这会儿天还没亮,小大夫一夜未眠却丝毫不困。他在桌边用烛火烧刀子,秀气的五官在灯火里显得神秘莫测。
弋青铜被打晕扔在地上,迷迷糊糊醒来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他有些怵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大夫,见他拿着刀瞬间醒神,下意识往后挪身体,却碰到伤口痛得表情扭曲。
余霁没管他,将自己常用的刀、银针一一过火。
“你想做什么?”对方不知给他吃了什么东西,浑身绵软无力。
“师父说为人需得有礼节,但是我不喜欢你,所以并不想回答。”他说完眉头紧皱,大抵是被破坏了心情,起身走向弋青铜,在他身前蹲下。
弋青铜看着他手里的刀有些恐惧,下意识往后挪身体。小大夫才不管他是什么反应,直接将人拖到灯下,按住脑袋往嘴里塞了一个环。这样可以避免对方闭上嘴巴,割舌头的时候方便。
弋青铜要是还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就是真的傻了,立刻挣-扎起来,小大夫也没打算按住他,任他在地上跟鱼一样跳动。
“越!越!不要沙窝!窝吧直到额都缟素尼!”
“我不是要杀你,只是怕你路上乱说话,想割掉你的舌头。”
“布!布!窝布嗦发!”
“真的?”
弋青铜猛点头。
余霁这才满意,将环取出来丢到桌上,“你除了会伪装以外并没什么特别的,到底怎么能杀害叶小姐?”
“不,不是我。”弋青铜缩到角落,警惕地看着他。
“不是你?”余霁不解,“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沈归。”
“你以为沈归真的无辜吗?”说到沈归,弋青铜心绪不稳,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他,芷衣怎么会死!”
余霁被气笑,“你们害死了叶小姐,却说是沈归的错?”
“难道不是吗?芷衣那么喜欢他,还怀了他的孩子,可他却不愿意为了芷衣入赘藏剑山庄。如果不是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芷衣根本就不会选我。”
“沈归不是那样的人,他和叶小姐也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余霁不为所动。
弋青铜冷笑,“你知道什么?”
“当年的沈归能那样意气风发,全靠芷衣在他后面收拾烂摊子。我看得出你也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光靠一腔热血闯荡江湖有多难。他当初自费给一个孤村修桥,后来发洪水把桥和过桥的人都冲走了,人家一纸诉状将他告到官府,芷衣忙前忙后才把他捞出来。饭都吃不起,还要把身上的钱都给骗子,路过个破村子也能放跑人家媳妇,要不是有芷衣给他撑腰,他能活到今天?”
“藏剑山庄的大小姐,百年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若不是喜欢,西域一道的商路,凭什么为了一个沈归说不要就不要?我从来就没有碰过她,她那样高傲的人,若非自己真心喜欢,谁又能碰她?”
可他们成亲时,叶芷衣已有六个月身孕,根本就是把他当猴耍。
“你心思歹毒,自然不信士为知己者死,不信这世间能有志同道合的情义。”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见过叶芷衣看道士的眼神,从嘴角到眉眼都含-着笑,温柔得像三月的春-光。
可沈归有什么好的?他当初被山匪抓去,救援的人明明就藏在山寨里,那道士却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他被强盗们戏弄侮辱,待他尊严丢尽才跳出来救人。只顾着自己耍帅逞能,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叶芷衣为什么要一直看着这样一个道貌岸然,自私自利的人!
余霁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回床上躺下。房间里的蜡烛还在燃烧,弋青铜借着火光瞧见那已经闭上眼睛的小大夫。
真睡了?
那他是不是可以趁对方睡着,杀了人再逃跑?
“弋青铜,逃跑或者杀我,你只有一次机会,要是失败,我会切断你的双脚。”
弋青铜怔住,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不行,这里的布置看着像是船舱,别说杀这人,他脚上套了铁链,恐怕连船都下不去。更何况他的内力被压制,双手几乎不能动。
陵王,只要等到陵王来救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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