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啊……被吵醒了。
不应该定七点的闹钟的,梦到关键的时候被吵醒了,睡回去也没法再续上。
完全不想起来,昨天刚刚结束面试,报了好几个地方的公考,填信息,交材料,手忙脚乱,不想告诉妈妈,不想告诉爸爸,不想让他们担心。
再睡一会吧,已经连续好几天早起了,再睡一会儿就起来看书。
思绪如流水划过大脑,手机再定了九点的闹钟,起来去卫生间上厕所。
路过洗手池,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像被涂黑一样,浓重的影子,是被诅咒了吗?
我一瞬间竟然希望那是真的,总好过这样一潭死水的未来。
真可悲啊,因为靠自己无法拥有起伏跌宕的生活;或者说生活得太平静,叶公好龙般地想追求刺激,却一步都不敢朝深渊靠近。
于是幻想着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聊以“乐趣”。
电子幽灵的残影仍旧停留在我的意识上未曾消散,我突然想起梦中有人说过有关“记录”的事情。
总觉得将这样独特的幻想白白抛弃很可惜,坐在马桶上,赶紧拿出手机在【梦境记录】的文档里暂时记下来,随后再补充细节。
不能写的太久,否则困意都没了,卫生间待久了也会很闷热。
在洗手台洗手时,自己的脸看起来又正常了许多,想起电子幽灵,玩笑似的朝着镜子里的自己询问。
“你被我带出来了吗?”
什么动静也没有。
果然不可能。
我扭头走向卧室。
……
夏日的早晨阳光格外明亮,光线被镜子反射,在贴着背部的虚空之中隐约描绘出金色的,不甚清晰的透明人形轮廓。
似乎是头部的地方光线不断晃动,就好像在点头。
……
路过客厅时,我突然听到不知道是楼上还是隔壁传来一阵清晰又混沌的细碎声音,就像是贴着我的耳边发出来的。
不是吧,清早起来就开始闹吗?
不行得赶紧去睡,再耽误下去完全睡不着了。
刚刚开了窗户和房门让屋里稍微透气,果然没那么难闻了。
关上了窗户,不然会吵,关上了门,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
梦果然没续上。
我躺在一条空空如也的木船上,船漂浮在黑色的水面上,寂静,寂静。
没有船桨,我用手划水,冰冰凉凉的感觉,船该驶向何处?
【你在什么鬼地方?】有人这么问我。
“我不知道。”
“我是不是弄丢了什么人?”总感觉需要要去找什么。
【我们刚刚是不是去了很奇怪的地方?我缺失了这部分的记忆数据。】
“奇怪的地方?你是说这里吗?”
电子幽灵性能不太好很正常,丢失数据也很正常。
【你也不记得?真糟糕。】
【是的,你和你的搭档失散了,如果你以后经常这样,你与同伴失散的概率会变得非常高。】
“这很正常,在这里,■里,我无法识别道路。”
【我们可以为你记下路程,作为允许我们附身的部分报酬。】
“真的吗?那样的话真是太好不过了。”难不成梦里已经会自动打补丁吗?
无波的水面下会隐藏着什么呢?
伸手往下时这么想,它们是如此吸引我。黑色液体无法看清深度,也许只有自己亲自试试才会了解吧。
我站起身,往前一倒,视线瞬间变暗,发闷的水声清晰在耳边振动,因为是在梦中,所以没有窒息感,没有被水挤压的束缚感,整个人像浸泡到羊水中,舒适而放松。
水中什么都没有。
没有水母,没有螃蟹,没有鱼,没有水生植物,只有深不见底的水。
分不清前后左右,我随便找个方向游动,那感觉就像在天空飞一样轻松。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触摸到了边界,一道垂直的透明屏障阻挡了继续前进的脚步,无论是朝上还是往下,这道不可见的屏障都鲜明地存在着。
难不成还要游回去吗?
扣了扣屏障,又拿出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剑试图砍它。
【!你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古老刀剑?!这都是几十个世纪的古董了?】
“对于赛博幽灵来说,我也是古董吧。”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怼了。
【……抱歉,我忘了,】
该死的屏障,凭什么挡我?
我只是想过去,很过分吗?
挡我?是不是屏障之后是真正的出口?
要是剑能更锋利就好了,为什么不能让它附上[剑气]?
似乎是最近梦过类似的场景,挥动手中剑时如臂使指,剑随心动,如玉河倾泻……
手中剑突然渗出银光。
这次说不定能行。
这样想着,用力挥剑,银光大亮,屏障被击打的地方亮了,随后破了一个小洞,正好容纳一人钻过去。
我收起剑,钻了过去。
【你不考虑对面的危险性吗?就这么钻过去?】
[那种事情不重要啦。]
看见挡路的东西,解决它,过去,无论是在梦里还是游戏里都是通用的规则。
【……】
屏障那边似乎和这边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变得更压抑,更沉重,微妙地感觉液体的密度都变大了,游得没那么顺畅。
越往前越黑,而且水也变得更加冰凉,我觉得我应该游反了。
继续游下去的话,会不会遇到不好的东西?
越游越虚,要不还是回去吧。
我转身,正要游,凭空而起的巨大探照灯由下至上,周围的黑色海水都染上一片血红色的光。
探照灯突然闪了一下。
我才发现,那不是什么探照灯,而是一双巨大的,可怖的血红色眼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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