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續第八十三章尋覓
(1)
在本丸的後院有一處受到結界保護的小小花圃,審神者的靈力蔓延在之中,特地控制此區域的氣候,為了讓「永久花」能適應環境並永存此地才額外架設的地方,從二二零五年以來持續了多年。
只要永久花繼續存在於本丸,審神者就覺得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注視著綻放繽紛色彩的花兒,永久花讓「那把刀」曾短暫停留過目光,哪怕只是一瞬間的視線,都能讓審神者從中覺察出一二。
這些花總會不自覺地讓人喚起從前,如同寄宿著花靈的永久花,替人們記下數不清的歷史經過。
從平安時代歷史中回歸的謎月,因為一次的改變獲得了千年的刀生記憶,以大太刀的身份再次與審神者相逢。
過往的時間軸被迫改寫,那些存在審神者記憶中的往事卻意外殘存了下來,他與來到本丸的大太刀謎月相處下,漸漸確信這段奇緣的起始不該是如此。
對他來說,初始刀始終是無法輕描淡寫的存在。
現在又該從何說起這段曾被竄改的過去經過?
在審神者的帶領之下,將原先聚集在玄關處的刀劍男子們,一同來到後院花圃處。深思熟慮下決定不再有所隱藏,坦承說道:「你們所碰上的那把大太刀,是出自於本丸的第一位刀劍男子。」
所說的正是第一部隊和臨時第三部隊之前在厚檻山遇上的敵人。
群聚在永久花附近的刀劍們在得知實情時,臉色確實都黯淡下來,每個人懷有各自的心思,持續聆聽主人闡述從前。
「他曾是本丸的一員,只是在結識你們、成為夥伴前,他就靠著『自己的意志』……離開了本丸。」
曾是把純潔無邪的打刀,如今蛻變成為一把嶄新的大太刀,刀身型態及心思都不復從前。
如果在初次相逢時就果斷剷除不安定的因素,現在就不會衍生出這些事情,但是,審神者對於已發生的事,比起怒罵,更加憐憫與包容,保有暗墮的刀劍一條生路是他的選擇。
即便刀生的歷史被變更改寫,在本丸曾與那把刀相處的過往依舊殘存在審神者心中。
不自覺緊握住手中物品,那是審神者親手製作給當時身為無銘沒有刀鞘的「打刀謎月」的禮物。
「在本丸最初現身的初始刀,是一把比『大太刀』來的短上一大截的『打刀』,是在被鍛造者反覆打磨成形後的刀劍。」
那個刀鞘要不是透過審神者之手,在擁有強大靈力的加持下,才有辦法在歷史改寫的瞬間,成為穿越時空的信物。
那天前腳剛踏離本丸的謎月,正好與回來的審神者錯過,仿佛是命運捉弄人,回到書房時才驚覺不對勁,在看見擺放書桌上的打刀刀鞘時,產生強烈的不良預感,也是在那之後沒有多久時間,歷史時空發生動盪,地點來至於平安時代。
歷史確實被改變了,然而,審神者一直未離手的刀鞘成了現在唯一能證實與那把刀之間的奇緣。
這段坦承毫無虛假,聽在這群刀劍們耳中又是多麼諷刺的事實,謎月讓本丸的夥伴遭受到斷刀的危機,就算釋出必有因,乍聽之下他們也一定無法接受。
即使殘酷,審神者還是堅持繼續說下去。
「所以,鶴丸國永所追溯到的平安時代,是被改寫過後的歷史,在本丸以打刀降生的謎月改變了自己的命運,本該在過去被五条國永視為失敗作而毀掉的那把刀,沒能在本丸待到最後,他選擇將大太刀時期的自己帶走,改變了自己的刀生。」
然而,在現今的歷史上,就多了一把打刀少年竊取五条國永家的大太刀。
一次次的隱瞞成了導火線,是關乎最後的引爆點。
當時的審神者無法親口對謎月說出查明的真相,所鍛造出來的打刀謎月,是存活在平安時代最終的姿態,直到最後被火焰燃燒殆盡前的形體,早已不是最初的大太刀。
到現在他都一直認為,當初就是因為隱瞞真正的史實,才讓迷惘的謎月產生了不信任,進而做出改變自己歷史的暗墮行為。
長時間的相處下讓審神者能了解,謎月迫切想得到、卻得不到未來的悲痛,未能延續刀生是這把付喪神明在人間最終的遺憾。
抬頭凝視天邊的藍天白雲,審神者的神情中透露出一絲苦笑,已經沒有隱瞞下去的意義,也藉此將多年來的心聲宣洩出來道:「我刀解不了他……。」
新篇章~開始~又是前後變動多的一段~
謝謝大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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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暗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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