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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场前我决定先叠个甲,立体防御机制就绪后谁也别想指点什么……开玩笑,我知道自己的不足:本人脑子有病精神不好还是个易怒的性/隐/患/者——哦没有性/生/活?只是单纯易怒且患有性格方面的难言之隐?好的那没事了。
前略后略以下省略之我怀疑藤木爱会背刺我们。
当然这猜疑并非只针对祂一人,实际上,我甚至怀疑见到菈洛芙后的我自己也会背叛初心。
我本来是做好了见面后给她一拳的准备的,在早该舍弃的舞台上扮演黑幕很有意思吗?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但只要她和我说点什么或者掉几滴眼泪,我绝对会全程夹子音,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优先安慰最爱的小妹妹。
抱一丝啊,我们妹控脑就是这样的。
同为妹控的兰其夜吹着口哨,向我展示了一下房间的布置:他把蓝发少女的清纯笑容打印成相片,密密麻麻地贴满床边墙壁,跟个偷窥狂似的。
“非常完美的设计,你妹妹不报警的话我可就要替她报了。”
“用得着你替她吗,你什么身份啊?”这家伙竟然敢不满,“我才是她哥!”
“所以才显得更变态啊。”我回了一嘴,心里却也清楚这是他维持心态的必要手段。
通往目标的指路阵法仍在破解中,他所解开的密法只够支持前半段路,但或许已经不必再压迫他一个人了。轻声安抚了几句,我斜眼瞥过窗外,母亲的幻影正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随波起伏着——来都来了,给予血缘上的女儿一些帮助呗?无论是真实的幽灵还是我虚构的幻象。
真正的决斗者可不能临阵脱逃啊。
我要连死人都狠狠利用!
“非常完美的设想,但我不推荐。”兰其夜用我之前指指点点的话术回应道,只是以他的智力来看,他应该没意思到这其实是句阴阳怪气。
他大概真的在夸我并且点出难点:“这里的海相当不对劲,算我求放过好不好?你千万别做出什么跳海威胁你妈亡灵指路的破事来啊。”
“怎么可以这样摸黑我!生命只有一次的道理人家还是知道的!”我震惊万分,“这里那么多人呢,为什么非得是我自己跳呢?”
兰其夜顿时发出惊恐而绝望的尖叫。
我重要的亲爱的独一无二的好朋友看起来十分清楚,第一个被推下去喂鱼的,百分之百就是他。
轻笑两声,我彻底瘫倒在轮椅上:“如果你是指环境太好的话,那是因为当地的生态保护措施。”
通过鸿上了见家建在山上的别墅,夜晚时可以清楚看见浮游生物们漫上水面的美景。水中星如灯如萤般一路指引,视线跟随其闪烁向前后,将与天上月相接连,最终黑幕之中仅剩那一条光辉明亮的璀璨星途。
人们戏称这是“星光大道”,城镇少有的游客们几乎都是为此而来的。不止市政府,我生活过的精神疗养院也会组织志愿活动,每月自发清理。
至少在我有印象起,这里的海水一直清澈的仿佛可直饮。
他却摇了摇头:
“没那么简单。你家北谷菜切找我借打火机的时候我顺嘴问了,海里干净到连鱼屎都没有。”
“喂。注意点言辞。”
“排泄物?”
“当我没说,打火机又是怎么回事啊?”我想了片刻,觉得唯一可能性就是他们整了顿烧烤。
但没道理吃烧烤不叫审神者啊?
“烛台切光忠在海边烤串呢,铁网还没烧热就迎面一个浪打过来,实在没办法所以换了个地方,然后托人弄点新装备接着烤了。”
“哈?这种花天酒地胡吃海塞的好事不叫我?”
本丸里面能名正言顺享受特权的就应该只有审神者!而鹤丸国永也还在我这边,被收入了随身空间内珍藏,没有我的那连他也没有吗?我朝轮椅的电动按钮那瞪了瞪:
“你轮椅最高时速多少码?我要用上极限中的极限去创人!”
“一百四!懂不懂一百四的含金量,你骑这玩意上高速都得小心超速扣分——哦对你没考驾驶证。”兰其夜咋舌,“我给你设个限速吧,总感觉你能超越光然后比霍金还霍金。”
这个梗竟然还没过去,我勾唇冷笑:“很好,你的尸骨就烧过来给我当燃料。”
“别打岔,先躺床上去,我改改轮椅设置。”
拿着扳手的兰其夜说话就是硬气,在我表示动不了你来搬后,又任劳任怨地扛人换地方,还加送了一声幽幽叹气:
“尽快好起来吧千鸟好,亏你叫这个名呢。”
明明无论哪个方面都称不上“好”。
所以烛台切光忠也应该是刻意疏远了我,他需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才不至于胡思乱想。在伊达家度过的漫长岁月里,他与太鼓钟贞宗的关系最为要好……对于把那孩子送出在外的我,先前并无过多厌恶只是回避的他,一定在重新审视和我的关系吧。
大体上我能推理出——他的态度最终如何,将取决于我对太鼓钟贞宗的态度。
这样才正常,他也是会思考的,如果不管不顾地盲目偏袒某一方才奇怪。而关于海洋……它有问题这件事,其实我早就有所感受到的。不是在现在,而是更早之前。
即便诞生在滨海小镇,我接触海水的机会却屈指可数,年幼时母亲甚至会限制每天饮水量。
直到十七岁,我才第一次去往海边。
然后没多久就抑郁爆发了!怎会如此?!本人五行缺德就算了,怎么还和水那么相克?
总感觉这次出航前途渺茫,我不禁陷入沉默。兰其夜操劳心过重,察觉到我状态不对劲后担忧地瞥了一眼过来。
这家伙该不会又开始拿我代餐妹妹了吧?只见他捣鼓一番,给轮椅下方增加了一个铁制小框,然后往里面塞毛绒玩具。
“装的什么?哇果然是黑白奶牛猫。”我麻木开口,“就当是为了你的身心健康,停止猫塑我好吗?”
他怜悯地微笑着把玩偶拉链拉开,露出里面安放的一枚西方十字架和数张东方符纸:“你想多了,我在做法驱魔。”
“还挺文化多元化,怎么不把真主安拉也加上?”
“天才啊千鸟好,这就安排。”他似乎惊佩于我的智慧,“歧视特殊信仰可不好,我再把飞天意面教带上。”
“没关系,煮不在糊。49美元就能买到他们的神职证明还包邮,这样的宗教也配和我祖上争?”
资深邪/教出身的我,心中莫名升起了毫无必要的优越感。
“诶等一下……”提到教会,思想不禁兜转跳跃几圈,说不上是好是坏,我嘿嘿笑着叫停兰其夜,“反正都开工了,不如再帮我改点?”
——我们俩的才能肯定会让大家都敬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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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到半夜我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烧烤,烛台切光忠按惯例多考了两串年糕送过来,抹上甜酱后又鲜又糯……我是甜党嘛,真难为他特意记口味。
忙完这一场后,想必一部分作息良好的刀剑男士们也要睡了,今剑甚至迷迷糊糊地跃过几个甲板过来往我怀里拱了下撒娇,他似乎是已经放下了之前的心结,极化短刀的机动力之强连藤木爱的监控锁定都跟不上。
作息不良好的那些,不提也罢,日本号他们早就溜达去鸿上了见那边开酒会了。
旧友联系我赶紧拎人走的时候,恰好本人正在被兰其夜拎着看教典。航行交给汉诺骑士团的人工智能进行自动操作,理论上大家都醉死也没问题,但现实里……
反正鸿上了见拒绝喝醉。
我和兰其夜一阵猜拳论胜负后,原本乐呵拱火的藤木爱,茫然地被两个阴险狡诈之徒合伙推去劝酒了。
啊,祂走了以后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虽然机械躯体本来就不能呼吸。
现在这里仅剩同为审神者的二人而已。我撑着脸在甲班上吹风,享受这难得的寂静,腿上则反盖着兰其夜的铺床毛毯以供保暖——为什么反盖?因为正面印着他妹妹的大头照。
这家伙竟然丧心病狂到每天晚上睡在他妹妹照片上,恐怖至极。
他也挺闲得慌,站在我身旁吊儿郎当指点深海,自信满满说这种小水坑他能扛着我和菈洛芙游两个来回,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在这个本该顺利航行的夜晚,四周起雾了。
祸从口出啊,狂言者终自食恶果。我给大家发消息注意海雾,同时对着损友挑高眉头:“还游吗?”
“游个屁,赶紧润吧。”
兰其夜惨淡地笑了一声,单手拽着轮椅往后拉了拉。
然而不等他将我推回舱内,小船便猛烈波动,巨响回荡,他也脚下打滑险些带着我一块翻倒——来不及反应,身体机能尚未恢复原样,颠簸中我两眼一黑,只听到疑似鲸鸣的哀哀长泣:
船一定与什么东西相碰撞了。
而那东西在哭。我天,我该怎么办?
我要哄哄它或者祂吗?要拿什么来……我身上就剩某个笨蛋妹控的毯子啊!这玩意只对他本人有用吧!
靠惯例的发散思维平复心态,深吸几口后我抬眼扫过周围:雾气越发浓厚,仿佛谁吸烟后专门向此吐气一般,沸腾的犹如被火烧焦的呛人气息扑面而来,又杂和了潮湿水腥,这种氛围已经不是让人诧异而是诡异了。
情急之下,我直接催动灵力控制轮椅,催促兰其夜先回船舱,有道门总归能安心些。
“润不了啊,你没听到吗?”他却咽了口唾沫,伸手指向围栏,“……有东西爬上来了。”
应该是船只撞到的那玩意——不,不对。
纵然先前我只能听到那无名无姓者的低泣,却也在对方真身出现的瞬间明白了些许。并非船只不慎碰撞,而是她一开始,就奔着我而来。
受不了了……那犹如春樱一般的粉色头发,即便缠绕水草、即便被海潮浸得湿漉漉的,我也是最熟悉不过了啊。
“哈哈!你妹!!”
兰其夜倒是发出了灾害转移的欢快笑声,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在骂人还是叫人,总之,他同手同脚加紧步伐自顾自逃回去了。
完全没管我的死活!真不怪我和他关系不好啊!
不过我也确实,没再想跑……
“抱歉啊曾经那样子不告而别,让你受了特别多苦真的对不起,以同等的手段反击我也没问题的!因为是你所以我无论怎样都不会再逃跑了!”我咬牙扬起笑容,以决心和勇气以及无穷无尽的爱来直视她过于年幼的脸——
诶?过于年幼?
我瞳孔地震:
“……妹妹?你是我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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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了自己的封面了【比划】
阿晋你不会无缘无故不说一声就把三流作者的封面下了的,对吧?这只是个小bug你会修好的,对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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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事故怎样都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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