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惩罚牌的原本描述,本轮游戏的整蛊对象应该是“一名国王指定的不知情路人”。但是和泉守兼定本人显然也清楚,这时候不管自己指定了谁,最后都少不了其他刃的一顿毒打。所以他干脆地选择了放权,将这个指定名额交给大家一起决定。
在经过六刃精彩激烈的辩论之后,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将目标设定为“从现在开始主上碰见的第一个不知情刃”——顺便一提,在加州清光的强烈建议下,所有的平安时期及更早诞生的刀都被排除在外。
“那么,我先出门,看看能碰上谁?”
审神者捏着手中的玫瑰花,准备起身出门。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随后停在了休息室的门口。
有刃要进休息室了!
电光火石之间,众刃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新来的这刃大约就是本轮游戏的指定对象了。
在众刃沉重而紧张的目光中,障子门被缓缓地拉开。
“哎呀,主上果然在这里。”
来刃望向屋内,澄金色的独眼准确地望向审神者的方向。
“主上,您今天中午的参茶忘了喝,歌仙让我下午再给您煮一杯,监督您喝完。”
烛台切光忠微笑着抬起手中的托盘,向审神者示意自己端着的小炖蛊。
“啊——啊?不要啊光忠妈咪,那个味道我不是很喜欢……”
“嗯嗯,药材的味道会有一点苦,所以我加了红枣和枸杞,还有一点点冰糖,您再试试看呢?”
“好不容易才躲过中午的份……啊我什么都没说。”
“嗯?我听到了哦?不管是逃掉中午的份,还是把我叫做那个绝对不可以的称呼。”
烛台切已经在桌边落座。他用手背碰了碰瓷碗的外壁,感觉温度合适,才端着碗递到审神者的面前:“来吧,主上。毕竟您前阵子刚刚重伤痊愈,歌仙先生担心您也是很正常的,多补补对身体也好。”
“呃啊,好吧,看在光忠妈咪的份上我再试试……”
审神者苦着脸,捧着碗一口气喝完汤药,方才重重地吐了口气:“还是不好喝。苦甜苦甜的。”
“我就知道您要这么说,毕竟药材的苦味没法完全除去,您对这种味道又特别敏感。”烛台切了然地点了点头,从内番服的口袋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诺,小豆刚做的牛奶糖。”
“呜哇——光忠妈咪真好,谢谢光忠妈咪——啊对了!”
审神者欢呼着剥开糖纸,把香甜的蜜豆味奶糖塞进嘴里。目光触及到桌边的那朵玫瑰花——方才为了喝药被临时搁在了那里——她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忘记了什么。
“光忠妈咪我喜欢你!这个送给你!”
“啊,承蒙您的喜爱,不胜感激。”
虽然觉得对方话语的转折有些奇怪,不过念及审神者一贯跳脱的思路,烛台切还是习惯性地微笑着接过了花朵,也没忘记提醒她: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告诉您,我刚刚路过天守阁的时候看见狐之助在找您,似乎是有新的加急文件需要处理,眼下长义正在帮您代劳。”
“呀,怎么又有新的工作,好不容易才把之前的做完……”审神者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她认命地从榻榻米上爬起来,往门外走去,关上障子门前也没忘和休息室内的刃们挥手道别:
“那么今天就和大家玩到这里啦,我先回去工作了,你们继续吧,游戏愉快哦~”
啪嗒一声,障子门再次被关上了。
“啊,抱歉打扰了诸位。食堂那边还有事情要我帮忙,我就先走了……”
烛台切把审神者使用过的汤碗放回托盘,正准备端着离开,抬头却看见周围的众刃都在用非常整齐却奇异的眼神望着自己。
“……鹤先生?清光君?”他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小心翼翼地出声:“那个,我刚才是做了什么不帅气的事情吗?为什么大家……”
“那个,咪酱……”
太鼓钟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率先开了口:
“你还记得刚才主上临走之前和你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我想想,她说让你们继续,游戏愉快……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不,还要再往前一些,在你告诉主上狐之助在找她之前。”
“啊,她说她喜……”
“对对就是这句,能完整地说出来吗,咪酱?”
“她说她……喜……欢……我……”
烛台切终于意识到了方才自己无意识忽略掉的问题——一定都是那声可恶的“光忠妈咪”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在众刃的目光中,太刀付丧神的脸色逐渐泛红,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鹤丸国永走上前拍了拍烛台切的肩,补刀道:“光坊啊,你要不要看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烛台切缓缓低下头,在自己的右手里看到了一支嫣红的玫瑰花。
于是大家又看见烛台切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
“真是……多姿多彩啊。”不知道哪一刃发出了这样缺德的感慨。
随后,又是咚的一声闷响。
“烛台切先生!烛台切先生怎么晕过去了!”
“光坊!光坊你不要走啊你还没有答应主上的告白啊——”
“啊啊啊鹤先生你不要再刺激咪酱啦喂……”
【05】
与此同时,天守阁内弥漫着一贯如常的浓浓班味。
审神者终于结束了奋笔疾书,把刚刚写完的紧急补充报告推到了山姥切长义的面前。
“我说,长义啊,唉——”
“嗯?”
长义正在一目十行地阅览狐之助新送来的材料。听见对面传来的莫名其妙的叹气声,他抬起头,有些疑惑地望向审神者。
“长义啊,你们长船家的刃真的能干牛郎这份工作吗?”
“首先我是备前长船的刃和长船关系没有很近,其次就算都是长船我们也是付丧神没有当牛郎的工作记录……”长义揉了揉青筋涨起的额角,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审神者。
“……最后,我真的很好奇,您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啊,因为我和咪酱告白了……”
“哦,我就知道您肯定又在烛台切那里闯祸了——等,等下,什么??告白??”
“但是他好像没有反应……”
“哈????他没有反应??”
“……明明准备了很久呢,感觉有点失落呢。”
“准,准备了很久??我这几天明明都在担任近侍啊?我怎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突然就——那我算什么?!不行,我要去找烛台切问清楚……”
“诶……啊?等下啊长义,那个,不是真的告白啊!你听我解释!别走啊你快回来!”
……
可喜可贺,审神者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成功拽住了炸毛的山姥切长义。生怕长义再产生什么奇奇怪怪的误解,她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始末仔仔细细叙述了一遍。
“……笨蛋。”
付丧神仰头一口气喝尽杯中的咖啡,咚的一声把马克杯搁在桌上,望着一脸忐忑不安的审神者,重复道:
“笨蛋。”
“喂喂,虽然我不是很在意你们有时候说我笨,但是连说两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虽然我知道整蛊不好啦,但是游戏规则就是这样嘛……”
“不是说你。”
长义揉了揉已经挤成“川”字的眉心,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是说烛台切……啊,还有鹤丸国永,他也是笨蛋。”
“啧,长义,你怎么生气起来连自己的长辈都骂啊。”
“说到底还是因为主上是笨蛋吧?就是因为主上的缘故,大家才会被传染变成笨蛋啊。”
“哇长义你好过分!我明明是考评甲级的年度优秀审神者,学生时代的考试也从来没出过年级前十……总之我哪里笨了!”
“虽然不是智力方面的笨蛋,但是在……在别的方面,确实是笨蛋啊。”
“哈——?”
【后记】
●光忠妈咪醒过来之后,鹤丸国永又告诉了他其实这是整蛊游戏的一环。光忠妈咪又气晕过去了。
●为什么从选牌开始,鹤丸国永就这么积极呢?因为——他出千啦!(鹤式吐舌wink)
●目前仅有聪明本歌发现了有刃出千这个事情,请大家不要说出去哦(嘘.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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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告白恶作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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