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部殿。”
少女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压切长谷部将目光移向对方。
药研藤四郎。
对于这位同僚,她的观感有些复杂。
以忠诚著称的短刀,拥有能够劈开药研的利刃,却不愿伤害自己的主人。
忠诚之刀啊……
但她最终亲手将刀身送入审神者体内。
她足够坚定,也足够冷静。
与自己是不同的。
这种事情……即使是旁观也足够煎熬。
“有什么事吗?”压切长谷部询问道。
食堂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谈话地点,但时间紧迫,也无法顾及这么多了。
要在对方还未能筑成防线前……主动出击。
药研藤四郎微微眯起眼。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压低的交谈声很快被室内的其他声响盖过。
百里雀若有所思地向角落望去,对上了压切长谷部专注的目光。
没有别人了吗?
她向着对方腼腆地笑了笑,收回了视线。
“那个人有什么好看的啦……”
不动行光灌了一口酒,甘甜的酒香随着她的动作从瓶中漫溢出来。
百里雀歪了歪头,“嘛……感觉长谷部一个人在那里,可能有点寂寞?”
“他就是这样的,不用管他。”不动行光像是抱怨一般嘟囔道:“站那么远还一直盯着……简直跟变|态一样。”
是这样吗……百里雀抖了抖耳朵。
周围的嘈响杂声干扰了判断,只是单纯凭借直觉——那里或许有些奇怪的动静。
估计是错觉吧。
“不动很敏锐啊。”药研赞叹道。
压切长谷部此刻倒是没有看起来那么聚精会神。她的目光虚浮在半空中,像是望向人群中的少女,又像是透过她在想些什么。
屏风后,药研藤四郎半倚着墙,默默算着剩余的时间。她果断地结束了这次秘密的谈话。
“阿雀在抗拒成为审神者。”
“那么拜托你了,长谷部殿。”
她躬身行礼,随后离开了这片角落。
根据自己对于对方的了解,百里雀会对自己保持高度戒备——毕竟曾经共同相处的时间最长,也足够对彼此的性格有一个大概的把握了。这并不利于自己的行动,但恰能够给其他人留下可乘之隙。
吸引注意,同时表达诉求。
按照阿雀的性格,她最终还是会接受——不过也仅仅只是接受,并不能真正改变她的目的。
还是要更强势些。
那倘若天平的另一侧,是所有人的性命,那么她能留下来吗?
不过是图增痛苦。
如此煎熬地活着,真的是我们所想要的吗?
听着药研的剖析,烛台切光忠有些黯然。
“这样么……”
她凝望着窗外阳光映照下草木的新芽,和风摇曳树影,点点绿意破土而出。
一场洗净污浊的春雨。
谁能想到这只是一瞬的温暖。
烛台切光忠无奈抚额,有些心累:“阿雀究竟是怎么形成这样的性格的啊……”
温柔而敏感,坚定,却时时自责。总是感同身受地咽下所爱之人的痛苦……
即使,那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折磨。
这样活着。
“那……我是说如果。”她有些犹豫,好像将要说出的话是攀在禁果旁的毒蛇,吐露着引人堕落的密语:“我们不阻拦她呢?”
“随同她一道……至少去黄泉的路上,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太痛苦了。
像是一瞬间失去了对肢体的掌控,药研踉跄地向后退去。
指尖触到冰冷的台面,她堪堪支撑住身形。
遍体生寒。
“抱歉,我只是觉得……”
她的话还没说完,药研藤四郎像是意识到什么,她有些失神地说:“你是对的,烛台切殿。”
那太痛苦了……
她喃喃道。
“这短暂的时光中,不论阿雀是否愿意留下。”
“我们都会随她一道……纵使是死亡。”
“因为我们是家人。”
她重复道。
“因为我们是家人,这就足够了。”
当药研藤四郎告知了自己如今的状况,烛台切最初并不是很相信。
谁能想到如阳光般温暖的少女,其实早已将自己置于悬崖边。
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一切的行为皆是为了义无反顾地奔赴死亡。燃烧着自己最后的价值,却偏执地认为这是应该承受的责任。
或者说,存在的意义。
现在想来,大抵并非不相信,而是不愿相信。因为自己也隐约察觉到了吧……
只是拒绝接受而已。
药研对于百里雀的揣度是准确的。
听着对方的计划,以及对峙时应对的话术,烛台切光忠不得不这样承认。
“为什么会让我去呢?”在最后,她忍不住询问道。
药研愣了片刻,随后含笑着说道:“可能……因为感觉烛台切殿很适合打直球?”
“开玩笑的。”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深远。
“因为烛台切很温柔啊。”
压切长谷部:阿路基——
百里雀:感觉有点不对(警觉抬头)
不动行光:长谷部不行啊还得我来救场
药研藤四郎:我就知道……感谢靠谱队友
远在厨房的烛台切光忠:所以是织田组团建?
没有出现的鹤丸国永:嘤
同样没有出现的宗三左文字:只是拥有就满足,却完全不使用……一直都是这样呢 →本丸(放置)
时间线是第6章后第7章前,应该算是番外
写点伤痛文学(考试考的精神状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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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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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战前谋划.m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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