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看张起灵吃的差不多了,在一旁开口道:“我现在可以把我知道你的所有信息和你说,但我有一个事,需要你帮忙。”
看张起灵也不说话,他便自顾自说了起来:“我和你说是认识,倒不如说是有几面之缘,你叫张起灵,是张家族长,有间接性失忆的毛病,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墨脱。后来,大概是一九五几年左右的时候你和九门做了一个交易,至于交易的内容和代价,我不大清楚。我只知道那次交易之后,九门就组织了一个规模巨大的盗墓行动。”
“你没有参加吗?”张起灵抬头看着宋忱,那双眼睛盯着他,有种被看穿了的不适。
“没有,当时有人来邀请过我,但是当时我在寻找一些东西,我毕竟不是九门的人,有些东西还是避着点好。后来有几次在斗里见过你。再一次见的时候你就是陈皮手下的人了。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张起灵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长到宋忱以为他又开始发呆的时候,他突然说了句谢谢。宋忱朝他笑笑,摆摆手说没事。
随后他从怀里拿出一本笔记,翻开其中一页,上面最顶端标注着一个地方:“哑巴,如果这次顺利出来的话,我需要你陪我去个地方——云顶天宫。”
“我有我的事情,我知道你也要去,而且你还要进青铜门,对吗?”
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去过青铜门,要不然只会让张起灵对他更警觉。
果然,张起灵突然有些警惕地看着他,看起来像是把他认成了汪家人,宋忱赶忙摆手解释:“诶诶诶,我没其他目的,我只是单纯的要去青铜门找一些东西,天地可鉴!”
张起灵眼里的警惕消失了,换上了以往的淡漠,他有种莫名的感觉,眼前这个人说的话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就好像他们本该如此。
张起灵沉默了一阵,点了点头,宋忱拿出了手机:“加个好友?”
过了一阵,饭吃完了,吴邪进了房间,走到宋忱旁边坐下,宋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自从他耳朵不行了之后,其他感官倒异常的好。
“小邪,今天是不是背着你三叔偷偷喝酒了?”
吴邪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连忙转移话题:“诶,你今天说他在道上地位很高,那你呢,我觉得你也不差啊,应该名声也挺大的吧?”
一旁的张起灵已经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不知道睡没睡去。
宋忱躺在床上,回:“可别,我名声可没有你旁边的这位大。”
吴邪看了眼坐着吃饭的张起灵,又瞅了眼躺在床上的宋忱,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个都打不过,惭愧的摇了摇头。
第二天,几人收拾好东西来到了山里,由一个小孩带路,为此吴三省还多付出了一张红票子,路走到半山腰时,向下看有个老头在打水,很不巧,这就是前天畏罪潜逃的其中一位,潘子把那老头拦了下来。
这时候宋忱感应到包里的符纸一颤,原来他塞在是老头身上的符纸自燃了,激得那老头连忙去摸后背,边摸还边直呼烫。一行人看着老头遭殃,笑了起来。
说实话听吴三省忽悠人还挺好玩,然后那老头就领他们到山里面目的地去。
到了傍晚,他们才走到地方,那地方看来已经被占领了,十几支帐篷都搭好了,地上还有些零散的生活用品,不出所料,这些应该都是老头口中的那个疯了的盗墓团伙留下来的了。
宋忱坐到吴邪旁边,把一盒炒饭递给了他,朝他笑了笑:“青椒炒饭升级版,来一盒不?”
吃不惯压缩饼干的吴邪惊讶地看着他:“你还随身带着这个啊?”
宋忱随口回道:“对啊,知道你吃不惯压缩食物我专门带的,一路上我都担心磕坏了,所以你可得跟你三叔好好商量商量加钱的事。”他才不说其实是前一阵和黑瞎子下斗的时候吃不下的。
吴三省在一旁看着,心里跟明镜似的,轻哼一声。
相比之下,张起灵就非常敬业了,一边吃饭也不忘看地图,他指着一处画着狐狸怪脸的地方:“我现在肯定在这里,这里是祭祀的地方,下面应该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这下面。”
宋忱蹲了下来,摸了一把土,在鼻子地下闻了闻,抬头看着吴三省:“这土有股血味,下面的情况可能不妙。”
吴三省脸色一变,招呼潘子和大奎下铲子,一共插了十三节钢管,“有了!”几人把钢管向上拔,里面带上来的土像是在血里浸过一样,还在往下滴血。
宋忱皱了皱眉,道:“应该不是血尸就是死了太多人,反正都不是善茬,还是谨慎为好。”
吴三省招呼潘子他们下铲子,忙着定位,不过一会就可以画出古墓的大概轮廓,吴邪看这边帮不上什么忙,便走到宋忱,问:“血尸这种东西,我以前在爷爷的日记上看到过。”
宋忱转头对吴邪叮嘱:“你放心,下去之后紧跟着我们,不用多想,我肯定有我自己的方式保护你的,这墓要是你一个人的话,肯定对付不过来。”
说完,宋忱就从包里拿出一个类似于助听器的东西戴上。吴邪看着有些惊奇地问道:“这个东西是助听器?”
宋忱闻声点了点头,笑道:“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尤其在地下。”
吴三省一行人毕竟也是专业土夫子,没等多久盗洞就打好了,速度极快,盗洞挖的很大,清理出了一大块砖面。
吴邪打着矿灯,刚下到地底下,只见大奎正想用手敲砖,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拦下了大奎不安分的手,“这里什么都不要碰。”
张起灵用根手指在砖头的夹缝中摸索,“这里有防盗夹层,搬的时候所有的砖,只能往外拿,不能往里推,更不能砸。”
潘子摸了摸墙,说:“怎么可能,连条缝都没有,怎么把砖头夹出来?”
张起灵自顾自的,突然摸到一块砖,一发力,那砖直接被从墙壁里拉了出来,“这墙壁里全都是炼丹时用的礬酸,如果一打破,这些有机强酸会一瞬间泼到我们,马上烧的连皮都没有。”
宋忱上前拍了拍吴邪的肩,然后就上前帮张起灵、潘子他们一起用针管清理强酸了。
等强酸都清理干净了,当即便开始搬砖,很快就在墙上搬出一个能过人的通道,吴三省往里面丢了一个火折子,借着光亮,观察了一下洞内的情况。
几人穿过通道,来到了一间墓室,墓室的最前方有一具棺材,宋忱拿着手电筒走了过去,当即“啧”了一声,观察了一会,确定一时半会还出不来,才放下了心,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以备万一。
张起灵朝他那看了一眼,宋忱对他比了个手势以表放心,他没说话,目光转向了别处。
张起灵一转头就看到了潘子,这时潘子已经爬入了祭祀鼎里,手里还抓着一手的宝贝,脸色一白,又转头看向石棺。
吴三省注意到了这边的气氛不对,连忙对潘子说:“潘子,快出来!”
这个时候,张起灵对着棺材发出了“咯咯”声。吴三省见他表情恐怖,连忙把潘子从鼎里拉了出来,霎时,墓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吴邪好像等的不耐烦了,刚想找个人问问。就见棺材板突然向上翻了一下,开始剧烈的都动起来,就当众人都被震住的时候。
突然一张符纸飞了出去,紧紧贴在棺材板上,吴邪看向身边的宋忱,只见他嘴里念叨着什么,再抬头时只看见一个阵法出现在棺材上方,阵法散发着金光,棺材板瞬间被压了下去,阵法逐渐散去,空余一张符纸。
宋忱拍了拍手,对其他几人说道:“好了,现在一个心头大患也算是解除了。”
吴三省现在也终于缓了口气,指着宋忱和张起灵问:“你们俩这招叫什么啊?说说呗。”
张起灵做了个不要问的手势:“不要再碰这里面的东西了,这副棺材的主极厉害,要是把他放出来,大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宋忱抬起头看着吴三省,接着张起灵的话说了下去:“这玩意怨气重,我就用符咒压制了他,刚刚潘子碰的鼎八成是用来压他的,现在最好是什么东西都别碰,都别摸,要是再来个什么东西,不见得会压的住。”
吴邪听完,拉住宋忱的手臂,问:“这符不会是你给我的同类型的吧?我可不会念什么咒啊。”
宋忱一脸无语地扒开了吴邪的手:“你觉得呢?我当然不会那么坑啊,你那个一贴就完事了。这咒心诚才灵,就你还没到那境界。”
吴邪本来是想反驳的,但又想想,念咒他好像真的的不会,只能选择沉默。眼神往过一瞥,就看到了宋忱身形晃了晃,耳边的助听器还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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