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北京,某脑科专科医院
吴邪双手插腰,皱着眉,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张起灵。
“你说他体温一直这么高,这烧也一直没退,烧得连身上的纹/身都给烧出来了。”
说着,朝病床另一边的王胖子看了一眼,指着被高温烧出来的麒麟纹身。
“从那上面下来,就说过一句话,说什么,没有时间了。”
“谁知道这几句话什么意思啊?”
病床上,张起灵紧闭眼眸。
因为发烧,额间有细密的薄汗,唇色发白,看着清瘦又虚弱。上半身的衣服没穿,胸口,心脏处连接几根长长的线,最终导向床头的那台多参数监护仪。烧得他左肩上的一大块青黑色麒麟纹身都显现出来了。
王胖子跟着叹了一口气。
“是啊,这都昏迷半个月了,还没醒。”
从西王母宫出来后,张起灵就陷入昏迷,查不出原因,也一直不醒。两人也是没了办法,前几天才把人带来北京的专科医院看病。
王胖子双手插腰,挺起那个吴邪说怀孕八个月的肚子,有些惆怅地感叹。
“这小哥失忆了,小哑巴也失忆了。”
“到底在里面看见了什么,就更没人知道了。”
听话,吴邪转过头。他戴着一副黑边的细框眼镜,更显出几分斯文逸气,清俊文弱。在病房四处看了看,问道。
“对了,伊伊呢?”
王胖子在床沿坐下,一边拿起柜子上的苹果开始削皮,一边说。
“跑出去玩儿去了,这小丫头才醒几天,一刻也闲不住。”
“刚刚跑出去和小护士玩儿去了。”
手拿苹果快速削完皮,他先递给病床上昏迷的张起灵。
“小哥,来一口。”
昏迷的张起灵:“..........”
“啧,挑食啊你,”他转头就塞进自己嘴巴里,吭哧吭哧啃起来,“嗯,挺甜啊这苹果。”
吴邪:“..........”
“你才是有病的那个吧!”
王胖子边啃边说:“对了,我告儿你一有意思的事儿啊,想不想听?”
“什么?”吴邪莫名看着他。
王胖子将苹果咬在嘴里,俯身,打开柜子,里面放着张起灵之前在塔木陀穿过的衣服,和用过的背包。
他将那个黑色的背包拎出来,拉开拉链,整个脑袋都钻进去找东西。
吴邪:“胖子,你偷摸翻小哥东西,当心他醒了揍你。”
那个埋进背包里的脑袋闷闷传出一句。
“放心吧,小哥这啥也不记得的,估计压根就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个包。”
“在这儿,找到了。”
最后一句话,他把脑袋从包里抽出来,蓦然清晰很多。
举起手,手中是一根银色的簪子。
吴邪蹙了下眉,走过去,接过东西,仔细打量。
“这是什么,小哥包里的?”
那是一根银簪子,很简洁,只有簪头雕刻着几朵花,应该是梨花,瞧着很漂亮。
“小哥包里怎么会有根簪子啊?”
吴邪疑惑抬头,王胖子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对自己挑了挑眉,笑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指定是小哥哪个相好的东西。”
“要不然,你看看,他能放在背包最下面嘛,肯定是很重要的。”
“我也是前段时间给小哥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的。”
相好的东西?
吴邪总觉得不太可能。
闷油瓶那清心寡欲的,像是饭都可以不吃的神仙样,能有个相好?他还一直随身带着人家的东西?情爱这种东西,似乎不会在他这样的人身上出现。
王胖子把簪子拿过去,开始发挥他丰富的想象力。
“我猜,这根簪子,一定有一个非常凄婉的爱情故事。”
“小哥和她,本是一对相爱的恋人,他们相约好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女方的家人说不定没瞧上小哥,不同意姑娘和小哥在一起。”
“父母之命,姑娘不敢违抗,所以在新婚前一晚取下自己的簪子,送给小哥,说......”
他故意扯出一副幽怨的女调,凄凄切切。
“你我不能白首,我把这根簪子送给你,陪着你。以后,你要是遇上喜欢的姑娘,就把簪子扔了,忘了我吧。”
“但是,小哥一直没忘了姑娘,所以就一直把簪子带在身边。待到夜深时候,在无人处,自己就拿出来想一想。”
话落,他还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好似被自己编得这个故事感动到了。
吴邪:“......”
“你有这编故事的能力,不如来写咱们这本小说算了。”
要他说啊,这簪子是闷油瓶追查的什么线索,估计还来得更可靠些。
思及,吴邪又拿过银簪,细细打量。
“瞧这款式,还有材料,估计有年头了,可以好好查一查。”
王胖子瞥了他一眼,“你丫就不能有点情感细胞吗,好家伙,你对爱情过敏是怎么着儿?”
吴邪若有所思地抬起头。
“不对,小哥包里装得东西不一定就是他的啊。”
王胖子眼珠子一瞪,“好家伙儿,你说小哥是小偷!”
吴邪无奈道:“我是说这也有可能是伊伊的东西,你忘了小哥从包里掏出过她的衣服吗?”
想起那件缩小版的连帽外套,王胖子又觉得可乐,随即道。
“诶,要说是小哑巴的也有可能,可以查查。”
他又凑过来,撞了下吴邪,冲人挑了挑眉。
“但我还是保留这簪子是小哥情人的说法。”
他们讨论时的声音不免大了些。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个栗色头发,颇为干练的女医生走进来,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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