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头顶青蓝的薄云里还藏着几颗细碎的星子和浅淡的月光。
风一吹,月华隐去,东边由白转红,霞光万道。
吴邪背着张起灵跌跌撞撞从山间的石缝里走出来。脸色惨白如鬼,左脸上还有两道带血的擦伤,嘴唇干涸,神情恍惚。
背上的张起灵早已昏迷过去,垂着脑袋,脸色甚差。
他将张起灵放在一块山岩上,摸出口袋的信号弹,朝天上发射。“砰——”的一声后,天空上陡然绽开一束红色的光烟。
做完一切后,他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软倒在地上。两颗眼珠缓慢而疲累地看向他们刚出来的那个石缝。
在金乌穿过云雾,投下数道光芒洒在山间的岩石,映出细碎的金灿时,石缝里慢慢走出两个跌跌跄跄的熟悉身影。
两个样貌相同的小姑娘架着重伤昏迷的王胖子,微弯着腰,用瘦弱的肩膀支撑起他和彼此,缓缓走出来,脚下的杂草被踩得很深。
她们的身上尽是殷红的血,衣裳破烂,伤口皮开肉绽,看起来是打了一场惨烈的硬仗。
在看见她们的那一刻,吴邪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丝笑,那两张苍白的小脸亦是,带着九死一生的庆幸和轻松。
还好,大家都出来了......
.......
之后,湖边营地的人看见信号弹迅速进山,对几人展开救援。
吴二白在听说这里的事后,昨夜就来了。
他带来的人不少,在山中接到吴邪几人后,当即便把几人送往长沙的医院进行治疗,裘德考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
黑瞎子和解雨臣也跟着一起回了长沙。
受伤的几人中,以张起灵和王胖子的伤最严重。
他们在湖底待得时间最久,又是冲在前头的主力军,两个人的伤口都得缝针,目前还在住院。
其次就是小哑巴和江月,两人最后留下来断后,身上的伤亦是只多不少。但因为身体特殊,只让医生将外伤进行处理包扎,其他的,还得靠她们自己慢慢恢复。
吴邪的伤比之几人要轻些,处理过伤口,休息了一天后,他便闲不住地去找吴二白了。
长沙,吴三省家。
解雨臣指着根据吴邪口述画出来的图,说道。
“按照你说的,你下水后,就在湖底看见了张家古楼。可惜没能进去,而是进入虹吸,最后从山体里逃了出来。”
吴邪点头。
当时他从张家古楼的铃铛阵出来,看见王胖子用鱼传递的线索,才进入虹吸到达岩洞。
谁又能想到,湖底的洞穴最后竟然是从山中的一个石缝出来的,着实神奇。
吴邪:“而且,袭击我们的那些玉佣和西王母宫的有些相似,但也不太一样,质地像是琥珀之类的东西。”
窗边,吴二白顾自站立,凝望着窗外的风景,语气稍沉。
“你们说得那个东西,应该就叫做密洛陀。”
据吴二白所说,他也是听吴邪的爷爷说过,猜测这是张家古楼的一种防御装置,包括水下的铃铛阵,都是用来保护张家古楼的机关。
“你们之前的路径一定是错的,不然,小哥作为张家人,在里面待了好几天,不可能找不到入口。”
吴邪点头,若有所思。
“这张家古楼里,到底有什么?”
“张家古楼,入殓张家族人。”
话落,吴邪循声看去,发现这话是黑瞎子说的,有些惊异道。
“你知道?”
黑瞎子摇头,“江月说的。”
这话,是江月之前说的。
吴邪忽然想起来,他们逃出岩洞,还是江月指出一个正确的方向。
当时他猜到闷油瓶身上的纹身就是地图,可以依照地图出去。但时间太短没法确定到底是哪个位置。
是江月突然开口,“穿过前面,拐左,能出去。”
闷油瓶忘记了以前的事,找不到出路。那江月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她也是张家人?
吴邪:“如果说,铃铛阵和密洛陀都是防御机制。那么它们要保护的,一定是真正的张家古楼。”
“只不过,这古楼不在水里,而我们逃出来的地方又是深山。想必,这古楼的主体一定还在山里。”
综合谈话和得到的消息,吴邪分析出来这些结果。他想问吴二白张家古楼的真正入口,却根本套不出来任何话。
后退一步,吴邪便问起吊脚楼的照片。
“二叔,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吊脚楼里的照片到底是什么?”
吴三省收了扇子,在书桌后坐下,抿了一口茶,神色淡淡。
“什么吊脚楼?”
吴邪才不信他不知道呢。
“您就别装了,您能花钱雇黑眼镜引开小花,又能从裘德考的手里把我救下来。这就说明,我们这一路走来的所有踪迹,您都了如指掌。”
“而我们这一路调查过来,发现最重要的线索就断在吊脚楼。”
他的语气越来越笃定。
“塌肩膀守护吊脚楼那么多年,要烧照片早就烧了。”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你。”
话落,吴二白语气平淡道。
“你说的照片我没见过。”
这话就是否认了,吴邪虽然知道吊脚楼有九成的可能是吴二白派人烧的。现在,却直觉觉得,他真地没有见过那些照片。
他想起张起灵之前说的那句话,“照片被拿走了。”
现在想来,会不会有可能是照片没被烧,或者是在烧之前就被拿走了呢?
从吴三省的家出来,吴邪心中仍有一肚子疑问。
“先去医院吗?江月他们还在医院里。”
车上,解雨臣问道。
“好。”
吴邪这才点头,暂时把杂乱的思绪赶出脑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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