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芫初又多看了两眼黑瞎子。
对于他所说的话，倒是不可置否。
虽然这黑瞎子看上去年轻，但年纪却是应该和张起灵差不多大的。他因为一场意外，也可能是倒霉、可又算是幸运，他在无意中获得了长生……不、是长寿之法。
只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代价。
他活得久了，但这双眼睛却是半瞎状态。天越明，他就瞎，天越暗、他却看得越清楚。他的视力再一点点被影响，或许等到他彻底看不见的那一天，也将是他生命的终结之日。
以前年轻不懂得黑瞎子也想过长生不老多好啊，但真正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是恐惧。
因为长生，他送走了身边最亲的人，因为容颜不老，他甚至不敢久留在一个地方，也不敢与过去的亲朋好友有过多相处。
人心难测。
他知道长生不老对于人来说是个巨大的吸引力，是一个贪婪的无底洞。
芫初：" 不过人类，也敢妄用瑶池的名讳。"
沙漠中夜风吹起她及腰的长发，白皙的侧脸在月色中更是绝美无暇。
若非天界与人界早于万年前被划分开来，哪里还会有这种西王母存在。妄用称讳、手段残暴，又哪里会是真正掌管不死药、长生的上古女神。
芫初突然的恶趣味来临，她想着要是下次去天界顺道玩一趟参加蟠桃盛会的时候要不说给瑶池听听？
张起灵：" 初初，你在想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张起灵感觉到眼前的初初又仿佛距离他很远很远，可能会随时飞走一样。在她周身散发着的气息神圣不可侵，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化为虚无。
芫初回神，那一身气息已经被收敛。对于张起灵的问话，她一向是有问必答。她将自己刚刚所想的事情告诉了她。
张起灵再次眨了眨眼，眸色不由加深了几分。他顾及有旁人还在的情况，他拉了拉芫初的手。
芫初还以为是小官在撒娇，和她一样好奇瑶池的反应。
毕竟小时候的小官就喜欢拉着她的胳膊这般撒娇。
她刚好想到再过不久，也该到了每年天界的三月三……那蟠桃对目前的小官来说，也算是个好东西。
芫初：" 等这次结束，我带你一起去。"
一起去？
去哪？
张起灵不知道，也没问。
对于他而言，只要和初初在一起，去哪儿都行。
黑瞎子：" 去哪？是有什么好玩的地儿吗？带瞎子我一个呀～"
直觉告诉黑瞎子绝对是个好地方。
但这话说出来也只是被芫初瞥了一眼，就不管了。就冲黑瞎子这张嘴……带去了肯定要肇事。
芫初讨厌麻烦，讨厌一切和小官不相关的麻烦。
张起灵：" 不带。"
张起灵不讨厌黑瞎子，但这种明显是和初初单独相处的未来，他才不想多加一个人。两个人刚刚好……可能未来还会有个小小初。
张起灵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方，脸砰的一下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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