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张海盐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不满:“你就这反应?你不该说你也想我什么的吗?”
“……你非要我说我其实已经认定你不会回来了,明年还打算给你厦门立碑这件事吗?”
张海盐没说话,我也没。
如果不是我的小腿已经半跪到隐隐发麻,我还能继续保持这样想沉默。
“张海楼,我腿麻了。”
我这样说以后张海盐才松开我,让我伸腿他给我捏捏,边捏我腿还边自夸他这些年按摩技术上升了不仅一个档次。
我没搭理他的自卖自夸,我更想知道:“你还会一声不吭的走吗?”
五年前就是那样,我睡醒身边人就没了只字片语都没留。
“不会了。”
“真的?”
“真的。”
如果是真的话……
我叹了口气缩脚变成盘腿的坐姿,伸手捧住张海盐的脸,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说:“我也想你,非常非常想你。”
01.
说真的,我到现在无法理解张海盐为什么执着的想要振兴张家,又等张起灵几十年只等他一个点头,只要张起灵一点头他的计划就能够执行,而张家又能回到最强大的时候。
我问起这个事情,张海盐就对我说我能够懂他,现在不懂没关系,以后我迟早会懂的。
张海盐今晚喝了酒,把我家里库存的酒全都给喝光,如果不是我拦着我觉得张海盐真的还有可能把吴邪送我的那一大坛他自己酿的酒也给我喝见底为止。
他不会喝醉,只是喝多之后话特别多,比平时还要多,就像个小喇叭一样在你耳边叭叭叭个不停,只有他觉得口干舌燥累了才会停下来。
现在的张海盐就处于累了的这种状态,他就抱着我把头埋在我肩窝里什么话都不说。
“都说少喝点了,明天起床你肯定又要跟我喊头疼。”
张海盐没说话继续保持着安静。
接下来是我的单口相声,我絮絮叨叨说一大堆生活琐事,我跟张海盐平时的角色颠倒了。
就当我问张海盐明天打算要吃什么菜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他说:“你真的不懂我为什么一直想要振兴张家吗?”
“为什么问这个?”
“我以为你真的懂我。”
我无端的觉得让张海盐去做dc的谜语人可能真能把蝙蝠侠给绕晕。
我说:“我能猜到一点。”
“你猜到了什么?”
“你是想要他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吗?像普通家庭那样。”
张海盐对于家庭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执念,我想这种影响大概源于张海琪跟张海虾。
一个是几乎陪伴他幼年快至中年的女人,在他生命里扮演了母亲与指导者的角色,而另一个则是英年早逝的幼年玩伴与挚友,在他的生命里是一个无法跨过去的门槛,他花很长的时间去消化面对接受他的死亡。
归根到底,张海盐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是的,在我眼里张海盐依然像个孩子,无论他的年龄已经大于寻常人家。
“张海楼,你真像个小孩。”
张海盐笑了一下,他对说:“我觉得做小孩挺好的。”
“那我更想做一株花或者一棵树。”
做什么人啊,好累的。
有时候我觉得长寿并没有世人想的那么好,更别说长生了,我更愿将长生归结于是一种诅咒。
张海盐问我话题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睡吧,海楼。”
张海盐松开了我,他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能死。”
“……怎么突然这样说?”
但很快我就明白张海盐的意思。
我是他在这世间上唯一的联系了,一路陪他从幼年走至今日,虽然中途缺席过彼此生活数年,但终究有着他人难以想象的羁绊,大约也是这份联系、这份羁绊才会让我们走到一起。
“这种事情谁说的定呢?我只能跟你保证我不会自寻死路。”
“没关系,我会在你身边。”
我想劝着张海盐看开一点,总有一日我会像张海琪他们那样死去的,可又觉得好像没什么说的必要反而徒惹他生气。
我叹了口气,我把张海盐往卫生间推去:“快去洗漱睡了吧,明天不要跟我喊头疼。”
“你呢?”
“我今天才不要跟你睡一起,你每次一喝酒晚上就很多动。”
“哦。”
我以为张海盐这是答应我了,他也确实在洗漱完之后就往客房走去。
直到我睡到一半突然被热醒,才发现张海盐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我房间里现在紧挨着我。
我觉得我得把卧室锁换成电子密码锁的计划提上日程了。
02.
明明只是路过花店,却鬼使神差的走进去挑了一束开得最热烈的红玫瑰。
可能是我到了一定年龄偏爱起红色,要知道我曾经一度很讨厌这种颜色,因为人流出的血是红色,后来也慢慢接受习惯起来。
我刚掏出钥匙要开门的时候,门却主动开了同时露出张海盐的半个身体,他一开口就是抱怨我丢下他一个人出门干活。
得了吧,让张海盐出现在我的古董行里还了得,我怕我等会还得做我家伙计的心理辅导工作,他太能说了,几乎是能将死的说成活的。
但很快张海盐的注意力转移到我手里的这束花上,他眯起眼一副随时就要出门杀人的危险模样然后直接问我:“谁送你的?不知道你名花有主吗?”
我把花束直接塞到他怀里暂时没管他的问题,把门带上的时候又顺便把高跟踹掉换成拖鞋。
等我做完这一切才抬头去看张海盐,结果我发现他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张海盐醋意会那么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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