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伊索在你房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久。
在房间里呆久了,你总觉得闷,于是在伊索过来的礼拜天,邀请他一起跟你去外面转转。
后山长着一片青原,夏天时各种野花盛开,黄昏的来自山顶的凉风倾斜扑下,洒在你精美的容妆上,你终于放轻松,露出这几个月爽朗的笑容,饶有兴致地将野花圈作一团,顽皮心起,朝伊索砸去。
伊索坐在你的旁边,被花砸到脸也不恼,捻下那些花,轻轻放在地上。
他对待事物总爱摆出一副认真谨慎的态度,很少露出别的表情,仿佛恐惧、愤怒、喜悦这些具有强烈情绪的表达出现在他脸上是件很不合理的事情。
你躺在草地里,默默凝视橘色的黄昏,半晌,闭眼睡去。
伊索没出声叫醒你,他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以一种诡异古怪的眼神凝视你直到你醒来。
这时天已经黑了,你们原路返回,你又招待了他晚餐,仔细一算,貌似今天除了早上,伊索都在陪你。
心情畅快后,你比以往吃了不少。
半夜被腹痛绞醒,你捂着肚子痛苦地趴在马桶边,想把晚上吃的那些食物吐出来,结果想吐的没吐出来,肚子的口子突然破开,掉出了血淋淋的东西。
你望着染血的睡裙和溜在腿边的东西傻眼了,恐惧如虫蚁般侵蚀你。
你不理解,伊索他不是治好你了吗?
但是如今,被破肚的昔日画面再度刺痛你的眼睛。
你双手染血,慌乱中打给伊索的电话都掉了好几次,直到拨通电话,你哭着委屈道。
“伊索,我的身体又出问题了……”
对面呼吸平稳,没有丝毫被打搅的起伏,你语言混乱地解释完,直到他挂电话,你才失去力气地靠在墙壁上望着话筒发呆。
伊索来了,大半夜的还提着化妆箱,那针筒不知道有什么效果,一注射下去,你就昏死。
在你昏过去后,少年又从箱子里拿出空针筒,将你身体里的血抽出来。
他抬起手,盯着针筒里的黑色血看了好一会儿。
等醒来,你的身体又恢复如初,只是床边坐着还未走的少年提醒你昨晚发生的事,他似乎劳累了很久,眼底有了淡淡的青色和倦意。
“原来你没走。”你说。
他冷淡回道:“你醒之前我不会走。”
你微微笑了下:“那一会儿再吃个饭?”
他看了你一眼,不作声当默认。
不同他那间阴冷的房屋,这里非常的温暖。
伊索靠在沙发上小憩了会儿,直到肩膀被人推了推,他才睁开眼,扫过面前女性的脸,询问道。
“现在还痛吗?”
你在围裙上擦手,摇头说道:“现在身体很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垂下睫毛,声音冷淡:“只是帮你把皮缝起来了而已。”
你望着他欲言又止,在他询问的眼神看过来时,终究还是说出口。
“之前被蒸气烫伤时,我很疑惑自己为什么失去了痛觉,但是昨天晚上腹部又很痛,痛得我快要死了,我的身体可能出了点毛病……你能再帮我看看吗?”
伊索靠在沙发上,神情疲惫而散漫,眉眼冷淡。
“你知道,我本职并非是医生,除了让伤口消失,我看不出任何你身体的缺陷。”
你咬紧唇,失落地说道:“也是……”不过很快,你又撑起微笑,“我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快来吃吧。”
你送伊索出门,八点的太阳已经大了起来。
伊索白皙的脸照在阳光下好像冷情冷性误入凡尘的天使,他手规矩地放在腹部处,肩袖的暗色花纹更显得人矜贵。
你穿上高跟鞋后,身形要高挑得多,他得抬头看向你。
穿着的红裙散发着比太阳还要灼热的光芒。
他微启唇:“你不要在太阳下待太久。”
待太久身体撑不住,这具身体很脆弱。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伊索清晰认识到。
然而就是这样一副脆弱的身体,居然能托着宿主再次活了那么久,宿主还未发现异常。
伊索对这种奇异现象感到好奇,她究竟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但好奇终究只占小小的一部分,比起求知欲,他更关注她本人的动向。
孤僻的少年走进殡仪馆,接手了一具被马车碾死的尸体,消毒过程中,尸体的腐臭气息铺面,强忍呕吐的助理递给年轻师傅硅胶材料,看他一点点细致地修补完尸体的残缺部分。
说真的,他其实很怀疑卡尔师傅跟他父亲一样缺乏恐惧,毕竟谁跟这样一副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尸体相处良久都会害怕,有时还有诈尸现象,日积月累身上还会沾染腐尸气息或者消毒水味。
他不像卡尔师傅一样泰然自若,等他实习完就连夜跑路,再也不接触这类工作了。
给尸体洗净穿衣后,伊索打开化妆箱,细扫临摹,逝者生前的模样栩栩如生展现在面前,他盖上白布,低声嘱咐完助理事项,便摘掉手套来到洗手池。
他缓慢地洗着手,眉眼淡然平静,修长分明的手如玉一般。
走出去时,天色临近黄昏。
你还是被他找到了。
你的头被用力按在木板上,惊恐的目光中,男人笼着一层黑雾,看不清五官,但你直觉就是你的男朋友,你尖叫着,被扯到二楼。
慌乱中,你不清楚自己身体又掉了什么,你听见男人比你还要惊恐的叫喊声,你含着泪水的朦胧视线看过去,是你的内肠掉了一地。
奇怪的是,没有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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