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你看着手里的书名，陷入了沉默。
《人性的弱点》、《反社会人格研究概论—荣格精神分析法》、《读懂职场气氛、享受幸福人生》、《如何打败一个男人—先从他的胃开始征服》。
这种平时你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地摊文学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槽点满满的书名让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你低头看了眼首领，又看了眼手里的书，陷入了沉思。
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往对面瞟了一眼，三途收到的是《语言的艺术》、《精通人性的男讲师》、《三句话让你学会高情商表达方式》。
首领说，从最近走公账的账单来看，笹川和三途需要修复关系，这是有关梵天内部稳定的大事件。
你忍不住扣出一个问号。
先不提常年不理事的首领开始注意起了账单问题，毫无疑问肯定是九井告状。
但是你记得每次和三途起冲突都是走你的私账，九井是不可能算错账的，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挪了这笔钱。
你看向你的同事。
三途这家伙正因为王的“礼物”兴奋不已，嘴里又开始念叨着你听不懂的单推人狂热发言。
脑残小粉丝一个，排除。
下一位。
九井还是抱着他的电脑和资料奋战于工作，你看着他最近因为连轴转平账留下的黑眼圈，身上满是被咖啡浸透的社畜味。
他是知道你的本事的人，不会选择工作忙不忘的年底不自量力来找你的事，排除。
下一位。
灰谷兄弟，这对混蛋兄弟刚刚偷笑完三途，现在正悠哉悠哉地讨论待会会议结束后打算去哪家夜店找点乐子。
不对劲，这两人渣很不对劲，凭你对他们的理解，三途这么大的乐子他们既不不指着鼻子调侃，也不故意做出窃窃私语的样子实则大声嘲讽三途，看三途变脸的样子可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乐子，现在居然宁愿讨论接下来的夜晚也不开嘲讽。
这两人绝对大有问题，你眯起眼睛打量。
灰谷兰察觉到了你的目光，朝你吐舌头。
龙胆则是继续着他的“表演”。
被开嘲讽了，你就知道。
呵呵，这群人渣兄弟肯定知道你现在知道了。
毕竟最后肯定会被小笹川发现啊。灰谷兰理所应当地说。
所以演都不演了么。你无力吐槽。
本来就不是对你演的，就是糊弄三途一下。灰谷龙胆直接地表态。
三途也不是吃素的啊。你斜着眼睛看着灰谷兄弟说，我可不会为你们遮掩的。
灰谷兰亲热地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灼热的吐息朝你的耳朵吐纳。
湿漉漉的热气将你的耳朵打湿。
我可不想再掺和你们和三途的事，你说。
灰谷龙胆则从另一边挽住你的腰，轻飘飘地说，笹川怎么这么生分，明明是‘我们’，你这么客气大哥会生气的。
就是哟，兰酱好难过，果然还是龙胆对大哥好。
灰谷兰假哭。
你被两人夹在中间，又被迫听了一耳朵的灰谷牌相声。
你伸出手，理直气壮地问。
那好处呢？
灰谷兄弟听到你的话，又打算开始新一轮‘相声’了。
你提前施法打断两人口中的话。
“听说犬金组的那什么后街女孩的偶像团体出现了一点运营上的小问题，最近我刚好有一个朋友非常关注这个团体呢，帮忙搭个线吧。”
灰谷兰听到你这话，放开了他的手。
他同意了你的要求，“听上去挺有趣的诶。三途那家伙一定会露出非常有意思的表情。记得和我分享哦。”
你比了个手势，“放心放心，有福同享。”
旁边的龙胆虽然不知道这个后街女孩有什么秘密，但他肯定不会错过三途出丑的机会。“
到时候我要发line。”
找乐子么，你最会了。
你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
一旁对自己一无所知即将成为受害人的三途打了个寒颤。
三十六
三途正在医务室处理伤口，你静静地坐在旁边等待医生给他的脸做缝合。
你盯着房间的白色天花板发呆，医生刚刚给你注射完镇定剂。
药物影响着你的大脑，一阵疲倦感涌来。
但是你不敢睡。
把时间向前拨动一个小时，回到案发现场。
季末，正是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需要收尾的时候，三途正在加班。
你敲了敲门以示你的礼貌。
门内传来三途的回答，隔着一扇门，平时三途那刺耳的声音都显得闷闷的。
“进。”
你推门而入，特意调整了脚步声，准备给三途一个‘惊喜’。
三途没抬头，他还埋头于堆积成山的文件里头。
果然，他没发现。
你走进前去，将手上的文件放在他桌上。
“还有什么事么？”
他听到文件放在桌子上清脆的碰撞声下意识想要抬头。
好！就现在。
你趁机把手上的带着凉气的可乐贴近他的脸。
湿漉漉的水汽粘在他的脸上，打湿了他耳边的几捋头发。
三途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高昂的怒吼声快要刺破你的耳膜，带来一阵阵的耳鸣。
你摸了摸口袋，掏出药瓶，一边悠哉悠哉地打量着三途。
三途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像是染上了红霞。
你凑近，舔了一口他嘴角的疤痕。
三途像是被突然拔掉电源的机器，身体僵硬着不动了。
你戳了戳三途脸上被你亲过的嘴角。
“小春、小春、没用的小春，小春、小春、纯情的小春。”
你甚至开始哼起小调嘲讽三途。
三途没说话，但是脸色比你想得要糟糕。
你无所谓地扭开瓶盖，倒出瓶内的药粒。
嗯？空的。
啊....好像拿错了。
三途看着你空了的药瓶，额角的青筋跳起。
“你这疯子，他妈的不吃药还不待在禁闭室里，又出来祸害人。”
说到后面，三途咬牙切齿。
你甚至能听见三途口腔内牙齿的碰撞声。空气里流动的呼吸声，混合着两种气息的交缠，耳朵里听见了三途脉搏的每一次跳动，充满活力的心脏起伏的每一次节奏。
耳鸣声越来越大，夹杂着许许多多的杂音。
很烦、烦的你心慌。
“好吵啊你，三途。”
三途听见你口中的话，下意识想像之前你们每一次争吵一样开始破口大骂。
你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安静一点。”
你抓起三途的头发就往桌子上撞。力道大的惊人，三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猛烈的撞击使他脑袋发昏，眼前也出现破碎的光斑。
一、二、三。
你在心里默数着。
三下撞击。
现在三途完全安静下来了。
微弱的呼吸、喘气着的肺部，一点都不吵。
你看着三途额头的青紫和流着鼻血的脸庞，松开了手。
桌子的文件上被他的鼻血弄湿了。
三途的工作又白做了，你幸灾乐祸地想。
你拖着他的衣领来到沙发上，让他正面平躺着。
你跨坐上去，把人类柔软的□□当做垫子。
“好硌人啊。三途牌垫子，差评。”你点评。
你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三途，张嘴。”
你毫不客气地命令着。
三途听话地打开了他的口腔。
你伸出两根手指，按压着三途的舌头，感受到舌头上湿漉漉又润滑的口感，看见了舌头上一层薄薄的舌苔。
你摸到了三途的牙床，又把一颗一颗的牙齿通过手指传来的触感记住。长时间未合拢的嘴角流出生理性分泌的口水。
你想要往更深处探索未知，于是又加了一根手指，向喉咙的深处一点一点地摸索着，三途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下意识的干呕。
你皱眉。
用双手掐住三途的脖子，感受着柔软的皮肤下的喉骨和被阻塞的血管。
他的呼吸被限制，额头的青筋开始一根根暴起，嘴巴大张着，瞪大的眼睛里带着红色的血丝，你看着他的样子，像鱼缸里的金鱼嘴巴，为了交换空气一张一合地吐纳。
松开了手，你感受到跨坐的地方传来的火热。
你笑了，看着他脖颈处的掐痕。
“这样也能boki么？小春。”
他没回答，只是呼吸的声音越来越乱。
你解开他的皮带，褪下西装裤和里裤。
你今天穿着裙子，就这样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慢慢地摩擦。
十分钟后。
你起身，摸了摸身下湿润的水液。
黏糊糊的，好恶。
“好脏啊，小春。”你一边笑嘻嘻地说，一边把手里的液体伸进他嘴里，让他尝尝味道。
他没回答。
你这回没生气，看着三途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脉搏。
还好，没死，你叹了口气。
直接叫了医护小队的人来处理这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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