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地下格斗场跟我想象中的别无二致，我乖乖地跟着今牛若狭一路直接上到二楼，这才意识到现实恐怕跟弁庆哥话里的“常客”大有不同。
在能将整个一楼的角落尽收眼底的位置坐下后，我气鼓鼓地看着他，“阿若哥，骗小孩子是不好的。”
“果然没能瞒住一酒。”今牛若狭丝毫没有心虚意味儿的开口。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今牛若狭，被他的直白弄得一时说不出话，他的头发已经留到很长的位置了，扎着个半丸子头，余下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肩头。
和他认识那么久，今牛若狭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起来对什么都漫不经心，但对于喜欢的事情，他也永远会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度去做，比如，格斗技。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努力绷起一张脸，好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特别严肃。
“新年之后。”今牛若狭又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
这次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对面的人就抬手摁住了我的脑袋，颇有些服软的意思：“我会注意安全的。”
“……”我稍一后仰，撤出了他手掌覆盖的范围，把头偏向一边，板着脸发出一个音节，“哼。”
还说什么常客！！明明这个地下格斗场绝对有他一份！！
还说什么我来太危险！明明他自己都在跟那些人打交道！！！
明明知道这些人都很危险！！但还是！！
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见我这次好像并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今牛若狭也没再喊我，只是无奈地摸了摸鼻子，默默等我消气。
“今牛哥，今天……”
正当沉默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的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进来，看起来像是格斗场的管事之类的，他和今牛若狭说话的语调很娴熟，但所有声音在看到我的时候戛然而止。
“咳，听说您带了个小孩子过来，我还以为是他们看错了。”
“我弟弟。”今牛若狭说道，没打算同我介绍对方，我还在生气，当然也不会主动开口。
他们聊他们的，我看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快到了，一楼台下的人越来越多，就连二楼的其他位置感觉也坐的差不多了。
扫视一圈后，兴致缺缺的我收回视线，抱着桌上的零食，趴在窗口开始吃东西。
我没特意去听阿若哥在和那个男人说什么，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下面即将开始的第一场比赛。
虽然还没有开始，但楼下观众的情绪已经被调动的差不多了，我稍稍往包厢里缩了缩，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耳根……嘶……吼的真响啊……
震的小爷我耳朵疼。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清了包厢里的一句话，那是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过的、今牛若狭有些发冷的声线。
“不行。”
包厢里安静了下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知后觉地回过头，这才发现那个男人略显为难的视线正在我和今牛若狭之间来回流连。
我咽下嘴里的零食，又用纸巾擦了擦嘴，这才问道：“怎么了？”
今牛若狭看我一眼，随后又将视线转向对方，语气坚决，“他不上场。”
“可……”
对方这句话没说完，我就觉得有一道像是毒蛇般的视线黏在了自己的后背。
全身戒备等级瞬间达到了顶峰，我猛地转过头去，凭直觉找到这道视线主人的位置。
是一个身材高挑结实的少年，看起来年龄比我大不了两岁，但体格已经远超我认识的同龄人中最壮实的柴大寿。
头发被剃到近乎可以称之为光头的程度，嘴里叼着一根香烟，衬衫扣子被全部解开，从脖颈到前胸的大片纹身都**裸地露在外面，却不给人一种吊儿郎当、小鬼头在故意装大人的感觉，就好像……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并非目中无人，而是早已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游刃有余之感。
他天生适合这个地方，这是我心头弹出的第一个想法。
适合……暴力与……血腥——
见我转过头来，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就是这份平静，更让我有种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压迫感。
至今为止同龄人中唯二让我觉得强的可怕的就是万次郎和伊佐那，但他们两个从未抱着“我要和你死战到底”这个意志全力与我交过手，所以我很少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今天这种面对劲敌的压迫感。
“阿若哥。”
我已经猜到了他们刚刚在说什么。
我没回头，依旧和那个小子视线相对，缓慢而又坚定地开口：“我要下场。”
对方战书已下，而我……也突然起了兴致。
我也突然很想知道，我拼出全力后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水准。
毕竟——
我可是要做称霸日本不良界的人。
“不行。”今牛若狭眉头皱了起来，果断拒绝我。
“阿若哥”，我转身看他，“我知道这里有开场即赌这个传统，我们也来赌一局。”
“如果我赢了，你就和地下格斗场划清界限；倘若你赢了，我再也不过问这里的事情。”
此时第一场比赛已经结束，胜者站在台上，败者被人拖下去，留下一地的血痕。
所有人都是见怪不怪的模样，有人在为这场精彩的死斗欢呼，有人骂骂咧咧地把手中已经攥的不成样子的赌票撕得粉碎，铁制围栏被拥挤的人群摇晃地发出“咣当咣当”的巨响，观众席灯光昏暗，或许你看不清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却无法遮掩这里崇尚“弱肉强食”的铁则。
“我赌我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包厢内响起。
……
当我和对方一起走向主台时，吵嚷的人群先是安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一阵更大的躁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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