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远点点头,拿起管子看了两眼。
好在他精通暗器,想要明白这里面的结构不难。
他垂眸思索着,这个和袖剑,诸葛神弩有点相似。按下扳机就会发射,就是主要靠毒。不过里面的毒是依附在什么上面的还不清楚。
如果是银针的话就有点扯,毕竟程修竹不可能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除非这个发射装置可以控制。
“如果是可控制,说不定能行。”他想着,管子口对准自己的下巴,不带犹豫的按下扳机。
“咔擦——”
随着一声空响,陆怀远的精神力也迅速侵入管子中,转瞬之间便了解了里面的构造。
就是一个普通的发射装置,里面的毒气是依附在一个小圆球身上,圆球碰到热气就会迅速瓦解,释放毒气。
“真要命。”陆怀远心中暗骂一声。
他自身可以说没有体温,这个小圆球没办法溶解。无法溶解就会直接击中他的大脑,他真担心这一下给他搞死了。
他将管子放在桌子上,看向程修竹,“程少主,到你了。”
程修竹点点头,平静地拿过管子,对准他的太阳穴。
他没有和陆怀远一样迅速按下扳机,而是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按下扳机。
陆怀远明显能感到程修竹的紧张,但此时此刻,只能靠运气了。
“咔嚓——”
一声空响,程修竹脸上顿时好了几分,将管子扔在桌子上,看着陆怀远。
眼中隐约有几分期待,希望陆怀远运气差一点,中弹。
陆怀远垂眸拿起靠空管,还有四枪,他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概率中弹。
他手指附在扳机上,按下的一瞬间。
“砰!”
一声巨大的响声响起。
小圆球从管子□□出,直击陆怀远的头颅,却不见从另一边飞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卡在了头颅里的。
血雾绽放开来,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直逼每一个人的嗅觉。
一股墨色的魂力涌动,在他身旁出现一个小黑球。
也不知道小黑球另一边的人有没有听见这边的动静,竟没有和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出声。
陆怀远眸子微微睁大,似乎有片刻的茫然,手甚至还维持着方才的动作没有变化。
三秒后,他回过神,将管子扔在桌子上,低头闭上眼,轻揉太阳穴。
鲜血染红的他的大半边脸,看着可怖极了。
在场人都懵了,拿着解药的人傻在原地,似乎都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
“吧唧、咕噜、咔嚓。”
陆怀远对面的程修竹吓傻了眼,瞪着眼睛看着陆怀远的手指伸进脑子里,搅动着什么。
黏腻的,伴随着血腥味的声音刺激的所有人头皮发麻。
这种场面他们活了这么多年,哪里见过?
“啪。”陆怀远将从脑子里扣出的珠子扔在桌子上。
珠子顺着桌面滚动,最后落在钢铁打造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把我输了。”他平静地道,拿起刀,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手臂砍了。
手臂掉在地面上,白色的骨头清晰的映入每一个人的眼帘,刺激的大家连说话的忘了。
另一边,唐三傻在原地,怔怔地拿着手里的驱邪器,耳边的声音逐渐被耳鸣声替代。
原先只是觉得不对劲,所以想找陆怀远问问清楚,可方才“砰”的一声,对于擅长暗器地他又怎么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一会再聊,我有点忙。”
“先断开联系吧。”
“放心,我没事。”
陆怀远的声音传来。
一股墨色的魂力流动,陆怀远切断了和唐三的联系。
钢铁的地下室极为安静,程修竹缓了好一会才缓过神。
他虽然是魂师,可也是贵族里面好好守着的,长这么压根没见过血。
这血腥的场面刺激着他,让他一阵恶心。
“除了唐怀,你们都跟我滚出去!”
他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
守候在旁边的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壮着胆子,小声开口,“头,这不符规定。”
“老子就是规定!”程修竹勃然大怒,拍桌,“老子让你们滚出去!耳朵聋了吗?!”
他紧咬牙,忍着反胃吼道。
“陆林,你先出去。”陆怀远垂眸看着桌面,淡淡道。
陆林深深的看了陆怀远一眼,最后转身离去。
“滚啊!”程修竹见那帮人还不走,愤怒的起身,四个魂环迅速升起,手中出现一把剑,指着那帮人,“再不滚试试?老子宰了你们!”
这句话一出,众人脸色瞬间变了,发怒的老板难说话,他们都懂。
最后,一个个如避阎王一般跑开了。
“门关上!”程修竹道。
“是,是。”守卫连忙道,迅速将铁门关上。
铁门关上的一刹那,程修竹终于撑不住了,连忙蹲在旁边的铁桶旁吐了出来。
陆怀远则是盯着桌面,一动不动,和雕像一样。
这样诡异的氛围持续了好一会,直到程修竹吐完了,撑着身子,无力地坐到椅子上才有所好转。
他拿手帕擦了擦嘴,然后将手帕扔在铁桶里,瞄了一眼地上被砍的手,最后看向陆怀远。
“那边架子上有绷带。”他语气有些虚弱。
陆怀远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看向程修竹,“多谢。”
话落,他撑着桌子站起身,走向一旁的架子,翻找了好一会才找到绷带。
回到座位上,他看着断掉的手,魂力涌动,左断肢便凝聚了一个黑色,还冒着黑气的假手。
配合着假手,他拿出了一些药草,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最后将假手也缠上绷带。
程修竹看着陆怀远的假手,用绷带包裹起来后,看起来倒是和真手差不多,也没有继续冒黑气。
而且应该不会有人怀疑这手是假的,最多以为受伤。
但方才的疼痛却是真实感受的。
“你头怎么样了?”他问。
陆怀远同方才一样,缓了一段时间才开口,“用魂力挡住了,没有伤到根本。”
就是有些影响他的思维。
而且他感觉,自己有点脑震荡。
程修竹听后,没再问陆怀远伤势,转而道:“这次我们赌别的,不赌盒子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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