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没有再次开口，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一股尴尬的气息开始蔓延。
可两人依旧抿着嘴，不开口。
“帮我将封印解除，我会满足你的一切条件。”最后，还是神开了口。
陆怀远闻言点点头，却岔开话题，“这是你的头吗？”
“你认为呢？”
“我认为不是。”陆怀远肯定地回答道。
他很确定，眼前的不是这个神原本的头，毕竟这个头是一个和尚的样子，但是这个神的下半身却不是，只是简约的劲装。
“跟你有关系吗？”
神明不打算回答。
“没关系。”陆怀远只是笑了一声，道：“但是前辈，能解开您封印的只有我。”
神明：“……”
“你想干什么？你不是来寻神的，也不是要赐福或者荣华富贵。”
神明的眉眼间带了一丝警惕。
“问您一些问题。”陆怀远的手上突然出现一道伤，黑色的血带着刺鼻的气味，滴落到地上。
这些血液就好像点在纸上的墨，缓缓散开。围绕着陆怀远和神为中心，渐渐地形成一个阵法。
在这阵法的中心是一个天平。
陆怀远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抬头看向神明，微笑道：“前辈，可能因为您现在太弱了吧，晚辈我倒是有能力控制您。”
“……”
一阵寂静。
山洞外的风雪更大了。
陆怀远缩着脖子，往手心哈气，不停的搓手。
他很久没有感觉到寒冷了，就好像“冷”已经离开了他的生命。
这次的冷倒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您生气了？”陆怀远轻蔑地笑道。
他都做了这么多挑战神明权威的事情了，眼下这个神还是和没事人一样，不做动作。
这些给了陆怀远绝对的主权。
因为……这个神已经弱到没办法反抗了。
“别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神明咬牙切齿得道。
“你知道你面对的是谁吗？”
陆怀远点点头，微笑着回应：“一个……陨落的神，哦……不对，您压根就没成神。”
“你在找死！”神明眼中满是怒火。
倘若不是因为现在被封印着，恨不得立刻将陆怀远抽皮扒筋。
“我已经在这里下了一个阵法，说谎者会被体验火焰灼烧的疼痛感，这股痛感无人能抵押，更别提您现在被封印了。对了，一炷香的时间以内，这个阵法会爆炸哦，前辈，您最好在一炷香的时间以内让我将您的封印解开。”
陆怀远看着神明发怒的眼睛，道：“这是晚辈为了公平做的准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也可以保证，就算是您也绝对会彻底灰飞烟灭。毕竟现在的您只是一个残破的状态，所以，您最好冷静下来，和我好好讲话。”
神明：“……”
一句话没有说，但洞外的风雪已经小了很多了，陆怀远便清楚了这位神的决定。
他微微一笑，问道：“前辈，您认识铃语吗？”
神听到这个名字一愣，转而笑了一声，“那个疯子？认识，这个世界已经察觉不到她的气息了，估计已经魂飞魄散了，她追求的似乎是永生，应该也是在找神位。”
阵法没有反应，明显这位神说的是真话。
陆怀远闻言，只是思索了片刻，又问：“您当初怎么成神的？”
“我说了，你会解开我的封印吗？”
“我可以保证不再让你被封印折磨。”
陆怀远说完，神特地留意了阵法，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陆怀远说的实话。
“但是，您得把您知道的，有关神的事情都告诉我。”陆怀远又补充道。
“成交。”
“我目前，也是我在用的方法，就是信仰和力量。”神眼睛看向陆怀远身后的洞口，落在外面的风雪上。
“九十九级这个事情一个不用我说，到了这个等级，你就需要信仰，做件大事。”
“但是……”神眸光在陆怀远身上打转，道：“你是魂族人吧？魂族人一旦突破九十级，会彻底变成一个死人。没有温度，不需要睡眠、进食，甚至是连血液都会散发一股腐肉的味道，还会丢失大部分记忆。”
“丢失记忆？”陆怀远蹙眉。
“不说九十级，在五十级以后，你的记忆都会慢慢丢失，现在你还记得你最开始什么样子的吗？你应该不记得了吧？”
神明意味深长的看着陆怀远，语气还有些幸灾乐祸，“而且变成封号斗罗以后，你的骨骼，很多东西都会发生改变，很痛苦。看在你帮我解开封印的情况下，我好意提醒，别成为封号斗罗了，魂斗罗挺好。”
“毕竟这个过程可能会死。”
“……”陆怀远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不是在思考封号斗罗的事情，他肯定会成为封号斗罗的，无论什么原因，一定会。
但是，他似乎真的遗忘了很多东西，唐门里，他除了暗器有关的东西，似乎都忘了。
他记得和唐三有交集，但是他和唐三之间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
他在唐门干了什么？
他有哪些朋友？
他在唐门长什么样子？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他应该在唐门前还在哪里呆过，那个地方他很普通。
但是他完全没有印象。
应该是记忆错乱吧？
毕竟，自己从小就在唐门长大的不是吗？
他哪知道外面的世界，活过两世，他只是在这一世自由一点，除了斗罗大陆哪还见过什么不一样的世界。
陆怀远盯着地面，脑袋一团乱麻。
这种感觉就好像通宵很多夜，精神恍惚，下一秒就要因为猝死归西了。
“喂，别傻了。”神明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畔。
陆怀远猛地回神，他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的神。
“对了还有，你可以找另一种办法，去寻找神，再来一个九考就结束了。继承要比开创简单。但是过程也可能会死。”
陆怀远依旧沉默的看着，没有说话。
“就这么怕？”神眼中满是戏谑，“就这？”
“闭嘴。”陆怀远嘴角的笑容消失，“你打断我的思绪了，没用的失败废物。”
“你说谁废物？”神眸色一沉，洞外的风雪忽然变大。
“我说你。”陆怀远一字一句，“没，用，的，失，败，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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