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奥，不想用就不用。不必勉强。”严凌霄的表情温和且担心，作势伸手、要拿回他手中的药瓶，吓得奥斯卡连退三步。
奥斯卡的手摆出残影，道：“不用，不必，我超爱的！”
“嗯哼——好吧。”严凌霄勉强放过他，但依旧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辅助系魂师，“你和宁大小姐是什么情况？”
“什、什么什么情况？”奥斯卡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却仍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扭头就走。
严凌霄和小舞跟在他身后，明明可以隐藏自己的行踪，偏偏要加重脚下力道，宛如两抹幽魂尾随债主：“你俩明显有不对劲的地方吧？不说说吗？需不需要帮忙？”
奥斯卡本来越走越快，几乎要小跑起来，听见最后一句，突然刹住脚步。
“小奥？”
“……不，不用了。”奥斯卡道。他回过头，朝严凌霄露出一个带着恍然和悲伤的笑容：“这是我……我和她的事。”
他的话仿佛将严凌霄等人推开，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严凌霄却不觉得这在他们之间产生了隔阂，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行。那加油小奥。”
他顿了顿，抬手按住奥斯卡肩膀，力道适中，掌心温暖。手下的身体带着薄薄的肌肉和韧性，再用点力似乎就能摸到骨头。
“……加油。”严凌霄道。
奥斯卡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语，扬起嘴角，试图洒脱，却掩盖不了他绿眸中的水光：“谢了，兄弟。”
看着奥斯卡离开，小舞似懂非懂，问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怎么突然就“你加油”、“我加油”、“好兄弟”了？
严凌霄想了想怎么开头：“你知道小奥喜欢荣荣吧？”
小舞挑眉：“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你瞧不起我？”
“岂敢岂敢。”严凌霄迅速地摸了一把小舞的头顶，接着道，“但是，小奥很聪明，对吧？”
“是吧？可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正因为聪明，所以他知道自己和荣荣的差距。”严凌霄道，“这种差距并非源自天赋或者性格，而是家世。荣荣是七宝琉璃宗的直系血脉，说一句‘掌上明珠’都不过是实事求是。小奥则是一个拥有天赋的普通人，没有爵位，没有背景。即便说史莱克学院的老师是他的背景也没用，因为几位老师没有依靠任何势力，他们的背后没有足够的资源，无法给七宝琉璃宗足够的利益。
“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们有可能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可能？恋爱不是两个人的事吗……”小舞逐渐熄声，显然也想到了另一件事。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是，荣荣的态度也不明，对不对？”严凌霄道，“荣荣作为另一当事人，比我们都清楚他们之间的距离。更何况，无论她接受与否，都有可能无法影响七宝琉璃宗的态度：宗门同意，她就能和小奥在一起；宗门不同意，小奥就只能和她说拜拜。”
小舞启唇又闭上，总觉得不甘，硬挤出一句：“只是谈恋爱呢……？”
“他俩中但凡有一个只是玩玩的话，不说七宝琉璃宗，我们几个都会想撕了那个人吧？荣荣不好说。可是，小奥的态度已经开始影响到她了。”严凌霄莫名感慨，心脏的跳动在胸腔中格外明显。他抿了抿唇，还是没说出自己的推测：小奥明知不可能，却非要尝试和试探，应该是真的很喜欢荣荣吧？
别人的感情，他人无权评判。
“……好难过啊。”小舞缓缓道，眼睫垂下，“爱不应该是很美好的事吗？为什么会让我这个旁观者都感到悲伤呢？”
“因为他们两个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因为小舞你很喜欢他们，不舍得看他们两个任何一个受伤。”严凌霄再次摸了摸她的头顶，“你感到难过，说明小舞你是个很温柔的人。”
小舞抬起脸，勉强朝他笑了笑。她不想沉浸于悲伤中太久，主动道：“那为什么小奥刚才拒绝了你帮他？”
因为奥斯卡有他自己的自尊心；因为奥斯卡希望自己和宁荣荣的感情更加纯粹；因为……严凌霄不断地思考，脑中闪过诸多理由，最后遗憾地发现，自己果然更偏向于和自己相处更久的奥斯卡。
他低下头，看见了小舞粉红色的眼睛。
她的眼中映着一个小小的、被粉红色笼罩、完全认不清原本颜色的自己。
在这一瞬间，他不自觉回忆起了旅途中黄品卓对古一苇的孺慕，又觉得像是被自己的半身、血契伙伴白翎注视着。
她和她都是魂兽，都是他很重要的存在。
“……因为奥斯卡很喜欢荣荣。”严凌霄慢慢道，脑中难得的什么都没想，既轻松又沉重，“虽然我没有过恋爱的心情，但是，按他的性格来说，他一定很喜欢她了。”
小舞眨了眨眼，她看着没有表情的严凌霄，沉默半晌。她有点挣扎，说出口的话带有微弱的反驳意味：“……荣荣应该也喜欢他。有点。”
严凌霄笑了，拍了拍她的脑袋。这回他用了点力，结果就是被小舞毫不客气地一肘怼在胸口。
“你笑什么！”
“觉得你和荣荣关系很好的欣慰笑容。怎么，不满意？”
“我和她可是室友，现在都住一起呢！”小舞哼哼，“对了，你住哪？要和小三住一起吗？”
“……不了。”严凌霄道，“我自己住一间。好歹我也是助教嘛，都拿不了工资了，还不能有点别的福利了？”他颇为肉痛似地摸了摸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魂导器戒指，“我可没多少钱。还被吝啬鬼收走一百。”
小舞一眼看穿他说这话的目的，无情道：“别想赖掉晚上的饭。我就要吃趣友面包屋的胡萝卜蛋糕！一个都少不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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