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今天的你依旧不宠幸你的历史才人,忘记了你被阿格莱雅打入冷宫的数学贵妃了吗?你要想办法把它捞回来啊。”
“哦。”
穹对白厄这不求上进的模样恨铁不成钢,他现在只求白厄能正常一点。
“没关系,我又买了一套。”
他说完,又作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穹:“你又怎么了?”
“我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有点问题,”白厄幽幽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学的历史都是错误的。”
穹嘴角抽搐:“那把老师们填上面就是对的吗?”
白厄还真思考了一下,旋即点头:“可以是。”
“那你说一说,古翁法罗斯十二泰坦的名字,听说缇比西庇俄斯老师下节历史课会复习试卷上的考点来纠正我们的错误答案,我真的挺好奇你会不会把我们也填上去。”
白厄可疑地沉默了。
穹尖叫:“什么!你还想把我们也写上去?!搭档,当个人吧,我们不想出名。”穹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实话,你发生了什么?你是被谁附身了吗?我要不要去学校摘点桃树枝做把桃木剑来驱邪,以前你只是历史差,现在怎么成野史学家了。”
“太夸张了吧,搭档,我只是觉得真正的历史就应该是这样的,”白厄清了清嗓子,然后讲述了周围人最难忘的噩梦。
正在白厄讲得忘我的时候。
万敌握住了白厄命运的后脖颈,穹绕到白厄身后按着肩膀扳正他的头,星眼疾手快撕开胶带让白厄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直接闭麦,整个过程都不超过一分钟。
“早自习,收敛一点。”丹恒小声提醒。
三月七拿出镜子竖放在书堆前:“丹恒老师,你也不想以后历史考试全填老师和我们的名字吧,虽然是野史但是合情合理,我感觉我要被白厄洗脑了。”
遐蝶点评:“阁下的狗血剧情造诣肯定很高,如果能换成其他人的名字就更好了,可以的话,我想和你交流一下。”
穹惊悚:“连阿格莱雅都编排,你不要命了。”
白厄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白厄撕开胶带,“真的,有时候我觉得我的记忆好混乱。”
“混乱也不耽误你写理科。”穹不知从哪里摘的花,一片一片花瓣被他洒上半空,然后飘在白厄的身上。“你喜欢这样的氛围感吗?”
“我承受不起。”
“你好像没说负世。”
“不是无名吗?”
万敌冷笑:“尼卡多利赐予你一记天谴之矛。”
穹吐槽:“听到你这么说,刻法勒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星好奇:“你究竟从哪里听来的野史,你敢把这话讲给缇比西庇俄斯老师听吗?”
“我自己的正史。”白厄道,“那还是不敢。”
“搭档,你需要驱邪吗?”
“我不需要。”
“你需要。”
“……行。”
不知道是不是早自习的风刮到了缇比西庇俄斯老师的耳朵里,白厄被喊上讲台默写古翁法罗斯十二泰坦了。
白厄在讲台上至少站了5分钟,然后成功地将穹早上讨论的那几个泰坦填错了位置。
伙伴们,至少我没有把你们的名字填上去丢人现眼。
*
白厄的记忆是破碎的,光怪陆离的。
若是按照卡厄斯的记忆来说,白厄是十岁来到他那里的,很明显,白厄生活的地方,可能重启了无数次。
卡厄斯隐瞒了那刻夏一些重要的信息,他可以理解,毕竟他们两个共处的时间屈指可数。
想着第二天去找对方,他已经去上班了。
那刻夏差点忘了,自己搬来这里将近两个月,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卡厄斯,怎么想都觉得太亏了。
那刻夏转着笔,看着坐在旁边的缇比西庇俄斯,询问了白厄最近的状况。
“白厄?说起来夏老师你对白厄有些过于关注了呢,不过是你的课代表我能理解,还是要注意分寸。”缇比西庇俄斯揶揄道,“白厄还是老样子,不过历史比之前更差了,这次默写懂事了,没有把老师同学的名字写上去。”
“说起来,我路过他们听穹说要带白厄去好像学校的小公园那里,说起来桃花快开了呢。”
“去那干什么?”
那刻夏脑海中闪过无数种想法,白厄在学校中的人气不算小,桃花啊,难不成去告白或者答应别人?
白厄不像那种人,不过凡事都有个万一。
缇比西庇俄斯纠结着措辞:“驱邪。”
那刻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估计又是穹那个小子的想法。
话说,毕竟都存在平行世界的人了,白厄会受这些所影响吗?
那刻夏决定去现场观看他们的直播。
现场直播没看到,那刻夏在冷风中扑了个空,三分钟,他回去了。然后在办公室里看见了被阿格莱雅训得畏畏缩缩的白厄、星和穹。
“哟,大表演家,还没回去呢。”
忽视阿格莱雅的冷嘲热讽,那刻夏问:“这怎么回事?”
“呵,他们在天台跳大神呢,那烟我隔老远就看见了。”
“跳大神?白厄,怎么回事?”那刻夏下意识就问白厄,毕竟天台可就白厄一个危险分子。
“那刻夏老师我……”
“白厄你先别说话…”阿格莱雅急忙制止,已经迟了。
蒜味十里。
白厄闭上了嘴,捂住了脸。
那刻夏转向了还算靠谱的星:“星你来说。”
星实话实说:“我们在驱邪,白厄的历史已经进化到把我们编入历史里面了,然后我和穹就准备了一点大蒜、糯米、桃木枝和艾草。”星眼神飘忽,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说,“然后我们喂了白厄点大蒜,又洒了点糯米,熏了艾草,嗯,就这样。”
阿格莱雅补充:“怕是不止吧,白厄人都站在天台边了。”
穹讪讪道:“白厄只是去看风景而已,没那么严重。”
白厄赞同地点头。
“谁的主意?”
穹弱弱举手:“我……我的。”
阿格莱雅道:“你三千字,他们两个两千字,下周一我要在广播上听见你们的检讨。”
三人忙不迭点头。
阿格莱雅不放心道:“白厄,你漱完口再和别人说话,你们出去吧。”
三人如蒙大赦,一个比一个快地往办公室外钻。
“穹。”那刻夏忽然开口。
“怎么了老师?”穹哭丧着脸。
“没什么。”
穹就差把“你逗我呢”摆脸上了,碍于那刻夏老师的身份,他不敢造次。
等他们全部都走了,阿格莱雅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能有什么想说的?”那刻夏嘲讽道。
阿格莱雅皱眉:“大表演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厄他……”
“白厄只是白厄,那个历史乱填的白厄。”那刻夏还不忘补了一句,“哦,他也写了你的名字。”
阿格莱雅平息着自己内心的烦躁:“这个我知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那没什么好说的,再见,你要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那刻夏留给阿格莱雅一个潇洒的背影,然后在楼梯拐角处遇见了白厄。
那刻夏只想说一句,流年不利。
“老师。”
“怎么了?”
对于自己的学生,那刻夏还是以平常心对待的。
“你们刚刚是在说我吗?”白厄急忙认错,“抱歉老师,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那刻夏面无表情:“算什么偷听,找我什么事?”他抬眼看白厄,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长的,卡厄斯就算了,白厄才高一也这么高。
“我可以跟着老师你走一段路吗?”
“行。”那刻夏答应了。
“老师你不问我原因吗?”
那刻夏理所当然道:“你是我的学生,既然你找我有所需要,我当然会帮你。”
是啊,老师一直都是这样。
白厄感觉自己好奇怪,为什么会觉得有两个那刻夏存在呢?为什么会觉得如果老师穿着古翁法罗斯的衣服才会更合理呢?
“老师你会炼金术吗?”
“白厄,我们这边不是幻想世界。”
白厄一直跟着那刻夏走到了校门口。
“就到这里吧,你要出去得打请假条,这不是我的义务。”
“老师再见。”
穹的驱邪仪式并不是没有作用,白厄看见了一位和那刻夏很像的人,他戴着黑色绣着金纹的眼罩,眼罩上的链子垂在一边,红色的水晶耳饰点缀,他站在一堆器材之间,跟着自己说着什么话。
他的服饰,很像历史书上古翁法罗斯的衣服。
白厄想,可能真的是自己记忆混乱出现幻觉,把历史和自己生活中的人结合起来,造就了与众不同的野史吧。
那刻夏没有回头,他或许会一条路走到底,而自己只能在后面看着他的离去。
幻觉与现实重叠。
白厄不禁想说,老师你总是这样。
“白厄。”
“怎么了老师?”
隔着不算高的围栏,两人之间距离不超过10米,白厄对上了那双眼睛,那刻夏似乎把他整个人都看透了。
白厄突然想到那些电视剧里面的形容,一眼万年。
清晰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里。
“相信你自己的感觉。”
白厄想到了他和那刻夏的第一次交集,自己好像抓住了那个答案的尾巴了。
不可否认,那刻夏老师,是一位很优秀的引路人。
好久不见,作者又来水文了
修改一下设定,卡厄斯工作改为程序员了,总之,不常露面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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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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