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毁灭世界为参战的理由这也太乱来了。
言峰绮礼心想,以毁灭老师为理由多少还说得过去一点。
他再次恳求老师:“老师,我的愿望真的不是毁灭世界。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直接在圣杯战争之前把我的令咒转移给你,或者你把我关在你画的法阵之中、刺穿我的双手……怎样都可以……”
远坂时子感受到手下人越来越快的心跳,几乎不用确认,她就知道自己弟子说的是实情了。她松开了手,警告道:“别让我发现你钻逻辑漏洞。毁灭冬木市或者其他城市也不行,所有危害到世界和平的都不行。”
那只手从自己掌下抽走,言峰绮礼感到一丝不满。他的手掌往上举了一些,确认时子留在自己肩膀上的温度:“真的不需要我做什么来证明吗?”
远坂时子皱起眉头,嫌弃道:“你是变态,我可不是。你刚刚明显就兴奋起来了——”她敢打包票,自己这个弟子刚刚在报出那一堆刑罚的时候绝对不是在想什么正常人会想的事情!
看到老师变了脸色,言峰绮礼“哈哈”大笑。从远坂时子发现到试图治疗他异于常人的喜好到今天,变态这个词几乎成了这个贵族家大小姐唯一能用来骂他的词汇。压抑了近乎二十多年,最终被确认为异常时,他感到的不是痛苦,反而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仿佛模糊的镜子终于被人擦干净了一样。
他忍不住继续挑衅老师:“老师需要确认我兴奋到什么程度了吗?”
远坂时子立刻转身背对着他——她可不想看到什么让自己为难的事情。单纯地惩罚这种越轨举动只会让言峰绮礼越来越喜欢挑衅自己,因此她选择了更有力地反击方式。
“再说这种话,干这种事情的话,我就去和璃正说,他的孩子骚//扰我。”时子耸了耸肩,“这样的话,就算你能在圣杯战争中成为我的助力。璃正也会把你领回去的。到时候他让教堂把你发配到什么地方……嗯,要是南美洲或者南极洲就最好不过了。”
远坂时子这辈子都不会告诉言峰绮礼,当年他丧妻之后,璃正确实有想让他入赘远坂家的想法。
然而要向远坂时臣的弟子解释自己的弟子背叛的原因,又是一个复杂的事情。远坂时子明确地拒绝了留下来刻意和自己搭话的言峰绮礼,摇头道:“不一样。他背叛我的原因我并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你们两个已经是不同的人,你并不会因为同样的原因背叛时臣。”
为免这个人太过执着,她暗示道:“你和我的弟子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也未必是一样的。”
言峰绮礼一凛。
他的目的被完全看穿了。但再怎么继续追问,至少在此刻,这个女人都不会告诉他更多他想知道的事情了。绮礼如此下了结论,竭力掩饰住内心的失望:“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继续打扰时子小姐了。”
他起身告辞,默默地离开了客厅。远坂时子没有给他的背影任何多余的眼神,而是将视线放在了素白的纸张上,拿着钢笔有一搭没一搭地划动着。
是什么呢……那个被自己忘记的事情……
按理来说,远坂时子今天已经很累了,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困意,却依然坚持在纸上写写画画。
一定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忽略了……是谁又要死了吗?还是……
时针毫不停歇地走动着,远坂时子时而专注,时而走神,竟然将三张纸正反面写的密密麻麻。她找不到可以继续瞎写瞎画的空档,拿起纸来一读,才感到哭笑不得。
魔法阵画到一半,那些线条在另外半边又莫名地组成了吉尔伽美什的侧脸,但侧脸也没有画完,残余的线条蜿蜒直下,构成了远坂家土地最末端连绵起伏的山峰。山峰的空白处又被她写下了一些从时钟塔学来的魔法公式。
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还留在这里是在干什么?难道我没有说过已经原谅你的失礼了?”
英雄王不知道从哪里又回来了。他大摇大摆地走到远坂时子身后,抽走她笔下的草稿,嘲笑道:“哼……竟然把本王的肖像放在这种地方,不知所云。你还不去休息,是在思考本王今天为什么生气吗?”
远坂时子很困,因此思维已经有些迟钝了。但英雄王说的也是一部分真相——和自己忘记的事情、还有可能回家的方法、雁夜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拯救璃正的方法、防备言峰绮礼等诸多事情纠缠在一起的,还有吉尔伽美什。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点头道:“是的。我在想您为什么拒绝了我的蛋糕。是因为我没有陪您出去玩,还是因为我妄图揣摩您的喜好让您不高兴了?或者我不应该让时臣和绮礼先吃蛋糕?”
尽管这些理由一个都不对,但她的诚实和可爱还是取悦了英雄王。英雄王捏起她脸颊一块肉,恶劣地拉长每一个字节:“都——不——对——”他看在时臣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了他的妹妹,但时子的“识相”让他很是满意。
被捏脸的感觉不疼,但是很不优雅。远坂时子一只手捂住英雄王的手,间接阻碍他的动作,一边艰难地问道:“那是因为什么呢?”
她真的很困,但如果不解决这个事情,她今晚肯定睡不好。
英雄王偶尔也会感到惊讶。面对这个女人,他有所欲求,也有过想要让对方成为自己爱妃的想法,但他好像很难把自己那种过分直白且肆无忌惮的**投射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得到对方的身体是很容易的事情,但征服对方的灵魂……不,不能用征服来形容,应该用品尝才是。像是舔舐一颗层层包裹的糖果一样品尝到这个灵魂表面的柔滑和细小的凸起,再用舌头卷裹着糖果,一点一点地品尝,或许这才是他想做到的事情。
上一层糖果的味道他已经尝够了,现在他要品尝新的滋味。
英雄王说道:“没什么原因,本王就是想要单纯的为难你而已。作为臣子,被王为难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他的表情理直气壮,就像在说一个地球绕着太阳转一样的真理。
远坂时子没有什么负面情绪。一方面是她习惯了,另一方面也是她实在累了困了。她仰头看着英雄王的脸,问道:“那您去而复返,是想要继续为难我,还是想要放过我?”
英雄王说道:“为难你又如何?放过你又如何?”
远坂时子答道:“放过我,我就回去睡了……嗯,然后明天早上去排蛋糕店的队,然后把所有口味的蛋糕都买回来,给您一个一个的品尝。为难我——您要怎么为难我?”
英雄王俯下身。红色的双眸骤然放大,有一种非人的魔性。时子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英雄王按住了她的肩膀,勾起嘴角。
“取悦我。”他直白地说道,“不管用什么方式。”
得了,时子心想,还是要她来哄。她的脸上浮现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非但没有让英雄王感到不快,反而给对方带来了别样的愉悦。
远坂时子半敷衍半认真地说道:“葡萄草莓味的蛋糕真的真的真的很好吃,吾王您就尝一口好不好?您一定会喜欢的。”
英雄王嘲笑她:“真是无聊,之前你就说过这句话了。”
时子真的很想去睡觉。她的意志力在夜晚困倦的时刻摇摇欲坠,让她能够放弃一些平时的坚持。她说道:“我亲自喂您吃可以吗?绝对好吃。”
英雄王挑了挑眉,故意道:“用嘴的话,本王接受。”
时子努力争取自己的权益:“还是用手吧。用嘴的话,蛋糕就被融化了,味道也淡了。”
连吃蛋糕都不会自己吃,她在自己世界怎么会和这个男人谈恋爱!!!
*从除夕到大年初二打了三天的牌,今天总算开始更新了(翻大纲,我写到哪里了???)希望交叉叙述不会让大家读起来觉得很乱,因为等那边的金闪闪和绮礼一系列人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会变得更加混乱(你还好意思说!)
*言峰绮礼一直想不清楚的事情是自己为什么要参加圣杯战争。主世界(时臣)的绮礼不知道自己的本质,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是想要找到能让自己快乐(愉悦)的事情。但另一个世界(时子)的绮礼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本质,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就很耐人寻味了(露出笑容)
*也推了下金时,已经期待让时子某一天问金闪闪亲手杀掉所爱之人是什么感觉了(作者の恶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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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吵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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