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南方有个近绝作乱,还狡猾得很,灵文将那妖魔的消息给了两位南方武神,请他们务必一同前往,随后又送上一句“天官赐福”
虽然说风信下意识地接了一句“福如东海”慕情也习惯性说道:“海阔天空”于是二位将军对视一瞬,随即立刻把头撇开,心道当真是晦气
另一边风信似是想到了多年前有次俩人打架被谢怜要求十指相扣直到和好,自己当初还跟个变态一样强行抱人家求和好,想到这,脸上真是又黑又红,好不精彩。
那近绝曾本是普通道者,恋慕一女却不得,最后爱滋生为恨,修炼走火入魔,最终幻化为鬼,在南方风沙地带作乱,专门吞噬世间痴情人,或苦情人。
南阳玄真两位将军下凡后便游走在这沙漠之中,流沙犹如金色波浪不断流动,闪烁着太阳的光芒。沙粒在脚下发出轻柔的声响,仿佛是来自遥远星球的旋律。
“操了,那近绝何时出来”风信被烈阳晒得难受,又厌烦这妖物真是磨蹭。
“若是肯轻易出来叫你抓,那可就不是近绝了”慕情双手抱臂,神色浅浅淡淡站在一旁。
“就你懂得多,玄真将军真是博,学,多,才”风信特意咬重最后几个音。
“哼”慕情冷哼一声,随即转头继续向前走,欲找出这近绝藏身之地的破绽。
突然,这片沙漠狂风肆虐、黄沙漫天,炽热的沙粒仿佛要将一切吞噬。又如同一片死寂的荒野,无尽的热浪在空气中翻滚。沙尘暴悄然已至,但却又伴随着一股邪气,这只近绝已经显现出来了。
大战几回合之后二人皆是气喘吁吁,那近绝的腹部被风信射出的箭狠狠击中,庞大的身躯瞬间倒下,落地时引起一阵剧烈震动。然而它并未放弃,反而激起了更强的斗志。
只见它咆哮一声身上伤口便迅速愈合,又向两位将军吹出一股强大的浓烟,随后大手一挥,四周的泥沙便匆匆往中央聚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旋转起来,风信的右臂早在刚才的打斗中不慎受伤,如今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漩涡卷了去。
“靠!”风信一边捂着自己已经滴血的右臂一边冲慕情喊:“愣着干他妈什么赶紧打!”
话音未落,九尺□□便已经重重落在那近绝身上,可就在刹那间,那近绝化为乌有,变成一股细沙落了下去。
见那近绝并不召唤真身且藏匿起来,慕情回过头便想来拉风信上来,也蹙着眉一脸晦气朝沙坑伸出手,风信却支支吾吾不肯去拉,慕情忍无可忍道:“有毛病吧让你拽倒是赶紧拽啊”
瞬间,只是一瞬,风信仿佛在慕情眸子里看到了一丝惊惶。
随后脑子便转不动了,可能是因为刚才被偷袭时毒已经渗入血肉,如今毒发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彻底向后倒去落入那无尽的漩涡中。
风信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好似看到曾经的玄衣少年向自己跑来,朝自己伸出手。指尖相撞的那一刻,南阳将军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慕情隐藏了太久,年少时的骄阳似火如今沉重地跌入深渊。他固然恨他,恨他不明白自己,恨他不易地自处替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一想,恨他不听半句解释便赶走自己。
小麦色少年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可却也不是记忆里的模样了。
都变了太多,他们都不再是热烈的少年,不再是棋逢对手过过招的事儿,而是实打实的针锋相对、刀箭相向,是实打实的恨。
耳畔又回荡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姓慕名情,只愿慕得一情,伴你一生”
于是在那人跌落的刹那,玄衣少年几乎本能地向前倾妄想抓住他长年练习弓箭而布满薄茧的手
他也的确抓到了。
于是双双坠下,在漩涡里旋转得不知天昏地暗,不知南北西东。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放手
好像只要慕情不放手,就能和他风信
回到当年,回到太苍山时无忧无虑的日子,回到午后的拌嘴吵闹,回到那个仲夏夜之梦。
于是又在那近绝将要直冲风信而来一击毙命的时刻,慕情闪至那人身前挡住这一击,然后一手搀着风信,另外一手召出九尺长刀向那近绝袭去,虽然没有直接将其杀死,却也给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慕情刚才给风信挡这一下,身侧划了道大口子,看着着实瘆人,然后也在不知不觉中昏昏倒去,最后留有意识前,只能感受到自己掌心传来了他的温度。
“南阳,玄真,你们醒醒!”
慕情是在裴铭的一声又一声呼喊下被吵醒的,他想伸手揉揉眼睛,只觉得右手好像抓着什么温热的东西,一低头看——他抓住了的,这次他抓住了他的少年。
反应过来后赶紧抽出手,一看明光将军旁边还有风师大人在,那只近绝显而易见已经被这二位捉拿去了,于是便向师青玄和裴铭道了谢,又瞅了瞅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巨阳将军。
“他的毒……”慕情干巴巴地开口,只觉得嗓子沙哑得很。
“害,玄真你放心,刚才你俩昏迷时我们已经给他上过药了,没大事”裴铭用看透一切的目光冲慕情笑了笑。
“既然没事,那我便先回了”
慕情站起,身侧的伤口也已经被处理过了。他放下衣摆,左右两各披风飘扬在身后,从容不迫、冷漠淡然,他依旧是那个清高不可一世的玄真将军。
就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没有过害怕,没有过惶恐,更不会承认自己牢牢握住了那人,为他挡了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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