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漆黑的蛇从伏地魔的影子诞生，从哈利的足尖攀附上了他的身体，将这个散发着光的灵魂悄无声息地缠绕住，黑色三角蛇头缠在他的锁骨上，吐着蛇信。
哈利也许察觉到了，但他没有挣扎。
“我想我必须让你知道，哈利波特，我不允许你恨你自己，这个世界上你唯一能恨的人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伤害你的人也是我。”
“我费劲心思和你签订灵魂契约并不是为了让你救我，也不是为了去你那个破烂世界摆脱镣铐，哈利波特。我和你签订灵魂契约只是为了你，你必须记得，你的灵魂只属于我，你的生命也只属于我，你的恨也该属于我。”
“我在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着，你的灵魂本该是我的，死神让你逃离我了整整二十七年。”
“你是我的。”
伏地魔的眼神不再克制，填着**裸的侵占**。
那条蛇咬住了他的锁骨，钻进了哈利的皮肤之中，变成了一个漆黑的属于伏地魔的精神标记——一条衔尾蛇。
“你不知道作为一个怪物该如何生存下去，我可以教你。但如果你还要像这样伤害自己，那我便不会像今天这样克制了，哈利波特。”
男人的手指可以很轻松的环住青年的脖子，苍白的手指一点一点从哈利白皙的脖子向上抚摸至他的下颌。
就像蜘蛛一点一点靠近被绑在蛛网上快要窒息的猎物。
“你明白了吗？”
伏地魔看着哈利的目光如同在注视一枚长得奇形怪状的石头。
可这种眼神却诡异的让哈利觉得很舒适。
哈利点头，堪称乖巧，他侧过头，下意识用脸颊蹭了下伏地魔的手指，他嘴角勾起一个在伏地魔看来非常古怪的笑。
哈利灵魂上那些灼眼的光芒一点一点暗淡下去，他赤红色的虹膜变回了原本的祖母绿。
“我感觉你正在拯救我。”他说。
伏地魔看向湖面下的那些，“拯救？这个词语不适合我。瞧瞧，那么多你，他们都如此漂亮，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我没来得及仔细品尝，却都被你杀死了，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我感到痛心，哈利。”
“你觉得这些奇形怪状的我都很漂亮？”
“我还想，你为什么很少产生一些坏掉的情绪，原来是都被你杀死了，可是，坏掉的你也很漂亮。再看我多看一些好不好？”
哈利点头。
伏地魔手指拨开了哈利额前的头发，他注视着那枚闪电伤疤，“这是什么？”
“这个啊，”哈利的手指轻轻盖在伏地魔的手指上，说，“是我救世的证明。”
伏地魔猜到了某种可能，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上有别的印记。
“我们把它弄掉好不好？”
哈利点头。
然而，伏地魔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他意识到这道伤疤和哈利波特纠缠了太久，刻在了灵魂上，即使是他也无法抹除。
伏地魔的目光从伤疤挪到哈利的脸上。
“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哈利抬着头伏地魔摆弄那道伤疤，听到问题后青年眼神里带着些迷惑。
“我不知道，在这里看着你和在外面看着你感觉并不一样，我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开心。”
“我自己也不明白，虽然理智告诉我，我不该同意你做这些，我不该点头，但是灵魂告诉我，我很期待这些，因此我的理智一再退让。”
伏地魔说：“灵魂是意识，是绝对的感性，是你情绪的泉眼。”
“你的灵魂倒是很听话。”
伏地魔感觉到了一些陌生的情绪，这些情绪正随着两人的连接加倍地反馈给了伏地魔。
随着这些陌生的情绪，被禁锢在伏地魔怀里的哈利突然问——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好像刚刚伏地魔给他打下的不是灵魂烙印，而是泼了一把无法熄灭的火。
哈利眼眸里燃着光，好像不顾一切想要扑火的飞蛾。
伏地魔难得地怔住了。
哈利没有等待他的回答，他扬起了头。
伏地魔被他的所有物亲吻了嘴唇。
这个吻只是蜻蜓点水，就好像他只是突发奇想，想要尝一下蛋糕上装饰用的樱桃。
“你不一样了，汤姆。”哈利亲完后歪着头说。
男人的眼睛红的可怕，哈利却还在那无知无觉地说，“你冷冰冰……”
哈利剩下的话被吞没在唇齿交缠之间，男人撬开了哈利的嘴唇齿缝。
伏地魔没想到，第一个教给对方的是如何亲吻。
男人的温度变得滚烫，宽大的手掌贴着哈利的腰，他像一个因为挑剔饥饿了许久的黑洞，终于找到了令他垂涎的目标，他将眼前唾手可得的光碾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湖泊下堆叠的尸体燃烧了起来，这片湖泊变得滚烫炽热，鼓起一串细密的气泡与涟漪。
——
哈利从几乎崩坏的精神世界中清醒过来时，他正歪着头靠在伏地魔的肩膀上。
伏地魔看出他似乎什么都记不得了，对方大概理性回笼后觉得羞耻，有意模糊掉了这段时间的记忆。
“我怎么了？”他揉着眼睛问，从伏地魔的肩膀上起来，他的视线在对方的嘴唇上停留了一瞬，又挪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你太累了。”
伏地魔没有强行唤起对方的记忆，毕竟他还有很多时间让对方想起这些。
他指了一下旁边，哈利看过去，那是一杯黄油啤酒和一份三明治，用伏地魔昂贵的长袍垫着，哈利确实也感到了饥饿，他没有拒绝这些。
哈利咬着那份龙虾芝士夹心的三明治，看着伏地魔帮他雕着木雕，他发现对方竟很擅长这个。
哈利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伤被收拾妥当，用绷带绑了起来，可他已经忘了为什么自己的手臂会受伤。
但他猜到了自己最近状态不大对劲。
等他吃完伏地魔给他准备的食物，他正想随便在身上擦一下沾着食物残渣的手，一叠手帕又递了过来。
哈利撇了下嘴，用手帕擦干净手，接手了木雕，他发现对方几乎帮他完成了所有的收尾工作。
“还缺一对眼珠？”
哈利点头。
伏地魔拿出了一枚黑曜石递给哈利，哈利看着放在眼前，上面刻着三角圆圈直线标准的黑曜石，他不知道对方拿出复活石的目的。
“它配不上这么珍贵的东西，我雕刻它只是用来让我转移注意力。”
伏地魔将复活石拿回来，他看上去有些失望，“原来不是送给我的，我还以为你是想起了这是我最喜欢的小鸟。”
哈利记起那天在对方办公室，那面摆满书籍的书架中央放着用玻璃罐装起来的格查尔鸟标本。
他继续细化手里的木雕，他解释道：“这只是一个巧合。”
伏地魔在心里想着这个‘巧合’，他俯下身凑近了些，这令哈利闻到了对方身上的木质香气，他用手指从木雕的尾羽上抚过，“这里，这里的尾羽要长一些，在展翅时会为了维持平衡微微上翘。”
哈利的刻刀再次停下了，他抬起头，“你说什么？”
伏地魔起身，和哈利拉开了些距离，“我在介绍它的习性，你不知道吗？”
“我只是下意识雕刻这些，但我并不记得为什么要雕刻这个。”
哈利只是没想到，伏地魔会真的了解代表自由的格查尔鸟，他还以为对方口中的喜欢是在逗弄自己。
微微上翘，哈利思索着这个词汇，调整了脑海里想象的小鸟模样，他将长长的尾羽调整的翘起来一些，他把手里的木雕抬起来了些，“这样可以了吗？”
伏地魔不置可否，又换了一枚黑色的宝石，“这枚呢，这枚小巧一些，适合当眼睛。”
哈利只觉得放在自己兜里随手捡的黑色鹅卵石被彻底比下去了，他干巴巴地说：“可是这只有一枚宝石。”
“你前几天不是还将小马尔福的宝石变成的一枚子弹。”
哈利知道伏地魔的意思——总不能做些木工活就忘了自己是个巫师。
他辩解道：“谁也无法保证，我们进入帷幔之后，还能维持这些变形术。”
伏地魔将这枚宝石和复活石一齐放在手心里，他只是用魔杖随手指了一下，两枚宝石便被齐齐对半切开。
然后递到哈利面前。
“选一对吧。”
哈利只好拿了那对宝石，把宝石镶嵌在了木雕的眼睛上。
等他调整完毕，便看见伏地魔将对半切的复活石放在了一枚戒指上，四只金色的蛇口形成戒托衔住了复活石。
哈利心中升起一些不好的预感。
“虽然你没有送我结婚礼物，但好在我准备了。”
原来你管这叫结婚，哈利面无表情地想，伏地魔休想让我戴上这玩意。
显然，伏地魔也知道哈利绝对不会戴在手指上，他将戒指用项链穿上，伏地魔没有给哈利反抗的机会，他将项链给哈利戴上，项链的长度使戒指刚好能被衬衫遮住。
“这是舅舅给我的，也算家人的祝福。”
哈利不想去细想这个“给”到底是怎么给的，哈利僵直着身子，“我说，既然给我戴上了，能不能解开禁锢咒。”
伏地魔用手指拨弄了下那枚戒指，冰凉的金属从哈利的锁骨上划过，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片肌肤光滑干净，想必那枚精神印记和那道讨厌的闪电伤疤一样只会存在于对方的灵魂上。
男人嗓音缱绻，“求我。”
哈利试探了下，伏地魔下的禁锢咒解起来十分麻烦，大概也就需要一整天的功夫。
哈利气笑了，“求你。”
“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伏地魔在解开咒语的时候说。
“什么？”哈利停止了快要成型的咒语。
“你可以回去了，只要你准备好了。”伏地魔收起魔杖，站起身。
“我想，你应该准备好了。”
————
神秘事务司
“我待会要说什么，”詹姆紧张地抓住莉莉的手，像个脆弱的淋雨大狗，“我上次那么吼他，他会不会生我的气？”
“哈利怎么会生你的气，你也听阿不思说了，所有人都很喜欢他。你知道莫丽给我写信说什么吗？说罗恩这几天主动给她写信，信里全是哈利……”莉莉拢了下红色的头发，调笑她突然变得脆弱的丈夫，“你不是最擅长逗别人开心吗？怎么面对哈利就不会了。”
詹姆抱着包裹，开始在原地来回走，“可是那个世界太危险了，就不能想想办法，换个人，比如让我们去不行吗？”
“没有人能够替他承担属于他的人生。”
莉莉眼底是遮不住的青黑，她努力扬起一个笑，就好像前些天抱着哈利哭得快晕过去的人不是她。
“哈利比我所有人都清楚那有多危险，所以我们才要尽力帮他，让他没有负担，哈利并不是我们的所有物。”
——
尽管莉莉和司长说了很多，但是封存那些门的地方只允许在规定的时间段让两个人进去。
“这是看在邓布利多和里德尔的份上，我才允许别人进去，我知晓你们的目的，穿越时空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禁忌，莉莉。”
这使得这场告别仓促又简陋。
莉莉从詹姆的手中拿过那个包裹，“哈利，这是我们给你的礼物，你可能待会就需要用到。”
哈利拆开了那个熟悉的包裹，是隐形衣。
邓布利多也将老魔杖递了过来，“这个不算礼物，哈利，只是物归原主。我的礼物之前已经交给你了，祝你旅途顺利，哈利。”
莉莉凑近了哈利，捧着他的脸说：“哈利，你知道为什么我帮你回去吗？因为你的眼神，也许那个世界并不没有令你彻底感到绝望，你的灵魂有依靠，你的眼神里有希望，哈利。记得我之前在信里跟你说的，只要你拥有对那个世界的回忆，清空你的大脑，尽量清晰的、仔细的去回想属于那个世界的记忆，你就有可能再次回到那个世界。”
莉莉的神情温和，她不想将告别变得难过。
“答应我们，成功解决了那边的事情之后，要想起这里有属于你的家，我们永远在这里等你，不管多久。”
莉莉又给了他一把新的钥匙，这把钥匙上密密麻麻地刻着一些如尼文和魔力印刻。
“给你换一把新的，幸好我这些年的研究没有白费，只要你想回家了，不要担心找不到方向，使用它好吗？”
莉莉又回头看向伏地魔。
“里德尔教授，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在不征得我和詹姆的同意就与哈利绑定了灵魂契约，但是，”她递给了伏地魔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她的声音罕见的带上了点刻薄。
“我不希望我儿子年纪轻轻的就丧偶。”
哈利有些尴尬地呛咳了一声。
伏地魔笑着接过那把钥匙，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感谢，波特夫人。”
“哈利。”詹姆似乎终于想好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给了哈利一个拥抱。
“莉莉说，我应该放你走。”
“我想了很久，她说得对，我应该放你走。”
“你要狠狠地报复那些人，不要让他们好过，你也许会沉沦在黑暗里，但仍要记住朝那些企图夺走你希望的人怒吼。”
“还有……活着回来，儿子。”
他拍了下哈利的后背，他亲吻着哈利的额头。
哈利注视着双亲的眼睛，郑重地说，“我会的。”
“我也有送你们的东西。”哈利拿出一瓶装着淡蓝色丝絮的水晶瓶，“这是我的记忆，我想告诉你们，我的人生并没有那么苦闷。”
“要知道，我三年级时就能成功施展守护咒了。”
——
哈利和伏地魔站在那扇古朴的大门前。
被不知何处而来的风拂动的黑色帷幔像死神的袍角。
伏地魔递过来一个透明的盒子，盒子里装着粉色的矿石，哈利接过来，他注意到对方的无名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那枚用蛇口衔住的半颗复活石戒指。
“这是什么？”
“一点玫瑰矿石，我想你也许会喜欢。”
哈利眨了下眼睛，他笑了下。
“既然你又送了我一个礼物，那再多送一个也没关系吧，你可以再教会我那个用宝石补充魔力的咒语吗？”
“当然，不过我想等你带我到另一个世界再教给你。”伏地魔说，“保有一些利用价值，避免你把我中途扔下了。”
“你明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事。”哈利嘟哝着。
隐形衣的大小只能遮住一个人，他们讨论了许久认为隐形衣应当留给哈利使用，因为他需要保证思绪的连续性。
而伏地魔从斗篷下牵住了哈利的左手。
两人并肩走进了帷幔。
黑色的薄纱拂过两人的身体，门后里面是漆黑的甬道，有点像伏地魔的精神世界，不同的是甬道里密密麻麻的摆着成千上万道门，每一扇门的造型都不一样。
当哈利走入帷幔时，他的模糊的记忆便开始逐渐清晰起来，但是仍然不够，净是无关痛痒的回忆。
他想起了炸弹从空中落下的尖啸声，想起来那枚被蛇口衔住的半块黑耀石，想起了硝烟的味道，想起了那只木雕小鸟，想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宝石，想起了一片废墟，想起了咸湿的海风，想起了漂浮在半空中成群的摄魂怪，想起了一只银白色的虎斑猫，想起了一双黑色的眼睛。
他瞥了眼他与伏地魔交握的双手，又看向对方的侧脸，伏地魔注意到哈利的视线，侧过头。
那双眼睛是绯红色的，像尚未凝固的鲜血，像尚未落下的夕阳。
他疑惑了片刻，但很快又收回视线，不再想这些。
他记着莉莉的话，仔细的想着过去的回忆，他在脑海里描摹着那个并不怎么美好的世界。
千万扇门中的一扇门像是回应着哈利一般亮起一点了微光，两人走近了那扇门，那扇门的门框上环绕着秘密麻麻的密文，门扉上刻着一棵古老的黄金树，树干上被闪电劈开了一道裂痕。
两人站在门前，哈利问：“上面写的什么？”
伏地魔端详着那行字，“我不知道。”
这世上居然还有伏地魔不知道的东西，哈利想。
他不知道如果进错门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哈利冥冥之中有预感，这扇门就是属于他的那个世界。
他声音里难得有些紧张，“这应该就是通往那个世界的门了，那……我们进去吧。”
哈利推开门，握着伏地魔的手，跨了进去。
——
废墟，碎石，巨大的深坑，黄黑相间的警戒线，无数浓烟。
所有从另外一个世界带来的东西全部都滚落在了地上。
哈利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
四面八方疯狂地响起的刺耳的警报。
像在欢迎他的回归。
哈利眼皮上粘着血肉，身上是被炸到破烂不堪的黑色作战服，露出尚未愈合的伤口和沾了灰的肌肤，他手里握着断掉只剩一截的长刀。
他似乎听不到四周如同雷鸣一般地警鸣。
被死亡抹去的记忆回笼。
他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左手。
眼珠僵硬地左右挪动。
没有人，也没有余温，这里只有他。
他嘴唇无法控制般地颤抖了下，鲜血混着破碎的内脏从他的唇缝间涌了出来，晕没在绑在他下巴上的黑色皮质面具里。
剧烈的疼痛，从□□到灵魂。
但他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想别的了。
哈利睁着眼睛，忍着发涩的眼眶，弯腰拾起那些礼物，眼睛在那块粉色的矿石上停留了一瞬，拿起老魔杖。催动魔力，使用幻影移形离开了这里。
……
一间白灰色装潢简洁办公室里，一个神色焦急，眼底挂着青黑的棕发女人终于等来了她等了许久的人。
看到来人，她松了口气，悬在半空中的心稳稳落下。
“天啊，波特先生你还活着……幸好你还活着，再晚一点，亚历克斯先生的……承诺，那条……恐怕就要成真了，请您帮我向他解释，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
棕发女人的话像是被人下了咒，断断续续。
她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即使她知道这位被许多人称为黑发绿眼‘恶魔’的本质，但他泄露的压迫感仍然令她感到有些紧张。
原本只是绑在下巴上的面具被拉起遮住了哈利的半张脸，垂落在眼皮前的凌乱黑发间隙露出他额头上变淡了许多的古怪闪电伤疤，哈利的眼神沉静，隔着面具声音嘶哑地打断了对方的辩解，“多说无益，女士，请继续原有的安排。”
——
帷幔之间
想要跟着哈利一同进入门内的伏地魔被拦了下来，一道阴影挡在了那扇门之前。
“真是拙劣的诡计，也就只能骗骗没有……的……，但别想骗过我，你本不该来到这里，汤姆里德尔。”
阴影的声音因为一些禁忌被抹去了些词语。
“你们之间的连接，啧，虽比我想象中要牢固。但要我说，仍没有他和伏地魔之间连接要密切。”
伏地魔知道，对方口中的“伏地魔”指的不是自己，这令他感到所有之物被他人染指的不快。但他明白，这是对方在故意激怒自己。
半个世纪未曾见过的死神说：“汤姆·里德尔，我很喜欢你们形容你的词汇——黑洞。”
“可是你们搞错了一点，黑洞只存在于真空之中。”
死神的镰刀应话声落挥舞而下，伏地魔没有躲闪也没有反抗，锋利的镰刀停滞在伏地魔的眉骨之前，幽蓝色的冰冷刀光落在他凉薄的眉眼之间。
“你倒是沉得住气。”死神毫不吝啬他虚假的夸赞。
一直保持沉默的伏地魔开口道：“因为此刻尚不是我的死期。”
死神收回了镰刀。
“真是谎话连篇。”
“你当然不会死，怎么会是我杀死你？我从不亲手夺取人类的性命。”
“把你放回‘真空’里，算是新世界给你的‘礼物’。”
死神露出一个诡笑，让开了路，露出了他身后被哈利打开的门。
“我是不是该改口称呼你为伏地魔？只可惜……”
“在新世界，再也没有人会这样称呼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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