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有一阵子时间,虽然说答应成为那个夏目老师的学生,但是森鸥外还是感觉什么都没干,自己还是那个小小的军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疲于奔命。
我说老师,别光说好听话,给我点任务呀。
自从那晚之后,夏目老师再也没有现身过。森鸥外有点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是老骗子造的一场梦。
接到前方通知,运输药品与资源的车辆要到了,需要些人手去接应。各个医疗小队立即出发,带着列好的物品清单,自行安排查漏补缺。
队伍中的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不久后就到了运输车附近。几辆运输车歪七扭八地随意停着,司机在车下抽烟,望见行军的阵列,远远地向队伍招手。大家见状,都加快脚步向前跑去。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轰然划破天际,将地面上的尘土带起来老高。
在大家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第二声,第三声,爆炸的声音在身边此起彼伏,上一秒还在身边的同志,下一秒被炸飞的血肉模糊。待人们反应过来,按老规矩行事,队里具有异能力的人统统尽其所能地保护身边的同伴。森鸥外是幸运的,爱丽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与身边另一人带到高空,逃脱了来自地面的轰炸。
是地雷啊。鸟瞰视角将场面看的特别清楚,恐怕是早有的埋伏,敌人想要奇袭,破坏交通线。断绝物资来源,这足够让一个军团慢性自杀。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敌人这么做的其他原因。待这轮激烈的轰炸过后,爱丽丝缓缓降落至地面,将手中两人安全着陆后站定。
“哎呀,林太郎,看来比想象中麻烦呢。”
经历过爆炸后的地面尘土飞扬,森鸥外落地后才发现,脚下的地面似乎铺满着不知名的粘性物质,一站定仿佛陷入沼泽泥潭,动弹不得不说,越把脚用力向外拔越陷的深。
可恶,特制的地雷吗……中了敌方异能者的陷阱了,真是相当卑鄙。
森鸥外观察着周遭的环境,看到运输车上的药品物资被穿着敌军军装的人一件件搬走,司机被持枪的人架走。怎么这样,吃亏大了。低头看着渐渐下沉的军靴,自己的双脚已经被没入土地,他及时把爱丽丝收了起来,即使自己这样,他也不愿看可爱的少女身陷囹圄。
没曾想,背后一榔头来的突然,令森鸥外蓦然直挺挺向前倒去。
呃啊,好痛,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的论文还没写完呢。
随即两眼一黑,在原地不省人事。
森鸥外再次睁眼,是在一个坐着蛮舒服的皮质靠背椅上,唯一不舒服的是,自己的双手被手铐反锁在靠背后,几乎无法活动。他抬头看,对上了眼前正盯着自己的人的目光。对方穿着敌方的军装,像审讯犯人一样高高在上地在阶梯上盯着他,周围还有一圈端着枪的敌军士兵,这样的架势让森鸥外很不自在,特别还是在这个憋屈的小黑屋里。
“恭喜你活了下来,俘虏兵。”
“在我们这场出其不意的考验中,能活下来的少数人才是我们需要的精英。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交出你方的军事异能者情报,加入我方,将军不会亏待你这样的人才;二是放你回去你们的老鼠窝,给我方当地下间谍,留你一条命。”
森鸥外听罢,嗤笑一声。
嗤!
“俘虏兵,你的性命现在由不得你,怎么做能活下来,你大概心里有数。”敌人掏出腰间的枪,将其重重拍在桌子上,发出哐啷一声撞击声。
满月的月光明亮,穿过头顶的天窗,光亮打在桌上的左轮手枪上,闪闪的反光,似乎也透射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制命令。
“是你们先袭击了我们运输药品的车辆吧。”
“不敢正面攻击,是因为害怕实力不足以匹敌我们吧,所以耍这一出脏活恶心人。
你知道我的同伴们都是怎么被你们的阴招活活折磨死的吗?他们就死在我身边几米处,我救不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医,每天殚精竭虑地思考活着的意义,自保尚难,谈何大义。”森鸥外猛地睁大眼睛,紫色的瞳因愤怒染上了红色,双眼仿佛发出幽幽阴森的紫红色光,压抑至极。
“你们这些人令我作呕。”
“所以我给自己找了第三个选项来选择。”
身着护士服的爱丽丝腾空出现,抱着硕大的针筒向敌人飞去,周围端着枪警戒的一圈士兵也紧张地通通将枪口对准森鸥外,马上准备射击。他却只是坐着,靠在椅背上,扬起下巴睥睨着周遭的一切,好看的眉眼之间此刻冰冷且平静。
审讯威逼者重重倒地,脖子上还留有爱丽丝一击毙命的针孔状致命伤,血流如注;同时哗哗倒下的,还有刀光剑影之间,围成包围圈的敌方士兵们,眨眼间的功夫便瘫软在血泊中。
熟悉的振刀方式,在地板上留下一条甩下的血线,武士刀刀身重新归于光洁后随即迅速收刀入鞘。满月的月光明亮,穿过头顶的天窗,光亮倾泻在站立面前之人的身上,为他渡上一圈温柔的轮廓。
你从不光芒万丈,你如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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