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你这么紧急地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事吗？”
史蒂夫·罗杰斯刚训练完，收到消息后，匆匆冲了个澡就赶过来了。而一到复仇者大厦，就看到不止他，整个复仇者都集结了。上一次全员这么齐还是去索科维亚打击九头蛇的研究基地。
“哦，我就知道老冰棍是不看网络的。”托尼·斯塔克翻了个白眼的，拿着酒杯坐进了沙发，舒舒服服地找了个姿势。
“What?”史蒂夫看向娜塔莎。
娜塔莎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尼克·弗瑞什么也没通知她。事实上，她也是匆匆忙忙被托尼·斯塔克从任务里纠过来的，尼克弗瑞还让她带消息过去呢。
巴顿擦拭着自己的弓，对现场进行解释：“队长，我们跟你一样什么也不知道，斯塔克说要等全员来了再说。好了，快说吧，别卖关子了，我现在本应该在休假。”
“等等，网络？难道我们不是来开派对的吗？”后知后觉的托尔一脸被骗地看向托尼·斯塔克。
“我还有数据在做。”布鲁斯·班纳默默插了一句，也是暗中催促。
“Fine,没耐心的家伙们。”托尼·斯塔克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打了几个响指，“贾维斯！给他们看看你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为您服务，sir。”
虚拟光屏投影到白色的墙面上，视频界面被放了出来。界面右下角的点击数寥寥无几，左下角的发表时间显示这是半个小时前才发出来的。视频右侧长方形的评论区非常空旷，只有寥寥几个评论：
“这是什么新发电影片头吗？”
“目前复仇者联盟应该没有放开电影授权吧！导演胆子真大！”
“可能是虚假宣传，那些烂片最喜欢这样把人骗进去！该死的资本家！”
“他们是英雄！他们救了我的家人，救了纽约，我们应该尊重！”
……
除了擅于隐藏情绪的娜塔莎和提前看过视频的托尼·斯塔克，在场众人无不眉头紧锁。
所幸，贾维斯不像自己的主人那么恶趣味，很快播放了视频。
视频的开头，影像剧烈晃动，晦暗模糊，只能看到两只穿着脏污破旧裤子的、臃肿的腿，在黄色的风沙路上奔跑，时不时有一些锈迹斑斑的铁块一晃而过。虽然那些铁块在风沙的侵蚀下看不出原样，但是依旧能从形状的大致走向看出是某种机械的残骸。
突然，视角变换，转成自拍，镜头上移，对上了一只歪扭的灰绿色眼睛——粗劣的布条包裹了整颗脑袋，只露出眼睛，而另一只灰白，明显已经瞎掉了。灰绿的独眼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充斥着澎湃的情绪。
闷闷的声音从褪色的覆面里传出来，但难掩激动：“啊啊啊！啊啊啊啊！爸爸妈妈！你们绝对想象不到，我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是复仇者联盟的演唱会！！我敢打赌，你们活着的时候绝对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他转过身，调整镜头，将身后的纽约露了出来。土黄的天际里，一座座高楼大厦被拦腰斜切成残疾的模样，枯萎的藤蔓攀附其上，仿佛曾经有个巨大的蜘蛛将这里当成了猎场。周围低矮丑陋的垃圾房如蛆虫一般，密密麻麻挤挤挨挨地围着城市边缘，啃食着纽约的尸体。
他语调轻快，力求视频里留下完美的回忆：“爸爸妈妈，我先去换个电能块，一会见！”
视频戛然而止。
托尼·斯塔克抱臂环胸，腿翘在茶几上，盯着光屏思考。
“所以，是有人用我们做噱头拍了盗版电影？还是废土风？”
知道这不可能，但巴顿还是开了个玩笑，打破室内的沉静。
“可爱的男孩，他看起来是我们的狂热粉丝。”
娜塔莎从话里的语气用词和眼神猜测视频里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并且通过奔跑时腿部细微的不协调判断出，这个男孩的可能有骨折之类的暗伤。但鉴于那只怪异的眼睛，她认为很大可能是畸变，在胯骨、脊椎或者那条拿着摄像的手臂。
托尼·斯塔克挑了挑眉，虚空点了几下，把几帧单独拎出来：褪色腐锈的铁块、灰白干裂的石坡、空洞**的残楼、脏乱干瘪的难民房……
“等等，这是军部正在研发的武器！这个设计甚至是几分钟前才被提出来的！军部有内鬼？！”
布鲁斯·班纳看着那个铁块满眼震惊。他终于顺着那股熟悉感，想起昨天在实验室看到的图纸。军部要求他解决其中能源衔接的问题，但他忙着其他事情，看一眼就先放旁边了。
“发挥想象力，班纳，如果只是这么点小事，我还不至于把你们都叫过来。”托尼·斯塔克滑动光屏，图像在众人眼前滚动。他轻描淡写地说：
“这个男孩的虹膜信息不在公民系统里，那几座大厦近些年也没有出租给什么电影采景，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视频不仅没有被检测出有特效合成的痕迹，其影像参数的算法还跟我的马克四十三号摄像采集参数高度相似。”
他看了眼布鲁斯·班纳，自信到有些傲慢的话语里暗潮汹涌：“事实上，我对此有个猜想，它很不可思议，但那是一个斯塔克脑袋里的猜想。而且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博士，那将不是个猜想，是事实。”
“托尼·斯塔克，快说吧，别再吊胃口了。”
史蒂夫无奈地看着臭屁的小斯塔克想起了老朋友，真是一模一样的父子。
“well,”他扫视了一圈，深邃的焦糖色眼睛里忧虑和兴奋交织，“我猜测这个视频来自未来，或者平行宇宙。我倾向于前者。”
“什么？！”
史蒂夫觉得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自己被告知睡了七十年的的那个早晨，世界陌生得可怕，北欧神族现身，外星人入侵、九头蛇复活，现在居然冒出未来或者平行世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机械生命统治地球了？
“你认真的？没开玩笑？”
“别质疑一个斯塔克，精灵小王子，首先，没人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得到马克43号的任何参数。任何。”他看向班纳，接着说：“And，我要强调，这个视频是半小时前出现的。”
“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布鲁斯，你都能在身体里养浩克，为什么就不能有未来人把视频发回过去呢？托尔，你有没有什么叫蒙迪尔法利的兄弟亲戚什么的？”
“不，父亲没跟我说过这个……”托尔呆滞了一秒，快速回想了一下，表情复杂但非常肯定地回答。他不敢相信中庭人居然能窥破时间的奥秘！就连他的父亲众神之王奥丁都不敢轻易触碰。
“这完全是两码事！斯塔克，那是时间，是禁忌领域，我们……”
“班纳，如果视频来自未来，我们应该先考虑这个。”娜塔莎打断了班纳，面色凝重地看着浮在她面前的截图——灰白皲裂的石坡。
“核辐射！”
班纳认出了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那样的颜色和裂纹，他下意识地看向托尼·斯塔克·斯塔克斯塔克，昨天他们讨论AI的时候说到，如果奥创成功了，那么危险地球的只有人类自己了。所以，是奥创成功了，人类用核战毁灭了地球？
托尼·斯塔克动了动手指，残楼和难民房被无限放大，隐隐绰绰的黑色被清晰化，显露出本来的模样：
每处黑洞洞的窗口里，包裹严实的黄袍扎堆；顶部和斜面的创口上，倒刺、轮胎、弹匣装备全身的异形聚集。残楼活像长满了脓包烂疮。
难民房之间扭曲窄小的道路上流动着如牛氓一样的人群。一些人身体苍白，四肢纤细形似竹节、肚子肥硕赘在腿间；一些身体畸变，多手多腿，长着诡异器官；也有一些身躯类人的，各式各样的肿瘤长在头上、脖子上、胸膛上……
他们围着、系着或风干锈血，或油蓝炫彩的布条，脸上涂抹着黑色粘稠的烂泥和惨白的骨泥，或者干脆直接在皮肤上划出复仇者的应援符号。
“哇哦……他们太疯狂了……太疯狂了。”托尔干巴巴地感叹。
“那个蓝色，他们是去和辐射的中心区捡来的布条吗？！”巴顿难言地吐槽。
“如果这是未来，我们得阻止它！”
“斯塔克，还有别的视频吗？”
“哦~”托尼·斯塔克耸了耸肩，“已经没……”
“sir，检测到该用户上传了新视频。”
下章就是音乐会！已经写完了在修改润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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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视频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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