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样鲜艳的浴衣,色彩绚丽的焰火,鲷鱼烧在纸袋里安然散发蜜豆的甜香,路过的少男少女手中举着脆壳红亮的苹果糖。
劳碌半载的人们迎来全年最热闹的活动之一,喧闹欢快的气氛盈满了长街。
我装作私自出游的大家小姐沿街踱了一圈,发现暖黄的灯笼光芒笼罩整个祭典,没留下任何一个冷清的角落。
太热闹了。
阴沟里的老鼠不会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下寻找食物,而我也需要让自己让自己显得更像一只柔弱且诱鬼的猎物。
回忆着出门前向藤屋夫人求问的僻静角落,我取出手帕掩唇,假借咳嗽咬破舌尖给布料沾上一口鲜血,随后装作不愿被人发现的样子团起那片殷红匆匆往长街尽头走,却不想不出几步就差点撞进某人怀里。
“非常抱歉,请不要靠得太近,我有——”小镇人口有限,夏日祭再热闹也不至于挤到人面前。我原以为是身后那几个鬼鬼祟祟跟了半天的男人终于按耐不住邪念,一抬头却见到一张还算熟悉的脸,于是提到喉口的疫病名又咽了回去。
“啊……无一郎。”霞柱的称号容易打草惊蛇,我犹豫后选择直呼其名,同时右手在浴衣腿侧藏刀的地方虚按以向他示意任务的情况。
看起来和我一般没有威胁的男孩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许久才应了一声“是,姐姐。”
不记得我的姓名吗?我笑了笑,放弃自我介绍的念头:“唔……要吃苹果糖吗?”
长街尽头是平缓的河,夏夜的风和水流一样不愿停歇,丝丝缕缕地扑在脸上,带着潮湿的凉。我尽量不着痕迹地展开手帕抖了抖,让血的味道扩散的快些,转头就见霞柱定定地盯着我的动作。
“只是少量。”我小声报告,最后两字压成口型,“我是稀血。”
男孩默然不语。我莫名生出几分不安,仿佛回到了每次受伤后去蝶屋看见小忍皱眉的时刻。就在我以为自己不得不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又突然一颔首,目光飘到手里的苹果糖上去了。
这个氛围对共同出游的普通姐弟而言是不是有点奇怪?但是勉强人谈话也很没有礼貌……我在记忆里搜寻着类似的合理情景,最终决定扮演一个宠溺注视幼弟的形象。
平心而论,年轻的霞柱有能轻松赚取好感的优越外貌。男孩有一头漂亮的长发,墨黑的发丝到尾端渐变成宁静的青蓝,脑后偏上的地方略有些蓬,平添几分模糊性别的可爱。他的五官是绝对的清秀,脸上棱角几乎没有,白皙的颊侧还带着些绵软的婴儿肥,衬得整个人十分无害。
他低头舔舐糖果时眼睛不自觉的半阖上,不像真人,反倒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还是个孩子啊。
我从不认同以年龄衡量人实力的观点,但在看到年纪轻的队员时还是会忍不住感到遗憾,像是当年兄长注视着路边乞讨的孩子,像是曾经香奈惠前辈注视着走上藤袭山的我。
“什么事?”
霞柱向来对他人的目光浑然不觉或者说是视而不见,是以他突然偏头过来时我不能确定自己的目光是否透露了几分心绪。
居高临下地评论他人的命运什么的,太失礼了。思维空白一瞬,身体替我吐出掩饰的句子:“浴衣很漂亮。”
“出门前他们让我换的,说会合适一些”他垂眸,语气淡淡的,“虽然影响不大,但还是行动。很多余。”
话是这么说,还是好好穿上了啊,霞柱大人。
我有些想笑,即将出声忽然发觉耳边的风声失了温和。而男孩反应比我更快,手已经按上了羽织下的刀柄。
不行,鬼的巢穴里可能还有活人!
在心底懊丧没有早些说明情况,我只来得及伸手推开他,匆匆留下句:“等我!”就被裹进了凌厉的风里。
视线彻底遮蔽前,我似乎看见他终止了起刀的动作,停在河边对我比了个口型。
他说:“好。”
感觉自己把樱酱写ooc了……她不会有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的
至于前面提到的“鬼鬼祟祟的男人”,没错,是想拐良家子的人贩子,被无一郎悄悄解决了所以完全没有出场机会呢
二改:给上一个版本过于活泼的樱酱上点木头拟态。等我调整好状态她还能再木一点嘿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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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夏日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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