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太记得我了,我咧嘴笑了笑。
“没关系,我就用我的刀让你回忆起来吧!”气势一震,我全身的战意提升至巅峰,脚下顿时被踩出数道裂痕。
“哦,我知道了……你便是那个食鬼的鬼吧?看情况你加入鬼杀队一方了,真没想到可以看到鬼和人类并肩战斗的情形。”他说着,神态也略微认真起来,“看样子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了!滚蛋!”极致速度令我步履间刮起骤风,转眼冲至严胜面前,他接招速度极快,甚至在我还未出招时便已预判到我的攻击方向,然后用手中长刀与我相对。
霎时场内狂风四起,仅凭二者攻击带出的余波便令建筑摇晃连连,我甚至都无暇顾及一旁无一郎的情况,只是与眼前这个人对刀就用尽我全部心神。
再一次碰撞后,他皱起眉尖:“这是炎之呼吸,你是炎之呼吸的传人?是了,你们这个家族一脉相传的相貌特征,我早该想到的。”
闻言,我怒火中烧:“我就是当年被你亲手变成鬼!变成这副不生不死样子的人!炼狱香檀子!你不记得我?!”
他怔了怔,似乎当年将我变成鬼只是他随意为之的事情,因此他并不能立刻想起我来,这才让我更加气愤……这算什么?挥手之间毁去了我,为何不让我就这么干脆的死去?为何要让我抛弃为人的身份?
这时他才终于记起我来:“原来是炼狱家的那个孩子,我将你变为鬼后以为以你的才能定能够到上弦的位置,如今看来你竟发生了某种变化么……似乎你很厌恶自己的身份?这数百年来你有无数次机会主动选择死亡,只要主动走到太阳下你便可以轻松摆脱痛苦,为何不这么做?”
我举着刀咬牙嗤笑:“当然是为了亲眼见到鬼舞辻无惨的死,亲眼见到你的消散,亲眼见到鬼的灭绝!”
为了让悲伤不再延续,这种痛苦不再发生,我才一步步在众人的支撑下挺了过来,只有打败鬼舞辻无惨,这一切的一切才会烟消云散!
“原来如此。”严胜沉吟片刻,再次对上视线,那眸光和方才的轻慢完全不同,从未见过的寒意锁定了我,令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举着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深呼吸,香檀子,深呼吸!
不要怕,面对无惨你都不曾惧怕,更何况是一个继国严胜,不要怕,香檀子,你一定可以打败他!你一定要打败他才行!
气息渐渐沉静下来,这一刻的我心如止水,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在我心中掀起波澜。
此时我全心全意被一个意识占据。
杀了他!
一念便已行动,我瞬身至严胜身后,在严胜察觉我的踪迹挥砍向我的一瞬间,我转换刀路斜刀而上,生生削掉他半边肩膀,与此同时我也丢失了一只左手。
二人同时再生,眨眼间他藕断丝连的臂膀便已恢复如初,我新长出的左手扣刀向下,将他右臂切断,他左手拎刀紧随其后砍断我的右腿,我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下一刻他劈向我的头,我用完好的左手用力一推才堪堪躲过这次攻击,他的下一击已经到我面前。
来不及了!
我果断放弃掉一半头颅逃生,好在我是鬼身,遭受到这样的攻击并不会给我造成太大影响,只是重生略废时间。一只眼的视野和两只眼并不能相提并论,因此严胜挥舞起战技后我躲避的极为吃力,但正如他可以看穿我的所有动作一般,他的行动在我眼里也是透明的,若是一对一攻击我的身体素质输于严胜,但只论躲避他几乎无法伤害到我。
若是有人能在我牵制住他的时候给他一刀就好了。
我这么想着,余光瞥见无一郎已经整理好自己的伤口,将刀牢牢绑在自己完好的右手上,正在战场边缘聚精会神的望着这里,企图找到目标的某个空隙,而严胜正在忙于攻击我,似乎根本没有分神留给身后。
但不是这样的,达到这一水平后对战场的每个变化都了如指掌,正如我发现无一郎的行动一般,严胜此时也一定察觉到了无一郎的行为,这时的他一定格外留意无一郎的动作。
这样就可以了,无一郎,做一些动作扰乱他就可以了。
严胜的攻击步步紧逼,已经完全恢复的我挥刀阻拦,此时变成了他攻我守,看起来他似乎并未使出全力,应该是忌惮着不远处的无一郎,我尝试进攻几次都被他阻挡回来,以严胜的专注力完全可以我和无一郎两边的情况,甚至可以在我攻击时抓住我的破绽向我进攻,不多时我们二人便浑身被血液浸湿。
论耐力我不如严胜,即便是鬼在长时间多次的恢复下攻击也逐渐显出颓势,就在严胜占据上风时,三道攻击从旁打来,其中我一眼便看到从天上砸下的流星锤,下意识避让到一边。
只一击,流星锤便卸掉严胜的一边手臂,与此同时两道攻击紧随其后,炭治郎和义勇从不同方向将已经断臂还未恢复的严胜夹在中间,严胜分身乏术,竟生生吃了这两刀,血液从他身上涌出,伤口很快愈合。
“他身上很硬。”我提醒他们,“小心他的刀法。”
几人这才看到严胜眼里的汉字,纷纷倒吸了一口气,待控制住打摆子的身体后三人再次攻上。悲鸣屿的攻击凝实有力,炭治郎每一刀杀伤巨大,义勇总能在严胜视线死角给他造成伤害。此时战斗已经从单打独斗转化为围殴,严胜在多次受挫后也不如方才冷静,只见他额头渗出汗珠,浑身肌肉暴涨,周围空气开始扭曲,这一刀若是挥出来杀伤定是极大。
我大喝一声:“小心!”
脑中并未多想,身体已先做出反应,我横起长刀释放战技顶了上去,下一刻,手中的刀同我一起断成多截。
“香檀子先生!”
周围响起惊呼声,我眼前一黑,身为鬼身第一次感觉到无力,身体的能量急转,我发着抖浑身冒汗,开始尝试再生。
但好在我释放的战技成功挡住严胜这次大范围伤害,在使出这强悍一招后他似乎也有些力竭,几人抓住机会再次涌了上去,为我争取恢复时间。
我昏昏沉沉散落在地上,身体就像一个四面透风的房间,只觉得越来越冷,一只手将我拖到一边,我感觉到有谁在搬动我的躯体,不一会无一郎的声音隐约在我耳边响起。
“香檀子先生!拜托尝试接一下身体吧!香檀子先生!”
他的声音有些焦急,我努力睁开眼睛,眼前却花的要命,根本看不清东西,就连耳朵也嗡嗡作响,我扇动着嘴唇发不出声音,只能痛苦的皱眉。
无一郎似乎意识到什么,又过了片刻,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我立刻意识到他将严胜断掉的肢体捡来放到我嘴边,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啃了上去。
随着大量能量入体,我的五感也开始恢复,几乎处于消散边缘只剩下头颅的我开始长出身体和手臂,我强撑着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啃食着无一郎摆在我面前的来自上弦之一的身体,随后为了节省能量,我将还算完整的其他断肢拼拼凑凑,总算是恢复完成了。
“可以了。”飞速吸收掉剩下肢体,我感激的拍拍一直守在我身边协助我吸收的无一郎的脑瓜,起身准备再次加入战场。
“香檀子先生!你的刀!”无一郎指着我左手握着的断刀,此时只有大概一拃长刀刃还衔接在刀柄上,其余刀刃早已经碎的满地都是了。
我对他安抚一般笑笑,挥了挥我的右手,一个纵跃跳入战场中心。场中三位剑士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最严重当属义勇,腹部一道深深的伤口正不住向外吐着鲜血。
我的出现令三人压力大减,悲鸣屿对义勇喝道:“富冈!去缝一下身体!”
义勇脸色不好,脚步虚浮着从战场撤离,我发觉他和炭治郎身上都浮现出斑纹,难怪能撑到现在。
炭治郎对义勇的下场全无反应,再次进攻时我发觉他似乎进入到那个世界中去,实力急剧攀升,和同样开启了通透世界的悲鸣屿二人竟能够联手牵制住已显疲态的严胜。随着我的加入,严胜身体零件又开始掉落,这种打不死还赶不走的烦躁令他体内无惨血液沸腾,他咬着牙开始想要第二次使用方才的无差别大范围攻击。
有过先前被我阻止一次的经历,在我举起断刀冲上前去时他下意识躲开想要转换攻击角度,却身体一颤,他低下头,我的右手已化为利刃穿透他的胸膛。
“你竟然……”他口中含着血念道,炭治郎和悲鸣屿并没有放过这次机会,两人举起已变得赤红的武器砍向他的脖颈,随着两声怒喝,严胜头颅应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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