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嘴角,却悄悄扬了起来。
次日清晨,炭治郎惊讶地发现矢凛奈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她不仅耐心地纠正了他的呼吸法,甚至还主动提出要教他一个月之呼吸的辅助招式。
"矢凛小姐!"炭治郎激动得语无伦次,"我真的可以学吗?"
矢凛奈点点头,目光看向训练场另一端——杏寿郎正在和伊之助进行"友好"的摔跤比赛,笑声传遍了整个蝶屋。
"记住,"她收回视线,认真地对炭治郎说,"无论选择什么样的呼吸法,最重要的是......"
"保护重要的人!"炭治郎抢先答道,眼睛亮晶晶的。
矢凛奈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没错。"
-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善逸的惨叫声、伊之助的怒吼声、杏寿郎的大笑声交织在一起,吵得蝴蝶忍直揉太阳穴。
晨光刚刚爬上窗棂,蝶屋药房内弥漫着苦涩的药草气息。蝴蝶忍纤细的手指捏着银勺,轻轻搅动瓷碗里的药膏,紫藤花的香气混合着某种辛辣的草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炼狱杏寿郎端坐在药垫上,**的上半身缠满绷带,右臂几道狰狞的灼痕仍隐隐泛着黑色的微光——那是矢凛奈失控的月之呼吸留下的痕迹。
"伤口愈合得比预期慢呢。"忍瞥了眼灼痕边缘,"月之呼吸的腐蚀性真是令人惊叹。"
"唔姆!但已经不影响挥刀了!"杏寿郎爽朗的笑声震得药柜上的瓷瓶微微颤动,"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药房纸门突然被拉开,冷风卷入。
矢凛奈端着铜制药盘站在门口,血红色发尾沾着的晨露滴落在木地板上。她的目光落在杏寿郎裸露的胸膛——那些绷带缝隙间露出的灼伤正渗出淡金色组织液。
"正好,蜜璃的伤还等着我去看。"忍起身,笑吟吟地走向门口,“炼狱先生的药就麻烦奈帮忙换啦~”
当忍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药房陷入诡异的寂静。
矢凛奈跪坐在药垫前,发现杏寿郎的呼吸比平时浅。
"把绷带拆了。"
杏寿郎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其实隐部队已经..."
"炼狱,"矢凛奈一把扯过医药箱,"拆了。"
染血的绷带层层剥离,当最后一段纱布揭开时,矢凛奈的瞳孔猛地收缩。那道从右肩斜贯至肋下的伤痕深处,她的指尖悬在伤痕上方微微发抖。
"其实不疼了!"杏寿郎试图活动右臂证明,却扯得伤口迸出一串血珠,"你的月之呼吸比炎之呼吸温柔多……嘶!"
矢凛奈将浸透药液的棉纱狠狠按在伤口上,药液接触灼痕时发出"嗤"的声响,腾起带着月桂花香的蒸汽:"为什么不用炎之呼吸格挡?"
"因为..."杏寿郎的声音突然低沉,喉结滚动时汗珠顺着脖颈滑落,"如果挡开的话,会切碎你自己的经脉。"
矢凛奈猛地起身,发梢扫过杏寿郎渗血的锁骨:"我去申请调换无限列车任务。"
她的手腕被炽热的手掌握住。杏寿郎掌心的温度透过和服下摆灼烧着她的皮肤,那些常年握刀留下的茧子她的腕骨能清晰的感受到:"你要和我一起执行任务?"
晨风突然变得喧嚣,吹得药柜上的玻璃器皿叮当作响。
矢凛奈看着阳光在杏寿郎瞳孔里流淌的样子——突然想起那夜温泉蒸腾的雾气中,他说"月亮不会孤单"时的表情。
"……我去准备行李。"她最终抽回手。
-
正午·蝶屋庭院——
庭院里,隐部队正忙着搬运物资。炭治郎满头大汗地扛着一箱绷带,善逸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抱怨。
"为什么我们也要去无限列车啊!那可是柱级别的任务!"善逸抓狂地挠着头发,"我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伊之助从树上跳下来,猪头头套歪到一边:"哈!胆小鬼!本大爷一拳就能打爆鬼的脑袋!"
炭治郎苦笑着擦了擦汗:"这次任务很重要,我们得打起精神来。"
不远处,不死川实弥抱臂靠在枫树下,锐利的目光扫过药房方向。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向训练场。
宇髄天元宝石般的眼瞳闪烁着玩味的光:"哦呀~月柱和炎柱的组合,真是华丽到刺眼呢~"
甘露寺蜜璃躲在柱子后面,脸颊泛红地偷看药房方向:"炼狱先生和小奈……好浪漫!"
富冈义勇默默站在廊下,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炭治郎身上:"……小心。"
炭治郎一愣,随即用力点头:"是!富冈先生!"
黄昏·无限列车站台——
夕阳将站台染成橘红色,无限列车静静地停靠在轨道上,蒸汽在暮色中升腾。
矢凛奈站在车厢门口,乌黑的长发被晚风吹起。杏寿郎大步走来,金红色的羽织在风中猎猎作响。
"唔姆!准备好了吗?"他笑容灿烂,仿佛身上的伤痛从未存在。
矢凛奈看了他一眼,月光在眼底流转:"...别拖后腿。"
杏寿郎大笑:"放心!我可是炎柱!"
炭治郎三人跟在后面,善逸还在瑟瑟发抖,伊之助已经兴奋地冲进了车厢。
列车发出悠长的汽笛声,缓缓启动。
矢凛奈站在窗边,看着站台逐渐远去。杏寿郎站在她身旁,炽热的体温透过衣袖传来。
"这次任务结束后,"他突然开口,"一起去吃乌冬面吧。"
矢凛奈没有回答,但月光在她的指尖温柔地流转。
-
夜深人静时,蝴蝶忍在药房调配药剂。富冈义勇无声地出现在门口,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富冈先生,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义勇沉默片刻:"……炼狱的伤,会留疤吗?"
忍的动作顿了一下,紫藤花色的瞳孔微微眯起:“富冈先生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同僚的伤势了?”
义勇没有回答,目光落在药柜上的一排瓷瓶上。
忍轻轻叹了口气:"月之呼吸的伤痕很难完全消除,但不会影响战斗。"
"……谢谢。"
忍抬起头,看着义勇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开口:"富冈先生不觉得奇怪吗?"
义勇停下脚步。
"炼狱先生明明可以用炎之呼吸挡开矢凛的刀光,却选择硬接。"忍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真是令人费解呢。"
义勇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他自有理由。"
忍轻笑一声,继续低头研磨药材:"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
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挤在车厢的角落里。善逸抱着膝盖瑟瑟发抖:"我们真的要和柱一起执行任务吗?我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伊之助挥舞着拳头:"哈!本大爷才不怕!"
炭治郎看着窗外的月光,轻声道:"炼狱先生和矢凛小姐……看起来关系很好。"
善逸突然来了精神:"喂喂!你也注意到了吗?他们俩绝对有情况!"
伊之助歪着头:"什么情况?"
善逸压低声音:"就是那种……男女之间的……"
炭治郎连忙打断:"善逸!别胡说!"
车厢另一头,矢凛奈靠在窗边闭目养神。杏寿郎坐在她对面,火光般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她的侧脸。
月光透过车窗洒落,在两人之间铺开一道银色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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