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淡了庭院里的花香,却冲不散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声音,冲不散那句带着笑意的“不死川先生”。
他站了很久,久到雨势渐小,久到天边泛起一丝微光。
最终,他蹲下身,用手指在树根下挖了个小小的坑,把那个香囊埋了进去,再小心翼翼地用泥土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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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矢凛奈独自走向蝶屋。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哟,真巧啊!"
熟悉的洪亮声音从身后传来。矢凛奈头也不回:"炼狱,你跟踪我?"
炼狱杏寿郎大步走到她身旁,金红的发梢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顺路而已!"
矢凛奈瞥了他一眼:“我记得炼狱家在反方向。”
"今晚月色很好,适合散步!"
"……随你。"
两人沉默地并肩而行。杏寿郎的目光时不时瞟向她苍白的侧脸,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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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时带进的风吹灭了最靠近门口的蜡烛,蝴蝶忍正和珠世低声交谈。
看到两人一同出现,忍歪头露出甜美的笑容:"啊啦,两位是约好的嘛~"
珠世温和地点头:"炼狱先生也来了。"
杏寿郎挺直腰板:"我来监督矢凛别又抽太多血!"
矢凛奈无奈:"我不会的……"
忍笑眯眯地拿出针管:"那么,请把袖子卷起来吧~"
当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杏寿郎突然伸手按住矢凛奈的手背。
"……这次少抽点。"他的声音罕见地低沉。
忍和珠世对视一眼。
"好哦好哦~"忍故意拖长音调,"就抽之前的一半量哦。"
珠世轻声补充:"炼狱先生说得对,矢凛小姐的身体确实需要调养。"
矢凛奈别过脸:"……"
月光透过窗棂,将四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织成一片模糊的轮廓。
针头从静脉抽离的瞬间,矢凛奈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炼狱杏寿郎的手仍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可以了。"珠世轻声说道,将采血管封存好,"这次的血样足够我们研究三天。"
蝴蝶忍收起针管,紫眸在烛光下流转着微妙的光泽:"真是体贴呢,炼狱先生~这么紧张奈的身体?"
杏寿郎松开手,挺直腰板,声音洪亮:"当然!同伴的安危至关重要!"
矢凛奈放下袖子,她站起身,身形微微晃了一下,但很快稳住。
"走了。"她转身朝门外走去。
杏寿郎立刻跟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夜路危险。"
"我能照顾好自己。"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实验室,忍和珠世望着他们的背影,对视一眼,忍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月光洒在木质走廊上,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矢凛奈的脚步比平时慢了些,呼吸也比往常要轻松。杏寿郎走在她身侧,目光时不时瞥向她苍白的侧脸。
"你今天的战斗,动作慢了半拍。"他突然开口。
矢凛奈愣了一下:"观察得挺仔细。"
"炭治郎那一刀,换作平时的你,根本不会让他碰到衣角。"
"……"
"失血的影响比想象中严重,对吧?"
矢凛奈停下脚步,微微皱眉,抬起头看向他:"炼狱,你到底想说什么?"
杏寿郎直视她的眼睛,身形完完全全可以将她挡住,琥珀色的瞳孔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别再继续了。"
"什么?"
"别再给珠世提供血样。"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的身体撑不住。"
矢凛奈解释:“我现在已经恢复很多了,不需要担心你说的。”
杏寿郎表情一改往常的乐观:“矢凛,你根本没有恢复。”他看向她苍白的脸,认真道,“答应我,不要再去了。”
矢凛奈不理解:“炼狱,这和你没关系。”
"我是你的同伴。"
"同伴就该尊重我的选择。"
"看着你送死不叫尊重!"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矢凛奈微微睁大眼睛,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激动。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最终,矢凛奈别过脸:"……我的命,我自己决定怎么用。"
杏寿郎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他忽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皱眉。
"那就别怪我多管闲事。"他沉声道,"从明天开始,我会盯着你。"
矢凛奈挣了一下,没挣脱:"……放手。"
"不放。"
"炼狱!"
"叫名字也没用。"
矢凛奈的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炼狱,我的血能救更多人。”矢凛奈轻轻叹了口气,“忍和珠世已经和我交流过,不会再抽那么多了,我不会再让自己发生之前的情况了,你相信我。”
杏寿郎沉默了一会,松开了手:“好,我相信你。”
夜风拂过庭院,紫藤花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来。
远处传来鎹鸦的啼鸣,夜色更深了。
-
蝴蝶忍的实验室里弥漫着紫藤花与药草混合的苦涩香气,珠世走后,蝴蝶忍正在收拾实验室内的药物。不死川实弥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日轮刀柄,目光落在忍纤细的背影上。
"有事?"忍头也不回,声音甜得像浸了蜜,"还是说,不死川先生终于决定让我检查一下您那些乱七八糟的旧伤了?"
实弥的嘴角抽了抽:"少废话。"
他大步走进房间,粗暴地将一个小布包拍在桌上。布包散开,露出里面干枯的紫藤花瓣——正是香奈惠生前最常佩戴的那种。
忍搅拌药剂的手突然顿住。
"……哪来的?"她的声音依旧轻柔,但指尖已经微微发白。
"后山。"实弥别过脸,"今年开得最好的一株。"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实弥盯着布包里的紫藤花瓣,喉结滚动了一下。
"喂,蝴蝶。"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忍的睫毛颤了颤:"嗯?"
"别做傻事。"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会宰了上弦二,用不着你拼命。"
忍忽然笑了,紫眸弯成月牙:"啊啦,这是在关心我吗?"
"少自作多情!"实弥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只是……"
"只是?"
"……只是答应过那女人。"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保护你。"
忍的笑容僵了一瞬。她低头继续调配药剂,长发垂落遮住了表情:"这样啊……"
实弥转身离开时,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香奈惠,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妹妹!
富冈义勇靠在转角处的墙边,冰蓝色的眼瞳隐在阴影中。实弥经过时,两人目光短暂相接——
"偷听?"实弥冷笑。
义勇面无表情:"路过。"
"啧,随你。"
等实弥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义勇才走向实验室。推门的瞬间,一支苦无擦着他的耳际钉入门框。
"晚上好呀,富冈先生~"忍笑眯眯地晃着手中的另一支苦无,"鬼杀队的水柱大人居然有偷听的爱好呢。"
义勇平静地拔下苦无:"我没有偷听。"
"哦?"
"只是恰好听见。"
忍的笑容更深了:"那您现在'恰好'有什么事吗?"
义勇沉默片刻,将苦无递给忍:"蝴蝶,我不会阻止你。"
忍的瞳孔微微收缩。
"但我会在最终战保护你。"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如冰封的湖面,"这是我的承诺。"
忍怔怔地看着他,良久,忽然叹了口气:"……真是败给你们了。"
她接过苦无,指尖轻轻擦过义勇的掌心:"好吧,我答应你——"
"会尽量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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