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鬼杀

“太慢了。”无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侧身的同时,他空闲的左手化作利爪,带着破风的锐响,直取炭治郎的心脏。

那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炭治郎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锋利的爪尖在自己的瞳孔中不断放大,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不属于月光的、炽烈到近乎刺眼的光芒突然撕裂了夜幕。

“日之呼吸——二之型·碧罗天!”

金红色的刀光如同破晓的第一缕朝阳,带着一种古老而神圣的韵律,精准地斩在无惨的利爪内侧。

“铛”的一声脆响,像是金铁相击,又像是玉石碎裂,无惨的动作猛地一滞,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震得后退了半步。

他低头看去,自己那能轻易撕裂钢铁的爪尖上,竟出现了一道细微的焦痕——那是被阳光灼烧才会留下的痕迹。

炭治郎惊愕地抬起头,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在了炼狱身前。

是月柱矢凛奈。

她的额头上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斑纹——那是一种复杂而对称的纹路,像两轮交错的新月,又隐隐带着太阳的轮廓。

她握着日轮刀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刀刃上的金红色光芒尚未褪去,映得她的侧脸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眼神却异常坚定。

这是……日之呼吸?

炭治郎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曾在父亲留下的笔记里见过关于日之呼吸的记载,那是所有呼吸法的源头,是唯一能对无惨造成实质性伤害的力量,可自从继国缘一死后,这世间便再无人能使用。

矢凛小姐她……竟然觉悟了?

无惨的反应比炭治郎更甚。他死死地盯着矢凛奈,猩红的瞳孔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震动,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那刀光中的韵律,那红色的斑纹,那红黑发色,还有那力量中蕴含的、让他灵魂都感到战栗的神圣感,像极了战国时期那个将他逼入绝境的男人——继国缘一。

“你……”无惨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微微颤抖,“你是谁?你怎么会……”

“炼狱,退后。”矢凛奈没有理会他,她的声音因脱力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侧过头,看着身后的炼狱,目光扫过他扭曲的手腕,眼神沉了沉,“这里交给我。”

炼狱咬了咬牙,知道此刻不是逞强的时候。他忍着剧痛,用没受伤的左手撑着地面,缓缓后退,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印。

几乎是同时,一道霞色的雾气悄无声息地卷过地面。

时透无一郎的身影快得像一阵风,他避开无惨的注意,来到伊黑身边,用刀背精准地敲断了钉在伊黑大腿上的黑色骨刺。

他不等伊黑反应,就俯身将他拦腰抱起,脚下踩着霞之呼吸的步法,几个起落就将伊黑送到了甘露寺身边。

“你的伤需要处理,留在这里更合适。”无一郎将伊黑放下,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逻辑。

他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蜜璃,又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伊黑,转身时,刀身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白雾。

“炭治郎。”玄弥将炭治郎轻轻扶起,将他带到安全地带。

“恶鬼。”

一道沉闷如古钟的声音响起,带着千钧之力。

悲鸣屿行冥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战场中央,他手中的巨大流星锤与阔斧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岩之呼吸让他脚下的地面微微震颤,甚至泛起了细密的裂纹。

“你的对手,是我。”

行冥挥起了流星锤,铁链拖动的声音如同闷雷滚动,带着山崩般的气势砸向无惨。巨大的锤头掀起的气浪将周围的雾气都吹散了,连地面上的碎石都被震得腾空而起。

无惨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逼得再次后退,不得不暂时放弃对矢凛奈的关注,将注意力转向这个浑身散发着山岳般气息的岩柱。

可他的余光始终锁在矢凛奈身上,那个女人手中的日轮刀还残留着金红色的光芒,那种让他本能地感到恐惧的力量,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百年前被继国缘一逼入绝境的恐惧,千年来对阳光的憎恨,此刻都化作了对矢凛奈的、近乎疯狂的杀意。

“去死!”

无惨突然发出一声暴怒的嘶吼,他的身影瞬间分裂成数道黑影,其中一道突破了行冥流星锤的防御,以一种无视物理规则的角度扭曲着,利爪上凝聚着压缩到极致的鬼血,带着足以撕裂一切的力量,直取矢凛奈的心脏——他要在这个女人彻底掌握日之呼吸前,将她碾碎!

矢凛奈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能感觉到这一击的可怕。

“日之呼吸·一之型·圆舞!”

矢凛奈横过日轮刀,金红色的刀光在她身前划出一道圆满的弧线,试图格挡这致命一击。可无惨这一击凝聚了他全部的杀意,力量远超她的预料。刀刃与利爪碰撞的瞬间,矢凛奈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手腕一阵剧痛,刀势瞬间被破开。

她眼睁睁看着那只黑色的利爪穿透了自己的左肩,从背后穿出,带着一串滚烫的血珠。

“噗——”

矢凛奈猛地喷出一口血,视线瞬间模糊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快速流失,左肩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可她依旧死死地盯着无惨,握着刀的手没有松开——至少,她挡住了这一击,没有让身后的人受伤。

“矢凛小姐!”

炭治郎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玄弥死死按住了肩膀。

就在无惨准备抽出利爪,给矢凛奈最后一击时,两道凌厉的刀光突然从两侧杀来。

“水之呼吸·十之型·生生流转!”

富冈义勇的身影如同水流般穿梭而来,他的日轮刀卷起一道汹涌的水浪,柔韧而坚韧,缠住了无惨的手臂,硬生生将他的利爪从矢凛奈体内拽了出来。

“风之呼吸·七之型·劲风·天狗风!”

几乎是同一时间,不死川实弥的身影带着狂风般的气势杀到,他的日轮刀化作无数道交错的风刃,劈向无惨的肩头。风刃带着撕裂一切的锐劲,竟硬生生在无惨的肩膀上撕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无惨被这突如其来的夹击逼得后退,看着突然出现的水柱与风柱,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被激怒的狰狞。

“碍事!”

他挥出一道黑色的气浪,将富冈义勇与不死川实弥震退数步,可也因此错失了杀死矢凛奈的机会。

一道轻盈的身影如同蝴蝶般落在矢凛奈身边,是蝴蝶忍。她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从怀中取出一管泛着银光的药剂,精准地注入矢凛奈的脖颈。

“这能暂时抑制鬼血的侵蚀。”忍的声音依旧冷静,可她按在矢凛奈伤口上的手却在微微颤抖,“撑住,你不能在这里倒下。”

矢凛奈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她能感觉到药剂注入后,体内那种灼烧般的痛苦稍稍缓解了一些。她看着自己左肩那道狰狞的伤口,鲜血还在不断涌出,黑色队服的底色已经全是鲜血。

她抬起头,望向无惨,看到他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猩红的瞳孔里翻涌着杀意与不甘。

无惨的黑色利爪擦过富冈义勇的刀背,带起的劲风将地面刮出三道深沟。就在他准备拧断义勇手腕的瞬间,数道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金色的电光撕裂夜幕,我妻善逸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日轮刀带着炸响的雷鸣直劈无惨后颈。

无惨侧身避开,雷光擦着他的耳垂掠过,将身后的巨石劈成两半。他刚要转头,一道灰影已如猛虎般扑来,嘴中咬着的日轮刀泛着寒光,双手握着的另一把刀刃则带着野兽般的狂乱劈砍:“猪突猛进!”

伊之助的兽之呼吸毫无章法却迅猛致命,两把刀交叉成钳状,逼得无惨不得不后退半步。他**的胸膛上斑纹闪烁,鼻尖不断翕动,嗅着空气中无惨那股令人作呕的鬼气,喉咙里发出威胁般的低吼。

“花之呼吸·四之型·红花衣!”

栗花落香奈乎的身影如同掠过花圃的白蝶,她的日轮刀划出层层叠叠的花瓣状刀光,如同一袭流动的红花锦缎,精准地封锁了无惨所有闪避的角度。她的眼神平静如镜,手指在刀柄上轻点着呼吸的节拍,刀势柔中带刚,与善逸、伊之助形成三角夹击,花瓣刃影中藏着不容错辨的杀意。

一道比伊之助更沉默的身影从树后冲出,不死川玄弥的右手已经异化,变成了覆盖着黑色鳞片的鬼爪。他没有用刀,而是像野兽般扑向无惨的侧翼,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红光——他在吞噬无惨散逸的鬼血,以此获得暂时抗衡的力量。

“杂碎们。”无惨的瞳孔因被围攻而缩成细线,周身突然爆发出浓稠的黑雾,数十条黑色触须从雾中射出,如同疯狂舞动的毒蛇。

“散开!”富冈义勇挥刀斩出水流屏障,将善逸与香奈乎护在身后。

实弥则迎着触须冲上去,风之呼吸的刀光将触须一条条斩断,黑色的汁液溅了他满身,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伊之助借着触须的遮挡,突然一个翻滚来到无惨脚下,两把刀同时刺向他的脚踝。

香奈乎则踩着他的后背跃起,刀身旋出一片绚烂的花雨:“花之呼吸·二之型·御影梅!”刀光如梅枝横斜,刁钻地刺向无惨的关节连接处。

善逸的雷光再次亮起,这一次他没有急于攻击,而是绕到玄弥身边,用刀背格挡开刺向玄弥后心的触须:“玄弥!”

玄弥闷哼一声,异化的右手猛地抓住一条触须,硬生生将其扯断。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流下,他的眼睛因吞噬鬼血而泛起红光,却死死咬着牙,将另一道触须挡在香奈乎身前。

炭治郎看着突然加入的四人,心脏猛地一热。

“大家……”炼狱靠在远处的树干上,正用布巾死死勒住流血的伤口,断裂的手腕虽不能用力,却依旧挺直了脊梁,“让恶鬼见识一下,鬼杀队的意志!”

无惨被这突如其来的围攻逼得连连后退,他看着那些年轻陌生的面孔,看着他们眼中燃烧的、连死亡都无法熄灭的火焰,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这些人明明那么弱小,明明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碾成粉末,却像附骨之疽般缠着他,用那些可笑的“呼吸法”,一次次撕裂他的皮肉,打断他的再生。

“都给我死!”

无惨的身躯突然膨胀,黑色的骨刺从他周身暴起,如同一只张开尖刺的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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