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香奈惠咬牙,强忍着疼痛,再次挥刀。她想起了鬼杀队的同伴们,想起了妹妹忍,她不能就这样倒下。
但童磨的攻击如潮水般不断涌来,香奈惠渐渐力不从心。日轮刀在与冰刃的碰撞中,出现了裂痕。
"真是美丽的剑技呢~"童磨的金色折扇轻抵下巴,七彩瞳孔中满是虚假的怜惜,"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要不要成为永恒的鬼呢?"
香奈惠吐出一口血沫,折断的刀尖依然指向敌人:"我拒绝!"
"真遗憾~"童磨的扇子突然展开,"血鬼术·莲叶冰!"
冰晶组成的莲花瞬间贯穿她的腹部。香奈惠的视线开始模糊,但她依然用最后的力气挥出一刀——
"花之呼吸·终之型·彼岸朱眼!"
这一击划破了童磨的和服,在他胸前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上弦之贰惊讶地低头:"哎呀呀,临死还能......" 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童磨遗憾地后退:"再见吧,小蝴蝶~"
天亮了。
“姐姐!”忍不顾一切地扑到香奈惠身边,双手颤抖着紧紧抱住她,手指用力地按住她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口,想要阻止鲜血的涌出,可鲜血还是从她的指缝间不断渗出。
忍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喊道:“姐姐,撑住!我现在就带你回蝶屋,你一定会没事的!”
忍的双手颤抖得几乎抱不住姐姐。香奈惠的体温正在迅速流失,但她的笑容依然温柔。
"忍......"她沾血的手指轻抚妹妹的脸颊,"不要......哭......"
"我才没哭!"忍的声音支离破碎,"姐姐总是这样......擅自受伤......擅自......"
矢凛奈沉默地跪在一旁,手中的止血药撒了一地——已经用不上了。
“奈……”香奈惠另一只手握住一旁矢凛奈的手,“我妹妹……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矢凛奈点点头:“放心吧。”
香奈惠的视线移向远处,那里有一包被打翻的萩饼,散落在血泊中。
"不死川先生......的萩饼......"她的瞳孔开始涣散,"很......甜......"
香奈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极其浅淡的笑意,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忍……要好好的……”
话音刚落,她的手便彻底垂了下去,眼睛也慢慢地闭上,生命的气息从她的身体里渐渐消散。忍紧紧地抱着香奈惠逐渐冰冷的身体,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泪水不停地滴落在香奈惠的身上。
她不愿相信,那个总是温柔地呵护着她、对每个人都充满善意的姐姐,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她。
矢凛奈站在一旁,看着忍眼中曾经的光芒一点点熄灭。
三天后的葬礼上,实弥站在最远处。他盯着自己的手掌,那里还残留着萩饼的甜香。
忍穿着纯黑的丧服,面无表情地接受众人的吊唁。当实弥终于走上前时,她只是机械地鞠躬,紫藤花色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光芒。
"喂,蝴蝶......"实弥的声音干涩得可怕。
"请回吧,不死川先生。"忍的声音平静得诡异,"姐姐已经不在了。"
矢凛奈站在廊下,看着忍将所有的毒药一瓶瓶摆进药箱。她的动作精准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连呼吸都控制得毫无波动。
就连迟钝的水柱富冈义勇也看出了忍隐秘住的情绪。
"蝴蝶。"义勇按住她一直整理东西的手,"愤怒不需要隐藏。"
忍抬起头,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我没有愤怒哦,富冈先生。"
从那天起,蝶屋再没有响起过忍真心的笑声。而她的日轮刀上,开始淬满剧毒。
实弥在训练场发了疯似的挥刀,直到虎口裂开鲜血淋漓。
伊黑小芭内沉默地站在一旁,罕见地没有出言打趣。
"为什么......"实弥的拳头砸向树干,"为什么偏偏是......"
一片紫藤花瓣飘落在他的血泊中。小芭内弯腰捡起,轻轻放在实弥颤抖的肩头。
-
蝴蝶忍站在蝶屋的廊下,指尖轻轻抚过姐姐留下的羽织。
布料已经洗得有些褪色,但穿在她身上时,依然像是香奈惠的影子。她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嘴角扬起的弧度要刚刚好——不能太灿烂,也不能太冷淡,要像姐姐那样温柔。
“忍,你最近……”矢凛奈站在门口,玄黑色的羽织被风吹得微微扬起。
“嗯?怎么了?矢凛小姐?”忍转过头,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连声音都轻快得恰到好处。
矢凛奈沉默了一瞬,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看着忍转身离去的背影,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香奈惠的影子。
那是一次与不死川实弥的联合任务。夜色深沉,山林间的雾气弥漫,两人并肩而行,谁都没有开口。
直到任务结束,黎明将至,实弥才突然停下脚步,声音低哑:“她……最后说了什么?”
矢凛奈没有看他,只是望着远处渐渐亮起的天际线。
“她说,‘不死川先生的萩饼……很甜’。”
实弥的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刀柄。
矢凛奈继续道:“她还说,‘不要哭’。”
实弥的肩膀微微颤抖,但他没有流泪,只是抬头看向天空,仿佛那里有什么值得他死死盯住的东西。
“……我会连她的那份一起杀。”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
矢凛奈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蝴蝶忍正式担任虫柱的那天柱合会议,她平静地接过主公递来的柱牌,然后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得像是一柄出鞘的剑。
富冈义勇站在远处,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实弥攥着日轮刀快步走在回廊上,迎面撞上了刚从主公房间出来的忍。他脚步一顿,眼神复杂地扫过她身上的紫色羽织,喉结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转身要走。
“不死川先生。”忍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姐姐留下的和果子,还有一些。”
实弥的背影僵住。
“她说过,不死川先生虽然看着凶,其实内心很善良温柔。”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有空的话,来蝶屋尝尝吧。”
实弥没有回头,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忍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原来再坚硬的人,心里也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藏着舍不得触碰的回忆。
后来,在一次任务中,忍和义勇遭遇了强大的鬼。
战斗结束后,忍的日轮刀折断,手臂被毒素侵蚀,但她依然站得笔直,脸上挂着那副完美的微笑。
义勇走到她面前,沉默地递过自己的刀。
“用我的。”
忍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哎呀,富冈先生居然会关心人?”
义勇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只是淡淡道:
“我们是柱。”
忍的笑容微微僵住。
“顶天立地的柱。”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忍的心上。
她低下头,指尖微微发抖。
“……是啊。”
她终于不再笑了,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们是柱。”
义勇还沉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师姐给的解毒剂,或许有用。”他把瓷瓶塞进忍手里,冰蓝色的眼眸里没什么情绪,“蝴蝶,别死了。”
忍握着温热的瓷瓶,忽然笑了:“富冈先生在担心我?”
义勇转过身,望着远处被血染红的夕阳:“柱不能少。”
可忍分明看见,他转身时,耳尖悄悄红了。
那天夜里,忍独自坐在蝶屋的屋顶上,望着满天繁星。
“姐姐……”
她是蝴蝶忍——虫柱,顶天立地的柱。
忍坐在蝶屋的屋顶上流泪时,忽然听见身后有轻响。她猛地擦去眼泪,回头看见矢凛奈抱着一件叠好的外套站在那里。
“夜里凉。”矢凛奈把外套递给她,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下,“忍,其实你没必要一直笑的。”
忍接过外套披上,上面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是吗?”
“嗯。”矢凛奈望着满天繁星,“香奈惠如果看见你这样,一定会心疼的。”
忍紧紧捏着衣角遍,眼底还残留着一丝雾气,眼神却更加坚定了:“我一定会为姐姐报仇的!”
矢凛奈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家人,真菰的笑容,锖兔训练时的坚定……:“我们一起,为死去的他们。”她声音很轻,却异常沉重,“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上会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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