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戈·亚克斯利,霍格沃兹赫奇帕奇学院的奇葩,五年级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得了全院第一。是一个顶着属于某著名食死徒的姓氏,却加入了赫奇帕奇学院,天天被当做间谍最近才好一点的普通巫师。
在今天离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抱着成绩单回家之前,她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蠕动着的红肉做成的恶心的墙壁和红肉,还有之后露出来的木做的像是隔板一样的东西只能感叹一句人生如戏。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父母是食死徒,母亲是格兰芬多的叛徒,父亲更是出生斯莱特林,所以努力的掩藏自己身上任何跟斯莱特林或者食死徒有关的痕迹,选了无论是离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远得很的赫奇帕奇。
结果搞半天,原来父母是间谍啊,还是不能去表明真身的间谍。
“其他的人都可以误解我的妹妹和妹夫,可是缪戈,你不可以这么想,你不可以自卑,你的父母是英雄。”
这么说着的姑母眼神真挚,可是她却如听天塌。
好不容易浑浑噩噩的回了自己房间,想洗个澡,结果打开浴室门就到了这里。
这是什么魔法!
可是她感受不到任何魔力的波动,也感觉不到家里的气息。
一定是非常非常恶毒的魔法!但是为什么会有人用这种强大到可以一瞬间带走一个人而且不留下任何魔力痕迹的魔法来对付她呢?
父母作为食死徒,可是距离伏地魔战败,食死徒解散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大家虽然依然对食死徒的孩子存有偏见,也不至于下这种功夫来对付她吧!
还是说,这是恶作剧?
可是……
缪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魔杖。
如果有这个本事,不是应该先拿走她的魔杖么?
让一个巫师保有魔杖,就是在自找麻烦啊!
而且这里的味道很难闻,明明到处都是肉,但是并不能闻到肉的味道,只能闻到甜腻有刺鼻的香味,很像是好几种不同的过于芬芳的花朵被达打成了烂泥又放了好几天的味道,令人难以忍受,还带来了一些眩晕的效果。
这不是魔法,不过她也有办法对付。
魔杖尖抖了抖。
“障碍重重。”
随着咒语,魔力从魔杖上涌出,在身躯外覆盖了一层薄却有力的屏障去过滤那些有害的气体。
用途不算大,毕竟防御咒语也不能完全防御空气。
“快快复苏。”两个咒语重叠,算是彻底解决了那些味道的影响,但是更重要的是,她对这个地方有点不祥的预感。
或许是血脉遗传又或者是别的,她第六感异常的敏锐,而此刻,她的汗毛正在一根根的站起来。
这里藏着足够致命的威胁!
缪戈咽了咽口水,在短暂的紧张以后,很快就感受不到恐惧了。
她从小就是这样,恐惧的阈值似乎很高也很低,就算是只蟑螂都能吓到她,但是同时,也只能吓到她那一下下,再往后,明明还在害怕,她却可以做到面无表情的脱鞋子把对方拍死,然后在毫无心理波动的处理掉尸体,就跟现在一样。
一种让她自己也感到惊慌失措的状态。
冷漠的,只会思考如何破局,如何解决问题的状态。
她的手还在抖,脸上的冷汗也没停过,赫然是一副被吓到了快不行的样子。
也是凭这种样子,她骗过了不少人。
所以眼下她确实感觉到了恐惧。
顺着昏暗的充满肉块的长廊一路前行,最后来到一处厅室,腐臭的香味这里最浓。
缪戈伸手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在魔杖尖上点燃了一个荧光闪烁,而眼前的灰暗褪去以后,露出来的诡异情景却着实吓了她一跳。
这里像一个简陋的看护病房的地方,有六张床,一个把黑色长发梳成玉结样子的娇小女子忙忙碌碌的在床铺之间穿梭,洁白到刺眼的被絮里面分别躺着四个小孩,以及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看起来像是麻瓜中警察类职业的年轻人,不过其中两个孩子和一个穿制服了已经断气了,这个是不用感觉都能知道的,他们眼球彻底翻白爬满苍蝇,蛆虫在皮肤里上下乱钻。
还活着的孩子都瘦成了皮包骨,□□的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像是行将就木,已经认死的人。
躺在最右边床上,还活着的那个穿制服的,浑身都包着绷带,本来雪白的绷带正在渗血,看起来已经离失血过多死去不远了,因为绷带虽然绑的很好,但是没有办法止血。
可能是因为伤口太痛,他嘴里一直发出那种“科科科”的声音,像是被拔出来又堵住了嘴的魔苹果。然后又因为痛呼,喉管的血倒流导致呛到,然后呕吐。
缪戈没忍住,捂住嘴干呕了一声。
“哎呀呀,又吐了啊,真可怜。”女子带着假的不能再假的怜悯的表情靠了过去,动作温柔的擦掉了对方的呕吐物,还用茶壶喂他喝水,没能喂进去的水滴滴答答的溢出对方的嘴角。
缪戈的手抖的更厉害了,她没有看清女子的脸,但是她的魔力和告知告诉她,面前这个看似温柔的女子,绝非人类!
那她是什么?伪装成人的神奇动物?那既然有这个本事,就会受到魔法部管辖,为什么敢肆无忌惮的对普通人出手?不管保密法了么?
而女子还在动作轻柔的为那个少年人擦掉因为疼痛而出现的汗水,并且把对方扶起来,背后塞了靠枕,让对方呈现一个更容易呼吸的样子,接下来又开始关照其他的孩子,仔仔细细的去打理旁边少女毛毛躁躁的头发。
“来,帮你打理的漂漂亮亮的欧!”这么说着的女子露出慈祥的笑容来,赫然是慈母的样子!
“别担心,我会一直保护你们的。”
这下缪戈看清楚了,虽然这个女子声音轻柔,动作也温和,甚至在给那些孩子唱摇篮曲,可是她微微张开的嘴里却露出无数獠牙,双眼是如鲜血一样艳丽的红色。
她眼里似乎还有什么字,不过那是东方的文字,缪戈认识的不多,只认出了一个“一”。
一什么?这个数字有什么意义?
“对了,今天又有新的孩子来了呢,要好好相处欧!”说完,女子扭头向了缪戈的方向,像是不经意把遮盖左半边脸的头发拨到了耳后,这下,缪戈看清楚了另外一个眼里的字,默念了一个翻译咒,她这才算读懂对方眼里的字。
‘下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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