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虽然脑子里过了这么多内容,但实际上的现实里,林蔚只是被这句话问的呆滞了几秒钟。但是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表情,对着炭治郎笑了笑,“未婚夫妻为什么非得坐在一起呢?难道我们看起来是那种如胶似漆的类型吗?而且你这么问,就不怕我们可能是吵架了?又或者我们闹的不可开交到了要解除婚约的地步,所以才对面不相识?”
看着三个小孩儿的脸上划过的不可置信的表情,林蔚用手撑着下巴,“所以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想我的啊?”
然后林蔚就顺理成章的从小孩儿们的口中知道了耶梦加得在这个烹饪过程里加了多少料。
如果说她当时和炼狱的梦境是一盘菜,她在烧煮的过程里主动加了一点红糖,又在事后尽量的把甜汤倒了,加水稀释,那么耶梦加得就是取一杯红糖,一杯白糖,一杯冰糖,加什么糖好呢?选不出来。
那就都加吧!
是的。
这就是耶梦加得干的事。
这家伙利用了林蔚“梦的延展会影响现实”的能力,非常有作家风范的写了一本长篇史诗狗血爱情奇幻修罗场拉扯向玄幻战斗文。
里面掺杂了非常多的潮流元素,很大一部分参考了林蔚本人的“阅历”。如果是在书店里看到了这本书,她会欣喜若狂,毕竟她就好这口。
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文的主角叫花月里花月和炼狱杏寿郎。
……
小破孩儿把炼狱杏寿郎的脸带入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一点奇怪吗?即便是深知自己的能力的不科学的林蔚,此刻也忍不住想要吐槽。
在灶门的描述和善逸的添油加醋里,林蔚大概的拼凑出了耶梦加得写的是个什么故事。
概括来说就是豪门大小姐和炼狱家目前的顶梁柱的联姻,两个人据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不过林蔚因为身体的原因常年在国外治病,但即便如此,两个人的感情也没有淡,时常会写信交流,但是炼狱毕竟是炼狱,总是不解风情,林蔚又多愁善感,据说这一次后者的回国,是为了解除婚约。
以上。
灶门炭治郎同学强调。
他全都是听说。
而他能第一眼就把林蔚认出来,也是因为他曾经偶然见过一次她。林蔚的黑发和瞳色很特别,加上她随身携带的大琴盒被当做了故事里的分分合合的主角背景之重点,他这才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
好家伙。
就不说这些恋爱细节为什么连这些新入鬼杀队的小孩儿们都能听说了。
青梅、病弱白月光、出国、婚约……
有些东西你特么的别学太快啊耶梦加得!
好在耶梦加得说它也没有玩的太过分。
至少以上这些信息,炼狱杏寿郎当事人本人是不知道的。
林蔚:………………
………………………………………………………………
也就是说。
她和炼狱在故事里分分合合纠纠缠缠,观众们看的难舍难分,然后他们两个当事人却其实对此一无所知是吗?
林蔚要裂开了。
她有点想吃烤蛇了.jpg
就烤耶梦加得。
*
她现在就很后悔自己没有在上车的那一瞬间掉头就走。
她就是做不到作壁上观才会多这么多事。
好在耶梦加得终于迟钝的感知到了她的情绪。
“等一等等一等。”蛇蛇甩尾,生怕林蔚任务也不做了,直接把它丢了转头就回东夏,“我有话要说。”
林蔚冷笑,“你说。”
将死之人还有说遗言的机会呢。
她就给耶梦加得这个机会,看看它还能说什么。
“那个鬼,那个叫猗窝座的家伙,你记不记得它?你应该也很清楚吧,就算你能提前预见到它的到来,但也很难战胜它。”
诚然,小堂的能力很特别,林蔚的能力也很特别。
但是猗窝座的硬实力注定了林蔚很难靠近它。毕竟以她大部分能力需要读条时间的设定,在她的“魔法”落实之前,猗窝座的速度就足以让他拧断林蔚的脖子。
“虽然我也打不过它。”在林蔚的眼神变得危险之前,耶梦加得迅速补上了后半句,“但我有办法把时间拖到天亮——这些鬼应该是不能照到太阳的吧。只要到了白天,就是你们的时间了。”
*
衔尾之蛇的办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这个办法的关键点就在于“梦”。
用耶梦加得的话说就是猗窝座一看就是什么苦大仇深的人物设定,他一定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虽然林蔚用她已经失败过的能力尝试反驳了这一点,但衔尾之蛇表示,那是她用错了方法。
用梦杀死他是很难的,因为像是这样强大的鬼,必然感觉的到她的恶意。
但耶梦加得的目的不是杀死它。
“成为鬼”意味着与过去的割裂,很多人在成为鬼之后会丧失珍贵的记忆。林蔚在新敦灵的时候曾经碰见过这样的情况,她曾经见过一个名叫“休法”的当事人,他之所以想要寻找成为鬼的办法,是希望为重病的妻子延寿。
然而妻子成为鬼的同一天,他就被杀死在了病床的边缘。
他的妻子爱他吗?
那是自然的。
能够忍耐着病痛的折磨,即使憔悴地连呼吸都有一种沉重的感觉,却仍然坚持活着,除了有人类最原始的渴望存活的愿望,更多的是不忍心让丈夫的意志彻底垮塌。至少她还活着的时候,她的丈夫还有追逐什么的渴望。而且她太懂得丈夫对自己的感情,她害怕自己离去之后,丈夫接受不了,会做出什么傻事。
为了丈夫的爱,她活的很努力。
但在她成为鬼之后,她就只记得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然后失去了记忆的她杀死了她活着的“目的与愿望”本身。
这个案例时常被用在新手猎鬼师的课堂上,来告诫新人们不要对“鬼”产生任何的动摇。
虽然极少数的情况下确实存在着能够克服嗜血的欲/望的鬼,但对于能力不足的新人们来说,把所有的鬼视作奸险狡诈的敌人是最好的自我保护办法。
而猗窝座的情况,简直能原模原样的朝着这个案例生搬硬套。
“所以我会让它做梦。”蛇说,“但我的梦不是为了杀死它,也不是为了伤害它。梦是内心的力量,梦是被压抑与封印的情绪,你拥有这样的力量,林蔚。你能唤醒它的过去。”
就像是魇梦能从梦中看到他人的过往。
与魇梦的力量同源的林蔚自然也做得到这样的事。
只是她从前没有实操的机会,又很少往这个方向去使用自己的能力。但耶梦加得可以为她跳过中间的练习过程。
“你能帮我学会操控梦境?”
林蔚猫猫瞪眼。
“这当然……是不行的。”蛇蛇很想把话应下来,毕竟它现在还在取得主人原谅的犯错阶段,表现出自己的有用是很好的抚平情绪的方式。
但是这种事它也确实做不到,“但是梦可以。梦的时间可以无限延展,你可以在梦里把自己的能力练习到熟练为止。而有我在,你可以不用担心那只操控梦境的鬼的问题。”
“你是引梦使。”它说,“你生来可以在梦里做到你想要做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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