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从前方传来,你伸手顺了顺凌乱的长发,抬头望去。
不知道宇髓天元是有意为之还是审美本就独特,他带给你的孩童和服,颜色特别鲜艳缤纷,光是底纹就有三种之多,就算有大朵俗气的花卉图案压着,也透出一股让人眼花的凌乱感。
能在短短时间里找到这么一言难尽的样式,他也算费了心思……这家伙在给人挑衣服上也要贯彻华丽的作风吗?
你一边在心里暗自吐槽,一边打量前方那个声音令人如沐春风的男人。
他的脸上几乎布满了凹凸不平的紫痂,只有那双弧度优雅,眸色澄浅的眼睛,能透出几分曾经的俊美。
“真是好久不见了,阿蝉。”
这位鬼杀队的主公,态度亲切温和地同你打招呼,毫无身为上位者那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傲慢。
因为记忆缺失,你对他没什么印象,对方那熟稔的语气让你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没有接话。
你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刻,确定完全记不起来后,才移向他的身后。
一个熟悉得让你脖子一凉的矮小少年,正立于产屋敷耀哉后方,面无表情地和你对视。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这个将手置于刀柄,保持着随时能出刀姿态的少年,语气平淡地说道。
他只说了这一句,就恢复默然的状态,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其实并不关心和在意。
你们以前确实见过,这个薄荷绿发尾的少年,还差点砍断了你的脖子。
你席地而坐,下意识伸手揉了揉脖颈,接着才将注意力挪回鬼杀队的主公身上,试探道:“您约我来这里见面,是想做什么呢?”
因为变成孩子的体型,你的声音也显得清脆稚嫩。
你能感应到附近的人类气息很少,便排除掉设有埋伏的可能,对方似乎只在身边留下了两名柱,作为必要的防护。
目前看来确实对你没有恶意,态度甚至称得上友善。
产屋敷耀哉并没有立刻回答你,他微微偏头,看向左侧方向,你受他肢体动作的牵引,也跟着看过去。
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花瓶摆饰寥寥可数,只不过墙壁上的一幅挂画,让你漫不经心的目光顿时地凝住。
那是一幅笔触细致的风景画,偏灰的暗部藏色丰富而协调,亮部则干净简洁,形成的纯灰和明暗对比,使普通的山野风光宛如一场美丽的梦境。
你的神情带着一点恍惚,默默凝视良久,原本安静搁在腿上的手不知何时垂到地面,不自觉地伸出食指微微划动。
“阿蝉看样子很在意这幅挂画?”
产屋敷耀哉的视力因受诅咒影响而不断恶化,现在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所以没能发现你无意识的小动作,只是感受到你沉默的时间略长,才出声询问。
你回过神,“嗯”了一声,嘴角牵起一丝笑意,说:“因为这幅画很舒服,光感和颜色传递出温暖的感觉,能让人心情也跟着晴朗起来。”
“看样子很喜欢呢,也对,毕竟是……”
产屋敷耀哉的话音渐弱,最后消失在抿起的唇线里。他对你笑了笑,从身旁拿起一本硬壳的书,递给你道:“不妨再看看这些,你应该也会喜欢。”
你接过翻了翻,发现这不是书,而是厚厚的速写本。
从山林里的溪石花树,到充满生活气息的繁华街景,虽然景色各不相同,却能从细节处看到季节的变化,和页脚上标的日期相对应。
晴空下人们在阳台上拍打被子,阴雨中鸟雀在屋檐下避雨,古老而破败的村落,顺着电缆线在城市中穿梭的电车……
每一页都记录着丰富的片段信息。
这本速写,更像是没有写字的旅行日记。
你极其认真地翻阅着,随着纸上场景的变化,你的心中隐约升起复杂的情绪,似乎轻易就能共情到其中的喜怒哀乐。
好熟悉。
熟悉到你的手指还搭在这一页上,就已经知道下一页是什么内容。
屋中安静得只有摩挲纸张的“沙沙”声,主公始终保持着平和的姿态,静静望着你,不言不语,守卫在他身旁的两位柱也没有轻易开口,跟着保持沉默。
终于,你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一页的右下角不仅仅标注的日期,还留下了一个名字。
“蝉。”
你低声念出,怔了一会儿,才合上速写本,将它搂在胸前,抬头和一直留意你的产屋敷耀哉对视。
“这是我以前的东西,你现在将它给我,是希望唤醒我的记忆吗?”
现在的你确实能模糊地回想起对应的场景,也产生了不同的感受。
“没错,不过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产屋敷耀哉垂首闭目,似乎正在思考,片刻后才重新看向你,说:“阿蝉现在的状态,很特别哦。”
刚刚翻阅速写本的时候,你的心情波动较大,而身为鬼杀队主公的产屋敷耀哉,对人情绪变化的感应很敏感,即使双眼视物艰难,也还是捕捉到了从你身上自然流露出的情绪。
结合从见面开始到现在你的言行举止,他已经能确认一些事情。
“天元之前在信中提到过你不受无惨的支配。”
产屋敷耀哉语气温和,声音仿佛带有某种力量,让人能静下心倾听。
“既不受控制,又具备人类时期理智和情感的存在,实在少见,我其实很高兴与这样的你重逢。”
连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都或多或少受到影响以至于心智退化。
不过短短几年,就有两个变异后脱离无惨支配的孩子,真是个好预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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