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寿郎这两天出去了,祐子在街上溜达的时候遇到了蝴蝶忍。
她准备向蜜璃请教一道新的食谱。
左右现在没事,蝴蝶忍就邀请祐子也一起去。
见面后的两个人就食谱聊得起劲,最后一拍即合准备去厨房做一道。
祐子作为评委,试吃两人做出的新餐品。
作为炎柱以前的继子,蜜璃和祐子的关系很不错,她很喜欢这个可以一直安静听自己滔滔不绝说话,最后还能准确回答自己问题的妹妹。
其实在蜜璃看来,祐子其实和蝴蝶忍是有点相似的,都是会认真听自己讲话的人,区别是祐子要比蝴蝶忍更加沉默一些,但只要向她搭话了就一定会有回应。
有时候自己的话题太过于跳跃,对方努力跟上自己节奏的样子也真的很可爱。
等待的时间没有很长,菜很快就端上了桌。
祐子拿出筷子尝了一口蜜璃的,烹饪老手自是不必多说,味道不会差;但是轮到蝴蝶忍这边,祐子放下筷子,迎着对方期待的目光,缓缓说:“没有味道。”
蝴蝶忍忘记放盐了。
蜜璃咯咯笑起来,“小忍在这些小事上面总是有点糊涂呢。”
蝴蝶忍也挂起她那标志性的微笑,“应该是蝴蝶屋里的工作太多了,所以我会忘记啦。”
她本人从来就不会承认自己会迷糊这点。
蜜璃也不去抓着这件事情不放,成功被她转移了话题,“最近很忙吗?”
“说起来,虽然主公大人用了很多方法提高鬼杀队的实力,但是鬼出现的频率比以往上升了不少呢。”
祐子默默将蜜璃做的那盘放到面前继续吃。
那些方法当然是她用的,只是对外都是产屋敷耀哉而已;蝴蝶忍今天会迷糊确实不怨她,珠世已经和她见过面了,每天不仅要处理伤员还要研制出对付鬼的药物,蝴蝶忍相当忙。
这件事柱之间都了解,但是产屋敷耀哉隐瞒了珠世的身份和具体要做的事情,用他的话来说,这叫稳定军心。
柱闲下来的时间太少了,还没等祐子吃完,鎹鸦就已经把两人叫走了。
迎着落下的夕阳,金色的光照在地面上,祐子推着轮椅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
旁边的小朋友们三五成群笑闹着往家的方向跑。
炼狱宅没有点灯,回去也是一片黑,除了一个不搭理人的醉鬼父亲以外,现在家里没人。
路的尽头出现了一点金色。
“姐姐,我来接你回去。”千寿郎从路的那一边跑过来,在两个呼吸间调整好气息。
他在后面推着祐子往前走,说着今天自己在外面的见闻。
让他出去走走是祐子提出的,今年千寿郎参加了最终选拔,但还是如原著所描写的那样,日轮刀没有变色,他放弃了进入鬼杀队。
千寿郎是无措的,长期以来把兄长作为自己前进的指引,现在无法进入鬼杀队就相当于失去了导航标,他不知道自己能够成为什么。
他当然不知道,一个家族世世代代都是鬼杀队员的孩子,又一直生活在炼狱宅这个方寸之地,从来没去看过大千世界,想要找到除了自家大哥以外的目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祐子说:“你觉得外面怎么样?”
千寿郎安静了一会,“外面很漂亮。”
*
产屋敷耀哉送了祐子一打箭矢。
“是用日轮刀的材料做的,可以对鬼造成伤害的。”纹路已经蔓延了他半张脸,视力也极大地下降了。
祐子把箭矢拿在手里,这可比自己用的质量要高多了,“但是没办法射穿鬼的脑袋吧。”
产屋敷耀哉已经半灰白的眼睛抬起来,看起来很诚恳的样子,“可是祐子没有学过剑术,用箭矢以防万一比较好。”
其实论起安全,其实她更加担心产屋敷耀哉,他的宅子完全没有人防守,连侍从都没有一个。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一个问题。”祐子看着手上锋利的箭矢。
产屋敷耀哉回应,“请说。”
祐子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天音,想了一下,还是选择继续问:“为什么你一定要非死不可。”
这是她还在上一世就想问的问题,产屋敷耀哉的死亡能够振奋人心是必然,但是队员们不停地执行任务,他们对鬼的憎恨是与日俱增的,根本不需要他用性命作陪。
何况辉利哉当时才八岁。
如果他精神崩溃,如果他不能主持局面,如果出现许多差错……
这些都是足以覆灭整个鬼杀队的问题。
身为一个成熟的领导者,不应该会做如此决定。
产屋敷耀哉抬起头看满天飞舞的紫藤花,现在已经五月了,这些已经是最后一批还在开放的紫藤花。
“非常抱歉,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产屋敷耀哉偏过头对祐子说,“这不是主公大人的选择,是产屋敷耀哉的。”
祐子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辉利哉是个聪慧的孩子,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带领着鬼杀队继续往前走,而且,祐子。”产屋敷耀哉顿了一下,“我相信你也会帮助他的。”
“我会的。”祐子说。
然后身体往前倾,朝他鞠了一躬,祐子推着轮椅离开了。
从四岁起就是主公,一直严格按照高标准成长,就连结婚对象都是定好的。
身体极其孱弱,多挥两下剑就会倒地。
这是个从身体到环境都没有自由的人。
他想愤怒,想迁怒于别人,但是所接受的教育,教导他的一切却都告诉他,这样的事情非做不可。
于是从思想上,产屋敷耀哉无法批判任何一个人。
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如此孱弱,为什么自己必须按照这样的流程长大,为什么自己不能和普通的孩子一样,为什么自己要背负这样重大的责任。
这一切的源头,一切的根源,就是鬼舞辻无惨。
于是长久以来的积怨和怒火只有一个发泄点,那就是杀鬼。
和无惨一起自爆,大概是他能够想到的,范围最大,伤害最高的方式。
用他自己的方式。
这大概是他短暂人生唯一一次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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