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一个竹筐,人家还送了我一点竹子和稻草。”
炭治郎抱着一堆物品走过来。
“姐姐?你为什么要待在洞里啊?”洞外面没看见祢生,他看看四周,然后蹲下来看洞里。
祢生背对洞口,怀里抱着祢豆子,“你回来了,祢豆子似乎非常讨厌阳光,现在很不高兴的样子。”
安抚地拍拍祢豆子的后背,示意她可以松开自己,但是祢豆子很不乐意,又往祢生怀里钻了钻。
变成鬼之后心智好像下降了不少,祢豆子比做人类时要任性得多。
但是也不是什么坏事,自己本来就是姐姐。
祢生转过头,对还在往洞里看的炭治郎说话:“她拉着我不松开,你先在外面把竹篓做好吧。”
说实在的,亲眼看到祢豆子把身体变小钻进竹篓真的跟变魔术一样。
即使祢生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有鬼,但是她从上辈子建立到现在的唯物主义世界观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鬼这种生物怎么还能操控自己的身体啊!
稍微往坏处想:如果伤口能在瞬间愈合,如果断肢再生……
那鬼不就无敌了嘛!
祢生一哆嗦,及时打住了自己的天马行空。
*
夜晚,祢生亲眼看着鬼被自己砍下的胳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一语成谶。
怎么真的是无敌的啊!
鬼不仅在□□上,甚至实力上也高出了普通人一大截。
祢生忍住嗓子里的一口腥甜,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她刚刚结结实实挨了鬼的一击。
强劲的冲击力把石灯都带倒在地上。
后背痛得要命,应该已经出血了;如果不是自己这么多年坚持锻炼,现在就会晕过去。
当白天问路时的那名妇人说这里总是莫名其妙有人失踪时,祢生就已经留个心眼。
所以晚上上山赶路,炭治郎看着前面那个祠堂说有血的味道时,她就察觉到不对劲,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快要冲出去的弟弟给拉住了。
她打前阵慢慢走到祠堂前面。甚至还没往里看,就听到人的骨肉被咀嚼,发出的嘎吱嘎吱声。
不能再看,得要赶紧跑。
她本想悄悄离开这里,但是等她一转弯,“嘭!”,祢生整个人连带两扇门都飞了出去。
巨大的声响让不远处担忧的炭治郎跑过来。
战斗就此打响了。
……
祢生抬起眼睛往前看。
祢豆子一脚把鬼进行了头身分离,按理来说,没有大脑的生物应该会死掉才对。
但这是唯物的世界才会出现的事情,而这个世界明显不通行这一套。
炭治郎被鬼头缠住了,正在对峙;而祢豆子那边明显落入了下风。
“去帮祢豆子!这边我有办法!”炭治郎大喊。
祢生迅速跑去支援。
二对一,即使祢生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对付一个没脑袋的鬼也是助益不少。
鬼的体力似乎没有上限,或者说上限高于普通人。
战场在不断远离炭治郎。
在又一次划开对方的身体却迅速愈合后,祢生不耐烦了,完全就是没完没了。
常年在森林跑上跑下练出来的视力让她迅速捕捉到前方不远处的悬崖。
祢生开始有意识地把这只鬼的行进路线往悬崖带。
“祢豆子!”眼看时机成熟,她叫了旁边的祢豆子一声。
无头鬼被摔在了悬崖下。
强撑的身体完全撑不住,祢生倒在地上。
*
她是被祢豆子给背回寺庙的。
戴舔狗面具的人应该已经爷爷辈年纪了,但是出现在炭治郎身后时却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祢生靠着旁边的大树,恢复体力。
鬼头被斧子死死卡在树干上,按照那个天狗面具的意思,应该是要用石头把头砸个稀巴烂,鬼才会真的死亡。
别说是连鸡都没杀过的炭治郎了,就连经历过死亡的祢生也搞不定这种事。
夜空更暗了。
炭治郎纠结的时间久到这只鬼都醒了过来。
他在头两边长出双手,被斧子卡住还在使劲伸长想要杀掉这个臭小鬼。
“你过来,你过来,我要杀掉你,杀掉你!”
没有丝毫的悔改,甚至没有虚假的求饶。
面对这种纯恶,炭治郎依旧下不去手,即使如此他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来。
因为自己的弟弟就是个很单纯善良的好孩子嘛,如此紧急的情况,他想不明白,也下不了手。
祢生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
“这个孩子不行啊,太过为他人着想。”鳞泷左近次叹息着。
倘若这对兄妹真的如富冈义勇所说有不一样的地方,单凭兄长的表现来看,可能在训练半途就会崩溃掉,或者死在最终选拔。
就在他认为这个戴日牌耳饰的少年不具备上战场杀鬼的勇气时,旁边一直没怎么注意的女孩猛地站起来。
她冲过来一把抢过少年手里的石头,用了十足的狠劲往下砸。
一石头下去,卡住鬼头的斧子掉在地上。
天快亮了,鬼长出了脚想要逃跑。
那个女孩果断地一脚踩住鬼的头发,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面无表情地用双手把石头举过头顶。
往下砸。
……
脚下的鬼已经变成了肉酱,祢生转过头去看鳞泷左近次。
黎明初生,日辉洒落。
日光照进祢生的眼瞳,脸溅上了鬼血,可能有一滴进入了她的眼里。
金色的眼瞳染上了些微的红。
鬼在阳光下如同火烧纸张般消失,一并脸上的鬼血,祢生轻声说:“这样可以了吗?”
*
炭治郎完全呆住了。
他完全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能有如此的觉悟。
祢生鹅黄色的和服上全是血,更别说她手上的石头,脚下的那摊肉泥。
场面相当血腥,鼻子里满溢的都是血的味道。鳞泷左近次没有去挡炭治郎的视线,毕竟迟早会看到更加血腥残酷的场面。
“还算合格。”鳞泷左近次说,他指了指寺庙,“你把里面的人抬出来好好安葬吧。”
“炭治郎,你留下。”
祢生听懂了话里的暗示,她看了一眼两人,转身进了寺庙。
祢豆子为了躲避阳光,已经进了最黑的角落,她坐在竹篓里,祢生走过去摸摸她的脑袋。
“已经没事了哦。”祢豆子的情绪看起来不是很高,应该是晚上受了不少伤,祢生在安慰她。
不过多久,外面传来了清脆的巴掌声。
祢生面不改色,把寺庙里收拾干净。
有些事情,有些话,还是要由陌生人说出口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祢生眯起眼睛看门外已经开始刺眼的太阳,这一下路上最大的问题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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