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意识到那些印象残响并非泡影。
如若能够追溯起某个被迫近晚霞灼烧的刹那———
“但丁,但丁!你看看我带了什麽回来!”蓬勃朝气中断胡乱思绪,少女的振奋呼唤缭绕耳畔,眨眼间帕蒂推开事务所大门,神采飞扬地衝进室内展示外出收穫。
熠熠光辉射穿漆黑似照亮阴暗事务所,更显得帕蒂容光焕发。
追寻著背后光芒倾注之地,瞧见小姑娘双臂港湾裡一束凤凰花绽放。
“你这束花从哪裡来的?”噤若寒蝉般沉滞不语,湛蓝眼眸投以困惑眸光,但丁对帕蒂归来时还能凭空变出一束花甚是纳闷,他还记得这个小傢伙闹脾气出走前手裡还空空如也。
这束花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明明他没有给任何闲钱。
“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士送给我的!”谈到那位赠礼者,帕蒂顿时思如泉涌,脑内涌现与那位女士的邂逅记忆:“那位女士长得很漂亮,而且举止与穿搭上也非常温和优雅!”
千言万语汇成无数思绪,若要把所有感想一吐为快或许是强人所难。
虽说如此,但她却能清晰记得闪烁朝阳下缕缕棕髮和曼妙裙摆随风飘扬。
粉桃媚眼秋波如绵绵情丝,如是潜藏委身星宿般使人移不开视线。
“我记得她好像是桃色长裙、棕色长髮、桃红眼睛……。”
“她的声音很温柔,身材高挑,感觉和模特一样……。”
种种琐碎线索虽是残缺不全,但终将交织编造出正确答案。
倘若颠倒回忆无法裁剪缝制,那就让其持续缔造轰隆嗡鸣。
只要还能将炽热温度紧握手裡的话……。
数千次残响循环往复。
数万次梦境悄然流逝。
数亿次心声迷惘徘徊。
无论厚重阴霾层层堆叠。
甭管暧昧记忆重重交错。
总有一刻会彻底豁然开朗。
斜阳映照猩红惨剧。
曾经犹如活尸般悲鸣著。
唯有痕迹却无法存留于世。
思来想去,他终于是茅塞顿开。
是啊,为什麽此刻才有所察觉呢?
但丁刹时马不停蹄地赶往约定地点。
就算身后传来声声呼唤也无法挽留他匆匆飞奔夺门而出。
帕蒂不禁惊呼出声:“但丁,你要去哪裡啊?!”
“只是去做任务罢了。”
仅仅只是想要去见某个人。
仅仅只是想要再次见到她。
纵然话语真假难辨,但心跳确是货真价实。
是啊,为什麽直到现在才想起来那日晚曛并非梦呢?
啊啊,为什麽直至现在才意识到这场邂逅错误百出?
*****
依旧疼痛著,依然痛苦著。
哪怕垂死挣扎亦逐渐支离破碎。
不想就这样死去啊,不想这麽快就死掉啊。
为了苟延残喘所以只能无奈选择这具溃烂躯体。
【把罪恶归咎予我,把愿望託付给我】
【疯狂相信这种飢饿将会缔造崭新气息】
【趁著再次变成尸骸前剥离那层虚伪假象】
【来吧,毫不犹豫委身于地狱业火】
熠熠星火燃为祝融。
战意轰轰烈烈脑内炸开。
彷彿乘风破浪般来势汹汹杀出血路。
朝著心脏以枯萎乾涩之声嘶吼出凄厉嚎哭。
无庸置疑,任谁瞧见都会称其为怪物吧?
*****
谁都没办法对这种扑朔迷离的事件瞭若指掌。
因为无比渴望能探寻真实所以眼神才耀胜灯火。
目的地是那座教堂,笔直地朝向座标所在地前进。
就算心知肚明那或许会是个圈套也要追赶真实痕迹。
如果现在就发现了答案是否意味著从头到尾皆为枉费?
渐暗薄暮斜映这座城镇,蕾蒂背著惯用火箭筒前往指定地点。
局势千回百转,亲身经历后她感觉到金髮恶魔不像传闻那样残暴。
反倒是那位神父疑点重重,自称是恶魔狩猎科但相关履历上很是荒唐。
不管是恶魔狩猎科竟特地派遣人员来洽谈,或是兼职教会神父都颇有蹊跷。
目前为止她还未听闻该部门有同时兼任多职者,机关成员人均为事业鞠躬尽瘁。
那麽,神父又是为何要诓骗自己?
思前想后,蕾蒂还是百思不解。
就算对脑海刨根问底亦无能为力。
仅是为解开脚下纠缠丝线迈开步伐。
命运罗盘仍旧与心灵指向断港绝潢处。
怀抱探究热情,这股剧烈心意无法遏止。
执念就像遥远地平线那端背道而驰的光束。
*****
漆黑夜阑还未明。
谁独自寻觅生存意义。
凄厉哭嚎响彻寂静深宵。
理智与思觉全部四分五裂。
声声颤抖嘶吼充斥腾腾杀气。
解开束缚自身狂热的繁杂桎梏。
顺势推波助澜加剧此身蹂躏意念。
转眼间成群恶魔悉数皆焚烧成灰烬。
虚情假意紧抱入怀,丑陋嬉戏令人毁坏。
虽是歇斯底里,但倘若细品仍旧疼痛。
将理性尽数捨弃,换取浴火涅槃。
猩红血液顺著额角滑落滴下。
桃媚眼波如是毫无生息。
悲歎与忧愁皆在一瞬。
多麽虚伪缥缈啊。
你说是吧?
*****
庄严教堂寂无声。
唯独屋簷下孤身单影。
彷彿沉眠又好似祈祷般。
日斜晚烟过窗飘飘溅其肩。
到底要捨弃多少才能抵达这裡?
这样想著,却向窗外风景抛以视线。
只因那轮炽热斜阳此刻似是要堕落而去。
*****
时间诚如点点细沙循著沙漏交接处缓缓流泻淌下。
儘管低声下气恳请驻留也唯有尘埃从指缝间飘飘溜走。
霭霭暮色和濛濛晚曛彼此界线既是泾渭分明亦是交织消融。
点点星斗很快就会造访天际,既然如此那便动身奔赴应邀地点。
————直到再次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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