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到了地穴,塞巴斯蒂安召唤了一把椅子到了房间中间,让她坐下。

她坐下后,笑着问道:“萨鲁教授,你今天想教什么呢?”

塞巴斯蒂安这才想起自己还带着眼镜,便摘了下来,站在她身前,一只手拿着魔杖,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大脑封闭术。”

“不!不行!”她听到这个立马拒绝,想站起来,但是又被塞巴斯蒂安按回了椅子上,“我说了让我考虑下!”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了。”塞巴斯蒂安努力保持笑容,“你别怕,我不会乱翻你的记忆的。”

“没那么多时间?发生什么了,塞巴斯蒂安,告诉我!”她伸手去摸魔杖,却发现魔杖早就被塞巴斯蒂安拿走了。

没有魔杖,她的古代魔法救不了她,她就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无法直接挑战比她壮实的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钳制住她的肩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知道红房子的事情了,我不在意你的过去,我只是想让你能保护自己。”

“你在胡说什么?”听到红房子这三个字,塞巴斯蒂安能感觉她在发抖。

“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用害怕,不论我看到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让我进入你的大脑吧。”

“做梦!”她猛地起身推开了塞巴斯蒂安,“我不在乎你会不会放弃我!我不想再经历那些回忆!我好不容易把他们藏起来的,我不要你重新把他们拉出来让我回忆!”

说着她往门口跑去,但是塞巴斯蒂安一个飞来咒就把她拉了回来。

“那你就努力封闭大脑,别让我看到。”塞巴斯蒂安把她按在了地上,他压在了她身上,一只手禁锢住她的双手。他也想让她舒服点,但她还在努力蹬着腿想挣扎逃离,她让他别无选择。

“求求你,塞巴斯蒂安。”她哀求道,“你不知道你会看到什么……”

“我知道,我早就做好准备了,现在你需要做好准备。”塞巴斯蒂安将魔杖点上她的太阳穴,他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已经充满泪水了,他把额头点在她的额头上,“你知道大脑封闭术的基础理论吧?丢掉一切感情,学会控制情绪,这样才能封闭,现在努力别让我看到你不想让我看的,准备好了吗?一、二、三。”

“摄神取念!”

她的记忆就如同万花筒一般对他展开。

他随便挑了一段,那是在温特斯家,她被锁在那个死过人的房间里,这个时候的房间比他去的时候更阴森,只有门缝透过的微弱光亮让塞巴斯蒂安勉强看清眼前的情况。

她的情况很不好,头发被剪得坑坑洼洼的,应该是她自己剪得,后面比前面长,而短的地方几乎贴着头皮。此时的她骨瘦嶙峋,虚弱的躺在那张伊莲娜过世的床上。

门打开了,温特斯夫人提着一把提灯带着管家上来,温特斯夫人命令管家把她的下巴掰脱臼,然后将流食灌了进去。

“伊莲娜,我不能再失去你,我爱你啊,我的小伊莲娜。”温特斯夫人一边给她灌食物一边说道,完全不管她被呛到。

温特斯先生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等一切结束,他们又让管家把她的下颌正了回去,退出门把门锁上,留着她在床上小声啜泣。

塞巴斯蒂安不懂他们如此对待她,她为何还会念着他们的感情。

他推开了这段记忆,挑出了下一段,还是在那个房间,她的岁数小了很多,大约是刚到温特斯家时的记忆,她被打扮的如同洋娃娃一般,然后那个表哥亚历克斯进入了房间,开始对她上下其手进行猥亵。

塞巴斯蒂安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知道这件事,当时揍那个麻瓜的时候肯定不止让他疼的躺在地上,至少让他断个手。

她一脸不舒服,但是没有反抗,一直到女佣上楼发现了这一幕她才获救。

但是她被当做是抢伊莲娜未婚夫的女人,被温特斯夫人处罚了,关在了一个充满蜘蛛的碗柜里,几近昏厥。

这也就是温特斯夫人发现她害怕蜘蛛的起点,所谓的抱着一晚上安慰,不过是事后的补救罢了。

塞巴斯蒂安丢掉了这份记忆继续翻找,他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没有封闭住大脑,她是那么聪明……可她为什么让自己继续在她的记忆回廊里探索?

既然如此,他需要继续刺激她。

果然在展开的万花筒里,他看到了熟悉的一抹红光,他将那段记忆抽了过来,他能感觉身下的人在颤抖,这段记忆让她恐惧。

小鸟啊小鸟,如果你不想让我看,就封闭住自己的大脑,塞巴斯蒂安把自己的想法传递给她,然后展开了这段记忆。

塞巴斯蒂安第一次看到她真正的站在舞台上,她穿着漂亮的芭蕾舞裙,灵巧如小鸟一般在舞台上跳跃旋转,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她的舞姿如此夺目,塞巴斯蒂安挪不开眼神。

一舞很快就结束了,她行礼下台后塞巴斯蒂安才发现周围座位上坐着很多男人,他们穿着考究,有的吸烟,有的享受着其他女孩送来的甜品,然后他们开始在一张纸上写着数字,交由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小鸟在幕后看着这一切,她面无表情,但她身上轻微的抖动在告诉塞巴斯蒂安,她在害怕。

这只是记忆,塞巴斯蒂安提醒自己,他不可能去安慰几年前的她。

只要她能封闭住自己的大脑,他就不用看接下来的场面。

但是她并没有封闭住大脑,任由这段记忆放送,从她手上传来的心跳加速了,贴着的脸,他能感觉到她的眼泪在流淌。

明明只要切断自己的感情,她就不用受苦了,为什么她不能做到呢?

记忆中的她被一个岁数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拉上了剧院二楼,进入了一个房间,房间和剧院里一样有着红色的灯光,给这个房间投下了鲜血一般的色彩。

那个男人把年幼的她丢到床上就扑上去,她没有反抗,只是盯着天花板等待着结束。

塞巴斯蒂安知道这些会发生,他不想看,但是如果他闭上双眼,取念就会结束,他必须看下去,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这样小的年纪被伤害,而自己无能为力。

这不仅仅是对她的折磨,也是对他忍耐力的考验。

最后那个男人并不满意她的表现,嫌弃她太“丧气”,抓着她的头发打了她一顿,还拉着衣衫不整的她走过整个走廊丢给那个所谓的杜鹃夫人,要求退钱。

杜鹃夫人一脸谄媚,在劝走男人后,用她的拐杖在她后背打了好几下,并惩罚她,让她不许进食。

晚上她饿的头晕眼花,这个时候其他几个女孩走到了她床边,她们互相拥抱取暖,安慰着彼此,让彼此有着勇气去迎接第二天。

塞巴斯蒂安退出了这段记忆,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再继续,他已经开始丧失勇气了,他不怪她不想重温这些记忆,他看一遍就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但是阿莫斯那个男人的阴影还盘旋在他头上,他不能放弃。

他看着这记忆回廊,他需要继续刺激她,他要她把自己推出去。

最终他找到了藏在深处的一段记忆。

***

大火吞噬着整个房间,年幼的她在房间里无助大哭,一位有着银白头发的女巫突然出现把她抱走了,在那个女巫的温暖的怀抱里,她沉沉睡去。再一闪现,她出现在了阿兹卡班,那种阴冷绝望的气息让他也回忆起了他那短暂的阿兹卡班之旅。他不知道幼小的她是如何让自己不晕倒的,但是他跟着她和抱着她的阿莫斯走过一个个监牢,一直到那个他被传送到的那个牢房。

关押她舅舅的牢房,她大哭呼唤着已经毁容的舅舅,而那个人背对着门,喃喃自语,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这个时候已经疯癫了。

突然他转身掐住了栅栏门外的侄女,他恶狠狠地掐住小女孩的脖子,小女孩先是被舅舅狰狞的面容吓到,又被掐住脖子的痛苦缠绕,她还在努力呼唤着舅舅,可是没有用。

旁边的阿莫斯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他丝毫都不在意面前的孩子会被自己的亲人掐死。

塞巴斯蒂安明知道这是记忆,他还是冲上去想要拆开面前的人手,拯救他爱人的曾经。

但是他的手穿过了他们,嘲讽般地提醒着他,他只是这段记忆的看客而已。

他继续努力去掰开那个男人的手,做着可笑的徒劳的工作。

终于,他听到了她的声音:“滚出去!”

他被猛烈的推出了那段记忆和她的记忆走廊

他重新看到了她的脸,她闭上了眼睛,面无表情,但脸上泪痕密布告诉塞巴斯蒂安她重温痛苦所造成的伤害。

塞巴斯蒂安重新又用了一次取念咒,这一次他无法进入了她的记忆走廊。

她的大脑封闭了。

他成功了,他成功的让她封闭了大脑。

他松开了她的手,起身,抱起了她,亲吻她脸上的泪痕,想把他的喜悦分享给她。

但是她毫无反应。

“你怎么了?”他问道。

她睁开了眼睛,眼神冰冷,像是看一只蛞蝓或者垃圾一样地看着他。

她夺走了他的魔杖,用统统飞走把他推到了那把椅子上,然后她一脚踩在他的大腿上,学着他一样施咒:“摄神取念!”

他没有封闭自己的大脑,虽然他现在已经能做到了。

他将自己的记忆长廊展现给了她,任她挑选。

这是他认为他该做的,甚至他希望她这么做,让她看到自己的不堪,自己藏起来的那些黑暗秘密。

她一开始也确实这么做的,她打开了他亲眼见证父母死亡的记忆,打开了他被告知妹妹将要死亡的记忆,还有他和叔叔找到安时的记忆,这感觉比摄魂怪更难受,因为他在重温那段记忆,当时的环境,当时的心情,当时的感觉,包括触感嗅觉都重温了一遍。

他在观看她的记忆时,她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那太痛苦了。

她继续走在他的记忆长廊,他以为她会打开他杀人的记忆,但是她没有,她走到了深处,走到了那个在萨鲁老宅的午后,展开了它。

伦敦难得的放晴,安在秋千上荡着,嘴里模仿着飞天扫帚的声音。

他们的父母在不远处躺在野餐布上各自读着一本书。

年幼的塞巴斯蒂安爬到了高高的橡树上,借着树荫的清凉,读着诗翁彼豆故事集。

阳光正好,蝴蝶环绕着花园里盛开的鲜花,而温和的风吹来了花上的香气。

是茉莉花的香味。

***

记忆停止了,她退出了他的记忆走廊,她的表情还是冰冷,但是眼睛里都是泪水。

她最后还是不肯伤害他,避开了他的丑陋。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愣在了原地,等待着她最后的裁决。

她丢掉了他的魔杖,取回了自己的魔杖,最后用力扯掉了他脖子上的狗项圈。

“游戏结束了,塞巴斯蒂安。”她用火焰咒烧掉了那根皮带。

“别再来找我。”

这就是她的裁决。

她宣判这段感情,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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