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两人一鹰瞬间停下动作回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晚了就来不及了。”秋如恶魔般低语道。
伍德瞬间恢复了清醒。那双鹰眼中的混乱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邃的清明。
一道夜风拂过树梢。苍鹰猛地振开双翅,这一回,动作干脆又利落。强劲的气流瞬间卷起地上的落叶,它从坡顶纵身一跃,直直冲向了浩瀚夜空。
“这太简单了。”秋神色镇定,语气中满是自信,“只要提到‘魁地奇’这个单词,就能让奥利弗回忆起他的整个人生。”
五分钟过去了,伍德还是没有飞回来。
“他不会直接飞回霍格沃茨了吧!为了检查他的亲亲奖杯!”奥琳娜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完全忘了十分钟前自己还在为伍德伤心落泪呢,“我能不能现在就飞过去把他抓回来?!”
奥琳娜全然不顾自己伤残未愈的病躯,强撑着振翅飞走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秋和塞德里克没有多做停留,简单收拾后便启程,朝着蜂蜜公爵糖果店走去。
“他们竟然是同类呢,”秋羡慕地感叹道,“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我觉得你估计也是大型犬,温暖又可靠,但我不太想变成小狗呢,感觉怪没气势的……”
“你像小狐狸,机灵又可爱。”塞德里克笑着说,“狐狸也是犬科的。”
狗狗和狐狸之间好像都有生殖隔离了吧?秋对这个答案可不太满意。她伸手戳了戳塞德里克,催着他赶紧再琢磨琢磨他们俩的共通点,接着自己就开启了天马行空的想象模式:“我们飞行能力都挺强的,说不定也和天空有缘分!”
还没等秋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他们惊恐地发现,蜂蜜公爵的大门竟落了锁,窗户也紧紧关上了。
“怎么办?”塞德里克问,“福灵剂怎么说?”
“不知道,它快失效了。”秋回答,“但我现在好想去霍格沃茨的厨房吃点夜宵啊。福灵剂说厨房有惊喜等着我。”
塞德里克觉得暂时饿一会儿肚子根本不算大事,真正麻烦的是他们回不去城堡了:“费尔奇先生向来严格遵守时间,午夜十二点前必定会锁上城堡大门,从没有过例外。”
他们环顾四周,一时有些茫然。
霍格莫德的夜晚比秋想象的更寂静黑暗,街道上的阴影、陌生的声响、突然窜出来的流浪猫都让她神经紧绷。可是这种紧张本身也带来了快感,其他学生只能在周末白天拥挤的霍格莫德里约会,而他们现在却独占整片星空下的村庄。被月光笼罩的糖果屋橱窗、邮局门前的青铜猫头鹰雕像、三把扫帚门口暖黄的灯光……一切熟悉的景物在夜里变得陌生而私密,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昏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在石板路上交叠成奇异的图案。秋一蹦一跳地去踩塞德里克的影子,试图将他的完全罩住。“我要封印你!”她孩子气地笑着。塞德里克笑着往旁边轻巧一闪,反手勾住了她的手腕。秋不服输地贴上去,两人嘻嘻哈哈、歪歪扭扭地搂作一团。
“我有一种感觉。”塞德里克突然轻声说道,声音低得几乎融进夜色,“像是未来也会发生这样的场景——我们和朋友们聚完餐后,正在回家的路上,我们的家。”
秋蓦地停住了脚步。一阵晚风掠过,她恍惚间闻到了蜂蜜公爵飘来的糖果甜香,甜蜜而遥远。她望着塞德里克被路灯镀上金边的英俊侧脸,心脏忽然漏跳一拍——她的爱人,正在畅想和她的未来。
这个念头像一颗滋滋作响的蜂蜜滋滋糖,在她胸腔里炸开,甜得发烫。她忽然意识到,未来的他们,也会像她的爸爸妈妈一样天天生活在一起。也许是某个深秋的夜晚,他们裹着同一条长围巾从三把扫帚出来,踩着满地落叶回家;也许是很多年后的伦敦街头,她攥着魁地奇精品店的玩具扫帚维修单絮絮抱怨,而他抱着蹒跚学步的孩子跟在她身后,眉眼间盛满纵容的笑意。
“我想,还缺了这个。”她突然踮起脚尖,在塞德里克微微惊讶的目光中,吻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佐科笑话店里突然传来一阵玩偶小丑的诡异笑声,尖锐的笑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秋的脊背窜上一阵寒意,还没等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猛地扎进塞德里克的怀里。
“我讨厌佐科!”秋气急败坏地小声喊道。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脏也正隔着层层衣物剧烈跳动,却奇妙地和她狂飙的心率重合了。
塞德里克的手臂紧紧环住了她的肩膀,过了几秒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我们现在回哪呢?”秋的下巴触碰到了他胸前口袋里的玻璃瓶,“要不让福灵剂告诉你吧。”
“看来把福灵剂放在我这保管真是个正确选择,你用起来实在太浪费了。”塞德里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已经想好接下来要去哪了。”
“去哪?”秋好奇地问。
“回尖叫棚屋!”塞德里克眼睛亮晶晶的,略带调皮地说道,“那两只苍鹰居然自己脚底抹油先回霍格沃茨了,我可不乐意就这么算了。奥利弗刚才飞走的时候忘记衔着他的魔杖了,所以他们肯定还得飞回来拿。我们现在赶快冲回去,把他的魔杖藏起来,这样他和奥琳娜就只能乖乖陪我们留在霍格莫德了。今晚我们就在尖叫棚屋里休息到日出,正好他们这种凶猛的类型,最适合替我们去鬼屋打头阵,我们就趁机躲在他们后面。”
秋嘴角上扬,对塞德里克的聪明才智大加赞扬,忍不住拍手叫好。两人相视一笑,笑容里透着几分促狭,宛如一对心照不宣的共犯。他们心里都打定了主意,非得让奥利弗找不到魔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可。
五月末的苏格兰高地,日夜温差大得离谱。秋刚迈步走到尖叫棚屋的外围栅栏旁,一股寒意便如细密的针,顺着衣领、袖口,悄无声息地钻进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冻住,冷得她的牙齿也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发出轻微的“咯咯”声。就在这时,秋听见黑暗里传来一声吠叫、一声呜咽,一只狗负痛而吠……
“希望不是奥琳娜和奥利弗在男女混合双打……”秋无奈地对塞德里克说,“放过可怜的大黑狗吧,福灵剂说它可是一只好狗狗……”
他们跑了过去,然后秋看见了令她难以忘怀的一幕——摄魂怪,数不清有多少只,黑黑的一团,正盘踞在尖叫棚屋的后方。远处,还有更多的摄魂怪正朝着这边蜂拥而来……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蜷缩在地上,身上好几道血痕,蜡状的皮肤紧贴着脸上的骨架,看上去活像骷髅头一样。
秋只觉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翻腾,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难受得要命。与此同时,雾气如一张无形的网,开始模糊她的视线。在一片模模糊糊之中,两个戴着兜帽的庞大身影,无声无息地朝着她和塞德里克滑了过来。那身影高高地悬浮在地面上,长袍下既看不见脚,也瞧不见脸,移动时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一点点地吞噬着周围的黑暗,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塞德里克挡在了她的面前,可他的身体却也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呼神护卫!”一股银色的烟雾从他的魔杖尖冒了出来,摄魂怪的动作放慢了,但咒语并没有完全生效。
又一只摄魂怪悄无声息地向他们滑来,三只摄魂怪将他们团团围住。似乎在摄魂怪的世界里,清醒的人类就像一道美味的大餐,比昏迷的更具吸引力。塞德里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重新念出咒语,一股银色烟雾从魔杖尖端飘出,可这一次,烟雾比刚才更加淡薄无力,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消散。
“塞德……塞德……塞德……”秋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塞德里克,绝望地把头埋在了他的背上。恐慌使她的大脑变得模糊一片,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怨恨自己平日里对高阶魔法一点都不上心。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只能像个无用的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塞德里克一个人孤军奋战,而他其实本可以安安稳稳地留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里。
一道柔和的白光在秋紧闭的双眼前温柔地炸裂开来。她睁开眼睛,看见一只巨大的银色天鹅从塞德里克的魔杖尖端展翅飞出,三只摄魂怪被这耀眼的光芒逼得节节败退。银色天鹅离开了他们的身边,展开如月光织就的双翼,优雅却又凌厉地向前扑去,远处的摄魂怪们仓皇闪避,像一卷又一卷枯萎的树叶般打着旋逃向黑暗深处。
摄魂怪们走了……
塞德里克仍举着魔杖,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天鹅守护神优雅地转身,修长的脖颈微微低垂,银光流转的羽毛在月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它轻盈地滑翔回他们身边,巨大的翅膀扇动间洒落点点银辉,像老式放映机里飘散的光尘,最终悄无声息地消融在夜色里。
他侧身回抱住了她。
“你是天鹅!”秋惊魂未定,心脏还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可下一秒,她突然在塞德里克的怀里高兴地跳了起来,“对,我们是天鹅呀!”
特意去看了大天鹅起飞的视频[狗头]
本来以为天鹅就应该像秋那样很轻盈,但看了视频以后发现,其实也有优雅的重型机……
[烟花][烟花]
塞德里克面对摄魂怪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好难猜啊[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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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银色天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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