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开学之后亨伯特就要一边照顾外婆一边疯狂地处理农场事务,我就觉得特别不放心。亨伯特摆了摆手,“没关系,我给邓布利多校长写过信了,他说多比很愿意再多干一份兼职。”
这还行。我心绪不宁地前往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达芙妮和维斯帕看起来过得还不错,只是抱怨了今年夏天太热,父母又没有带她们去避暑之类的事。坐进车厢,维斯帕一边换上袍子,一边摸着自己的腰侧说:“真的太热了,我只能不停地吃冰淇淋解暑,结果这两个月重了四磅!”
达芙妮掐了掐维斯帕的侧腰,惹得她发痒,两人笑嘻嘻地打闹起来。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加入这样的话题,但达芙妮很擅长交流,过来戳了戳我的脸:“费尔明娜倒是瘦了不少,你的颧骨都变高了。”
“啊?”我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颧骨,绝望地发现达芙妮说得很对,腮边的肉薄了不少。维斯帕拿了一面小镜子,递到我的面前,我首先意识到自己忙到没时间照镜子,其次看到自己的影像确实显得有些陌生了。深色的皮肤也没能阻止黑眼圈的出现,要不是头发一直很柔顺光亮,我看起来绝对不成人形。我心有余悸地理了理头发,维斯帕也收起镜子,讨论了一会儿化妆技巧。
“话说,你们知道我们今年的级长是谁吗?”达芙妮看了看走廊里的情况,推车女巫的脚步声从车厢的末端传来,我拉开门,买了三份南瓜馅饼,一瓶四季汽水,车厢的另一边,刚刚当选级长的学生们也走了过来。
“竟然是德拉科?”
我比较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向我炫耀这件事。不过下一秒,德拉科就挤开走廊上的其他人,挺起胸膛,向我们这边直冲过来,一把抓住售货推车的车头,倚着门框摆了个pose,把他胸前锃亮的级长徽章展现在我的面前。
维斯帕和达芙妮对视一眼,又把目光移动到我的身上。我直接往德拉科胸口怼了一拳:“别打扰售货女巫工作行不行!”
“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德拉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要了两包蛞蝓软糖和几盒比比多味豆,扔到了我的手里,“好了,我还得去各个车厢巡逻,工作负担好重啊,千万不要惹事,否则我就得大义灭亲,给你们有点惩罚了,再见。”
他肯定是迫不及待想滥用职权吓唬新生了。我拿着吃的坐回座位,和维斯帕分食比比多味豆。旅途过于无聊,我们决定捡出一些看起来就很诡异的比比多味豆,打牌输了的人要吃掉一颗。这个下午,我们把前几年从未了解过的恶毒口味全都尝了个遍,也不知道生产商到底抱着什么样的信念,把这些味道都复刻了出来。
“你们说,做出这些口味的巫师,他们自己有没有尝过这些味道啊。”
“他们最好是。”维斯帕一边用汽水漱口,一边恶狠狠地说道,“一想到他们都得先吃到那些实物,再做出假的味道折磨我们,我心里就畅快。”
我倒是觉得,坚持做这种工作的巫师搞不好乐在其中。
天黑之后,德拉科也拉着扎比尼和诺特挤了进来,和我们继续打起噼啪爆炸牌。看到一向不太合群的诺特也不得不遵守规则,在输牌之后吃下了羊粪味的比比多味豆,露出痛苦的表情,车厢里的其他人乐不可支。德拉科的牌技向来不错,见我输了几次,他立刻滥用级长职权,让维斯帕和他换了位置,看着我的牌面,亲手进行指导。诺特哼了一声,扔下了手里的牌:“我不玩了。”
“输不起啊你。”德拉科从我的手边摸到一条蛞蝓软糖,丢给了他:“那你回去吧。”
诺特发出不耐烦的咂舌声,用力地关上了车厢的门。德拉科一边收拾桌面,一边讲起级长开会的内容,“格兰芬多的男级长居然是韦斯莱,要我说,就算是那个健忘症小子隆巴顿也比他合适。你还没见到他吧,我是指韦斯莱。我的天,他现在长得像得了脱毛症的鸵鸟一样,很难想象我和他是同一个水平的人。”
“你不觉得帕金森和格兰杰的水平也差得有点远吗?”维斯帕展开刻薄嘲讽。德拉科耸了耸肩,“院长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等德拉科被叫去提前安排工作后,维斯帕抱着肩膀,不悦地点评道:“我觉得还是你更适合做级长。”
很可惜,我忙得要死,他让我当我也不想当。
我们摸黑走向停靠着无人驾驶马车的站台。几个看起来不像高年级的学生在我的身后推来推去,我忍无可忍,怒吼着让他们离我远点。德拉科又带着那种趾高气昂的表情出现了,态度强硬地赶走了那几个学生,率先钻进位置靠前的马车。我们紧随其后,达芙妮选了和德拉科面对面的位置,我坐在了达芙妮的身边,维斯帕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
“费尔明娜,要换位置吗?”
“嗯?”我疑惑地哼了一声,而马车此时缓缓行动起来,车厢十分颠簸,也很难调换位置了。维斯帕的神色颇为不悦。
“我本来应该和潘西一起走的!”德拉科把身体贴向窗口,“算了,到礼堂再说吧。没办法,作为级长,就是要对今年的一年级新生负责啊,准备工作很多的。”
“真了不起。”维斯帕阴阳怪气道,“希望你宝贵的级长经历能在未来给你的家庭带来更多的助力。”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忍下了吵架的冲动。我紧紧抓着座位旁的扶手,以免马车太过颠簸,害得我扑倒在某个人的身上。好在路途并不遥远,一到学校门口,我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舒展了下我僵硬的肌肉。
礼堂灯火通明,还像曾经的开学典礼一样温暖而热闹。塞德里克的悲剧不能一直笼罩整个学校,但我仍然希望有个标志能纪念他,否则,他迟早会被忘记。新生们鱼贯而入,他们也和当年的我们一样,对霍格沃茨满怀好奇,脸上带着初入学校的欣喜和期待,如果非要在这个时候讲塞德里克的死亡,似乎就有点太扫兴了。
分院帽唱了首歌,歌词挺长,带着明显的警示意味。血人巴罗不知何时来到了长桌旁,深沉地说:“每当分院帽唱起这种歌,就意味着危险正在向我们靠近。”
我立刻想到了伏地魔的复活。德拉科僵了一下,又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不过是一顶旧得发硬的帽子,它就算会编些曲子,也不过是倚仗了邓布利多的法术,他想让帽子说点什么就说什么。”
血人巴罗叹了口气,飘离了长桌。我则关注起新生们的分院结果,今年斯莱特林的新生倒是真不少,格兰芬多的数量则创下了我概念里的新低。看来,就算大家都对伏地魔的归来缄口不言,可家长的态度还是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孩子的选择。
帕金森为此感到高兴。格兰芬多的情况不好,就意味着斯莱特林的胜利,这就是她的逻辑。分院仪式结束后,邓布利多校长照例是要讲些什么的,一般都比较简短,或是介绍下新老师,或是说些警告,但今年,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语就被一个熟悉的、令我头皮发麻的声音打断了。
“不劳校长费心介绍,我自己来说就好了。”那个穿着粉色长袍的影子走上台前,她的长相和打扮都太有个人特色了,导致我现在仍然记得她——怂恿我给哈利有罪判决的女人,魔法部的官员,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很多学生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来当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德拉科的笑容也瞬间凝固,以马尔福家的人脉,结识这位又有手段又没良心的官员再正常不过了。
“她绝对是来监视波特的。”德拉科振振有词地说,“我爸爸已经证明了,自己是清白的。”
你们家变脸也太快了吧,上一秒还在给伏地魔表忠心,态度呢!
维斯帕皱了皱眉头,对我说:“我讨厌那个女人。”
“你也认识她?”我竖起耳朵和八卦之心。
“不认识。”维斯帕摇了摇头,“但是她的笑容看起来就很烦。你知道那种看起来对人很友好,但是会突然跳起来咬你的狗吗?她给我这种感觉。”
这话倒是说得有点过了。
乌姆里奇发表了一些枯燥乏味的长篇大论,听的学生们昏昏欲睡。幸好,她也会渴会饿,说到嗓子有点沙哑的时候,乌姆里奇退了下去,让我们开始吃饭。邓布利多校长还没发话,她就又冲了上来,一挥魔杖,让菜出现在了我们的盘子里。对着满桌丰盛的饭菜,虽然我确实又饿又渴,但还是犹豫了。
“我怎么觉得她不光是来监视的,更像是来替代邓布利多校长的权力的?”
“魔法部的地位本来就比学校要高啊。”德拉科已经开始拣他喜欢吃的东西了,“再加上他说的那些话,要求魔法部正视……那些傻话,害得邓布利多已经没有权威了。他也该下台了,这么大年纪,干什么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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