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蒙德庄园位于俄罗斯最西北部摩尔曼斯克州的科拉半岛东部山地，常年被积雪覆盖，庄园周围的那片山林想必也是从狼人手里用金加隆和狼毒药剂换来的。
两年后再见凯勒，奥利维亚发现他憔悴了不少，眼下的黑眼圈浓重得像熊猫似的，脸上也没有往日的光彩，就连身形都瘦了许多。
沙发前的茶几上堆放着各种报纸，那些都是有关于近期食死徒动向的时事报道，上面用红色钢笔圈划了不少时间地点，另一些关键性的信息被记在一旁的牛皮本子上。
“好久不见了，”奥利维亚绕过茶几，坐到家养小精灵新端来的咖啡前，“最近没去科多斯多瑞兹吗？”
“是啊，奎恩出事后，我们父母就给我们办理了暂时休学。在那之前，学校里就已经有不少人请了假，在这种时候待在科多斯多瑞兹那种氛围里……并不安全。”
她点了点头，“和我说说现在的情况吧。”
她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个受雇的侦探，听着面前的雇主讲述事情的经过，更要命的是，这件事两头不着边，除了奎恩被带走、其他当地家族在原有基础上更疏远他们，相较于之前没有其他不同。
她更愿意认为这是一场计划已久的阴谋。
“那个人大概是因为狼毒药剂的事情才找上阿尔蒙德，也可能是因为刚刚涉及到东欧的势力需要资助，才找上了血统有争议的家族。”
凯勒看起来心神恍惚，说话都带着鼻音：“我父母最近忙着在外找关系，希望能打听到我妹妹的情况，我则在家里收集消息，把可能的地点都排摸了一遍，目前还没有收获……”
奥利维亚垂眸瞥了眼他微微颤抖的手，“你更倾向于哪种原因。”
“更倾向于第一种，”他如实答道，“近期食死徒在周边地区异常活跃，我也有了解到一些他们尝试和这里的狼人交涉的事。看这个，这张报纸的时间是在奎恩出事前，在山下发现了五名狼人的尸体。”
他从那叠报纸里抽出了唯一贴着红色标签纸的那份，将那则新闻朝上，放在奥利维亚面前的咖啡杯旁边。
“那个人有人提出什么条件吗？”奥利维亚缓缓把那面报纸翻了页，表面上看起来比凯勒要淡定的多，眉心却仍不受控制地紧皱，“没和你明说是要狼毒药剂还是钱？”
“我还没见过他，那群死徒当时给我们留下的讯息是参加马尔福和布莱克的婚礼时，当面向那个人表达忠诚，才能换回奎恩。”
奥利维亚瞥见他端咖啡杯时，整个身体都不自觉地震颤，连忙用左手按住右手手腕，最后乾脆放弃喝口咖啡润嗓子的想法，攥着某张报纸的手指用力到失色。
“……好，凯勒，你先冷静。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但根据你提出的两个假设，我们还是可以先制定措施。”
她把脑后的头发挽了起来，一幅干正事的模样，伸手拿过桌上的白纸和羽毛笔，又找了本厚些的皮质本子放在腿上垫在白纸下面。
“那么，从简单的那个说起，如果那个人是为了让阿尔蒙德提供钱，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是那样的话，完全不成问题，”他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开始清算起为了奎恩阿尔蒙德究竟最多能拿出多少资产。
“这的确会是你们现在的想法……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个假设几乎是不可能的。你要是这样想就太天真了。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很难听，但是兵临城下，你也别介意。”
见凯勒没有反驳，奥利维亚才继续往下说：
“阿尔蒙德的确在资金方面有很大优势，的确有可能成为那个人走狗的发展对象，但是现在那个人已发展的势力范围不小，能够有资格被他看得上眼的，想必家族里一定不会差这么几个钱。钱现在成了最没有吸引力的东西。”
金发少年似乎在那一瞬间里丧了气，嘴唇抿得很紧。但眼下时局就是如此，奥利维亚的那番话没有半分掺假，他就是想要反驳也无从反驳。
那些原本心高气傲的纯血统们此时却弓起身子任听差遣，无一不是打着“现在出钱出力，以后称王称帝”的算盘。
可当他们发现伏地魔改变世界的计划中还有黑魔法这一环时再想退出就已经来不及了，原本的政治盟友一夜之间为了保全性命，尽数变成了主仆关系。
“那阿尔蒙德该怎么办？如果他是为了狼毒药剂，我们又不可能……”
他的话语一顿，目光向奥利维亚投来，她被盯得泛了寒意，却微笑着回视，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
“是啊，我当然知道，你肯定是不会把我们供出去的。”
凯勒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弄愣了一瞬，下一秒才突然明白过来奥利维亚空出双手是因为戒备，急切辩解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担心奎恩……我是说阿尔蒙德是不会牵扯到你们身上的。”
“我知道，”她摇了摇头，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但如果没有办法解释阿尔蒙德所拥有过的大量狼毒药剂的话，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或许……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因为我们用狼毒药剂与狼人进行交涉的那段时间，刚好就在我们与霍格沃兹有交流的比赛期间。或许，你可以假装是偶然配制出狼毒药剂的人……”
奥利维亚没忍住笑了，“一分钟前你才刚刚说过不会把事情牵扯到我们身上。”
凯勒脸颊涨得通红。
“我没有办法，”他说，“对不起，我知道这会给你造成困扰。我只是……只是太想救奎恩了……她还小，根本不应该经历这些！”
“冷静，我理解。我当然也希望能够帮到你，不然我就不会来了。”
她的那双黑色眼眸平静得仿佛深海般沉寂，“你先听我说——在狼毒药剂这件事情上我帮不了你，同样，我有权利拒绝你。从残酷些的角度来说，关于狼毒药剂的风险我两年前就你们俩明确讲述过，你们都应该对这样的后果有一个心理准备。”
“我们是朋友，凯勒，不管怎样我现在将你当做盟友，所以我实话告诉你：狼毒药剂上市是我们几个拜托我们的舅舅去做的。如果那个人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而这时候又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偶然学会配制狼毒药剂的年轻毕业生。这两者还有密切的亲属关系，你觉得他会不对我起疑吗？”
凯勒怔怔地凝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奥利维亚也不催促他，自己在心里斟酌了片刻，又补充了句：
“我会写信帮你问一下斯内普，如果真能够帮到们一些的话……但如果他寄来的回信上写的是拒绝，或者压根就没有寄回信，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我无能为力。”
————
奥利维亚和斯内普的讨论最终没有用写信的方式，两人占用了两地的壁炉，用飞路粉构建了临时的联系。
这个方法是斯内普想出来的，除了每次都要呛一大口粉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通话结束之后就可以立刻切断联系，也不用担心斯内普的位置暴露。
奥利维亚向凯勒表示想要单独和斯内普谈谈，对方立刻配合地回了房间，同时表示她可以在壁炉周围施几个屏蔽咒。
斯内普听了奥利维亚“自报家门”般的策略，顿时陷入沉默，这批飞路粉的效力结束后才重新抹了一把脸回应，“这好像有点太冒险了吧？”
“所以才要询问你的意见。”
“你现在在校外，知道的情况比我们多，你成军师了。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咳咳咳咳咳……”他被新抹的飞路粉呛得咳嗽了几声。
“的确有冒险的地方，不过这对于你而言其实是个还不错的机会。你想啊，你当初好歹可是魔药锦标赛里的大热门人物，在这门课上更是从一年级到现在稳居第一，能够配制出狼毒药剂其实也不值得惊讶。”
“是，我可以在放糖的环节动手脚。”
“不只是那样，这是一个你再次获得他重视的好机会，你想想，当初他是为什么才会重视你，我想大概是因为你成为了他的眼线。那样的身份是很不稳定的，但如果你可以稳定地配制狼毒药剂……”
她不敢笑得太放肆，一是怕在对面火焰里显示的形象可能相当惊人，而是她现在只要用力一张嘴，飞路粉就会立刻呛入她的嘴里。
“还有，我也和你说了阿尔蒙德那方面的事——他们需要在那天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如果你愿意参演，那他们就可以顺利把你介绍给伏地魔。有了这样渠道的身份加成，根本就不需要卢修斯再大费周章引荐你。”
“而且让卢修斯做这样的事情本身也有风险，伏地魔可精得很，一眼就能看出卢修斯别有用心。”
“你看起来似乎信心十足……之前在备考的时候都不见你对哪门科目这么有自信。”
“这能一样吗？你就说信不信我吧。”
“你觉得我应该信你吗？”
奥利维亚抿着嘴，假装思考了一会儿。
“上辈子一直都是我来掩护你，这会儿怎么着都得换个角色体验一下吧——让优秀间谍毕业生斯内普来掩护我，我想这门科目你应该最擅长不过了？”
最近在忙志愿填报的事，更新可能不太稳定！非常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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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chapter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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