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哭诉、黑恶势力和赠品

“O.W.L.s考试?”弗兰狐疑地说,“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魔法史课上,艾达和她的朋友们照例挤在后排的角落里,一起枕着手臂聊天。不过今天有些不同:贝利亚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抢占前排的位置(事实上并没有人会和他抢),而是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我听到高年级的讨论,”贝利亚鬼鬼祟祟地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可以在你姐姐那儿买到特别的资料。是真的吗?”

“确实,最近买的人很多。”弗兰说,“到了大家都开始着急的时间了。”

“我们的资料可不一般,和外面那些谁都能买到的不一样。”莫妮卡说,“不过你哥哥已经六年级了,他需要的是N.E.W.T.s考试。”

贝利亚的声音更低了:“不是莱斯特,是我想要一份看看。……你就说有没有吧。”

迪佩特兄妹面面相觑。

“这简单。但是你现在要看那个干嘛呢?”莫妮卡纳闷地说,“你看不懂的,我们还几乎什么都没学过呢。”

“我就看看……看看有什么是需要学的。”

朋友们纷纷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艾达和阿诺德对视了一眼,抱成一团坏笑起来。

“可你才一年级!O.W.L.s得是四年以后的事了!”玛琳满脸菜色地说,“就算你能看懂,到时候也会忘光了。”

“就算你比希斯菲尔德学得更早,那也没有用哇!”弗兰说,“教授们是不会在课堂上提问高年级的内容的。”

贝利亚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和她有什么关系!”他恼羞成怒地说。

阿诺德笑着去捂弗兰的嘴:“难道就你知道吗?你的话太多了!”

“可是,真正的大佬都是看课外书的。”艾达说,“你想想,O.W.L.s是所有人都要参加的考试,而且教育部希望所有的蹩脚巫师都能够及格。这说明它们一定是很浅显的。”

“我同意艾达说的。”莫妮卡说,“如果你想要成为一个比希斯菲尔德更厉害的巫师,就该要去你家书房看看——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也行。你得找一个感兴趣的方向,然后深入钻研,而不是提前把O.W.L.s的内容背熟。”

“我倒是想这样!”贝利亚脸色惨绿,“小时候,我在书房拿了一本咒语书。它不是很危险的那种,而且我也没有想学,我只是拿出来随便看看。我妈妈看到了,就问我为什么想学咒语,是不是在宴会上受了别的小巫师欺负——整整盘问了我三个月!”

“那你该告诉她你只是拿出来看看呀?”

贝利亚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吞了一只鼻涕虫。“我是这样说的,她说她相信我,但她其实根本不相信!我还听到她对爸爸和莱斯特哭诉——我觉得她是故意让我听到的——她说我不相信她,不愿意告诉她我遇到的困难,她为此伤心得彻夜难眠。总之,我不能惹她担心。你们根本不知道她的神经有多么纤细敏感!”

他的朋友们听得纷纷倒抽一口凉气。但想起特拉弗斯夫人寄的吼叫信,大家又觉得这样的表现也在情理之中。

下课后,小巫师们一起去去黑湖边找佩特拉。弗兰和莫妮卡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到了湖边一个斜坡的背后。这里的视野实在很好:越过斜坡可以看到从城堡到湖边的一整片空地;靠在斜坡的背面,却没人能站在城堡的方向看见他们。

这里似乎是佩特拉惯用的违规交易地点,小巫师们到这里时,她正在和两个高年级的男生说话。艾达一眼认出了他们:是与佩特拉同年级的两个格兰芬多名人,波特和布莱克。

“便宜点,迪佩特!”布莱克从她手里接过了什么东西,说,“这太不够意思啦。我以为以最近的形势,我们应该是伙伴。至少暂时是!”

“喔,我不够意思?”佩特拉哼笑了一声,“诺特刚走。你猜他问了什么?”

布莱克和波特都不吭声了。佩特拉向城堡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他们在盯着你,波特。(‘我就知道!’布莱克激动地跳了起来。)诺特问我你的禁闭改到了什么时候。……我告诉他在周四,在奖牌陈列室。”

两个高年级男生越听眼睛越亮。

“好兄弟!!”布莱克说。

“好样的,迪佩特!就知道你够朋友!”波特说。

“你们要是敢说出去,”佩特拉·迪佩特左顾右盼,低声威胁他们,“就再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你们能明白的,嗯?”

两个格兰芬多男生一叠声保证:“放心,绝不会的!”接着,他们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原则上来说,我们不会对女生下手。”布莱克说。

“不过,我们可以为你破例!”波特说。

“富兰克林是时候交点霉运了,是不是?”布莱克说。

“我觉得就在这周之内!”波特说。

艾达敬畏地看着这些可怕的高年级,觉得他们身上散发着一种属于校园黑恶势力的恐怖气息。她不知道他们具体进行了一场什么样的交易,但她听懂了:斯莱特林的诺特向佩特拉打听了波特的行踪,而她转头就把诺特出卖给了波特和布莱克。如果只是这样还算好;听上去甚至可能她告诉他的消息就是假的。总之,她坑害了诺特。为了表达谢意,布莱克和波特决定投桃报李,承诺一周内就会让佩特拉的仇人富兰克林倒霉。

弗利维教授真是慧眼识人!艾达心想,如果他选了佩特拉做级长,拉文克劳的同学们一定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从表情上看,弗兰大概对她姐姐不公正的交易颇有意见,但他什么也不敢说。因为佩特拉很快转向了他们:“还有你们也一样。……弗兰,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听她这样说,两个男生也立刻看向了他们。沐浴在高年级黑恶势力的目光下,三条小蛇像三只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啧,干什么?我们看上去像是会和小孩子计较的人吗?”布莱克很没意思地说。

一年级的小蛇们疯狂摇头。

等两个高年级离开后,佩特拉才问起了小巫师们的来意。她挑了挑眉,看向那位说想要买O.W.L.s资料的一年级,然后被他的造型惊得猛地向后仰起了下巴。再看一眼,又觉得他好像有点眼熟。

“你是弗兰同年级的朋友吗?”她揣摩着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你叫什么名字?”

“佩特拉,这是贝利亚。”弗兰说。

“贝利亚?贝利亚·特拉弗斯?”佩特拉吃惊极了,接着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睛,“啊,怪不得你在躲你的哥哥。他恐怕不会特别高兴看到这个。”

贝利亚牵强地反驳:“不,我没有在躲他。”

佩特拉没有理会他。“既然你是弗兰和莫妮卡的朋友,我就在给你一个在赠品吧。”她弯下腰,戏谑地对他说,“从下周起,诺特和你哥哥交换了夜巡时间,也就是每周的一、三、五。可别在也有时记错了时间,男孩,小心别被他一头撞上喽。”

之后,小巫师们心惊胆战地继续着他们的霍格沃茨日常生活。

高年级们的“恶作剧”越来越凶残。尤其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院的魁地奇队员身边,总是会发生可怕的意外事故。学生们像躲避瘟疫那样躲避着他们,但总还是会有些倒霉蛋被殃及池鱼。

格兰芬多的一年级们从第三温室出来的时候,他们看见塔楼上的占卜教室冒出了滚滚浓烟。

“他们又开始了!”南希说。

“他们想把我们的队员全送进医疗翼,特别是波特!”莫妮卡愤慨地说,“不止一次两次、也不是一两个人。他们组织了好多人盯着他,这是一场阴谋!他们觉得这样就能胜利,卑鄙无耻的懦夫!”

安东尼说:“他们不会得逞的。波特好好的呢!”

玛琳说:“至于这样吗?这毕竟只是一场校园魁地奇比赛而已。”

“可是获胜的学院会得到魁地奇杯。”南希说,“那可是一百五十分!”

“当然重要!”莫妮卡说,“伍德和埃弗里都是七年级了,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这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特别是伍德,他想要成为专业的魁地奇运动员。”

是的,斯莱特林的人一直没能搞掉波特,毕竟他的他的朋友们都是滑不溜手的城堡探险专家。但格兰芬多队还是损失了弗罗比舍和克莱斯韦,他们也都是优秀的队员。当然,格兰芬多们展开了报复,斯莱特林队也损失了诺特和法利。不出意外的话,两队在接下来的比赛中都不得不使用替补队员了。

“叫我说,这是魁地奇诅咒!”威廉·韦尔伯阴森森地说,“否则,为什么富兰克林也倒霉了呢?谁会想着去整拉文克劳队?根本没必要!”

威廉说的也没错,根本没有人关注拉文克劳和合奇帕奇的胜负,比赛那天的看台冷清极了,毕竟这两队已经注定无缘决赛。

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暗算双方球员的斗争则走向了白热化。比赛前的那一周,一年级的斯莱特林们刚结束飞行课,正要赶去魔药教室的时候,不远处的第二温室发出了一声惊天巨响。不一会儿,几个高年级就从温室里涌出来了,打头的就是两位级长:六年级的莱斯特·特拉弗斯和伊芙·贝格莱。他们一人搀着一个伤员,身后还跟着几个轻伤的学生,正要把他们送去医疗翼。

在小心翼翼地躲避了一个月后,贝利亚最终还是猝不及防地和他哥哥莱斯特在城堡的门口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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