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6

黑色的雷克萨斯轿跑飞快地驶入停车场,一气呵成的停在了专属停车位上。坐在驾驶室的斯内普熄了火,他偏过头望着坐在副驾驶上已经歪在那里睡着的青年,伸出手撩开他的额前凌乱的黑发,扶正了他的眼镜。而后他的手掌盖住了他的眼睛上方,小指掠过他的眼眉,在离开时他的手指留恋的亲吻着青年的额头,最后悬停在一右侧他的额前,他知道他的男孩的秘密,他作为了伪装,将他的过去全都掩盖,包括他曾经使用的姓名。

这里有着一处细长的形如闪电的疤痕。

如同烙印也如同噩梦般缠绕着他的男孩,如果他没曾遇见他的话,或许哈利已经能够从这本该遗忘也不该由他承受的过去走出,迎接他的新人生。

“该醒了,哈利。”斯内普轻轻地说,他替哈利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打开车门走向了另一边将哈利半抱半拖地带出来。

他关上车门按了车钥匙后便半抱着哈利向着电梯走去,他几乎和他差不多高,大学球队的支柱,腿长的特别适合缠绕在腰间。

三年不见,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冒冒失失,看上去就像是没长大的大男孩。

波特的脸上不该出现忧愁,自从三年前他给予他的最深的伤害后,他原以为不会再有人像他这般伤害哈利至深,哈利会获得幸福,他会一路幸运的走下去,也许他们还会有遇见的那天,那么作为年长还是他曾经的老师,他会暗中帮他一把。这就是他在三年前所设想的未来了。

然而命运总是喜爱开玩笑。

斯内普的手指按上了指纹开关,打开了门后拖着哈利进去。玄关处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温暖的暖橙色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室内的暖气因电脑设置自动开启。

哈利皱了皱眉,他睁开了眼,迷茫地望着面前黑漆漆又无比熟悉的人,他记得这张冷冰冰的表情甚少的脸。

“西弗勒斯。”哈利开口,一股酒精味从近处冒了出来。

斯内普只是略微蹙起眉,他关上了门,毫无防备地被整个人的重量给压在了身后的墙上。

“嗯。”他只发出一声闷哼,而后开启的唇就被咬住了。

哈利用上了牙齿,他是真的在咬,没有一丝暧昧可言,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科动物。

斯内普抬起手从这颗毛茸茸的后脑勺一路向下抚摸着他的脊背,这很奏效——哈利的牙齿松开了。于是斯内普抓住了他的胳膊,张开嘴用力地回吻过去,他侵入男孩的口齿,他的舌头在遍布酒精味的火辣的口中搅动,掠夺着哈利的空气,并在这个男孩全部的弱点处进攻。

很快他们越吻越深,也就像是打火机打出的火焰掉落在浸满了酒精的衣物上。

哈利的外套掉落在地,没有人打算为此停止。

最后哈利被反压在对面的墙上,他的后背抵着墙纸,手抓住斯内普身上黑色的外套,他的双唇被碾压,被轻咬,被吸住,被吞噬。

最后的最后,吞咽不及的分不清你我的口液从哈利的嘴角溢了出来。

“哈哈。”哈利双眼迷蒙如同一汪雨季的湖水,他失神地望着面前的浓重的黑,脑袋一片空白,酒精蚕食他的理智,而缺氧令他的脑门更加的冰冷如同在雪山高峰理智都被冻住。冷热对峙间,他后知后觉到他的屁股被捏了一下。

哈利微微回神,那双眼睛从酒精的泥淖中挣脱出些许神采。

斯内普抵着哈利的脖颈轻咬住他的喉结,他的大鼻子在那处深吸口气,酒精挥发过后逐渐带出哈利身上的草莓沐浴露味。就算他们分开三年,有些习惯终究是改变不了的,就如毒瘾难戒。

“欢迎回来。”他亲吻着哈利的脖颈上的动脉

“西弗勒斯,你是把我带回来的。”哈利眯起眼睛,他抬起手曲起手指扣了扣凸凸抽痛的额头,他抵开斯内普的头,打量着室内的装饰,叹息着,“Spinner\'s End (这里指的是徘徊森林公园尽头的高档住宅区,离纽约大学城十分钟车距)。”

他望着斯内普,努力于他拉开距离,但还是被斯内普给拽回来,手扣在墙上,他们近到彼此的呼吸就纠缠在一起。

就好像他们关系好到能够滚在一张床上。

“在早上时,你就想这么做了。你想上我。”哈利笃定地说,他一个反手肘击,虽然没有攻击到老混蛋但是却挣脱了他的桎梏。

他就像是一头漂亮又矫健的狮子,观察亦或者巡视着毒蛇的巢穴,被一条不好惹的毒蛇缠上并拖回老巢这可不是什么愉快体验。

他捡起他的外套,向着客厅走去,“金妮和我分手正中你下怀不是吗?”他的语气冲的就如破釜酒吧里最烈的酒。

斯内普跟了上去,“那种爱慕虚荣者不值得你如此。”

“难道你就值得?”哈利回过头望着斯内普,“至少是金妮追的我,她就像是当初的我。我是真心想要和她过下去的。”他大声地告诉斯内普他这两年对另一个女人所付出的感情。

“我和你不同。只不过每次付出我的心,最后都逃不过厌倦后被丢弃。”他脸上流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她说得对,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喜欢篮球,而我必须成为一个警察,我的人生早就被限定在这条路上了,我和她不一样。”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稀少,仿佛冷冰冰审视着自己至今为止糟透了的人生。

“所以你要自暴自弃,跑去醉酒消愁,就为了那种离你而去的女人。”熟悉的嘲讽在哈利的耳边炸开,他抬起头不悦地发现斯内普站在了他的面前。

没等他又拉开距离,他就被抱住了。

哈利惊恐的发现他的身体才是背叛最彻底的间谍,他僵硬的身体很快就配合的放软。

他宁愿斯内普对他冷嘲热讽,打他一顿,或者对他视而不见,就好像那两年的相处都是他的白日梦。而不是现在这样,他就像个傻瓜一样又自投罗网,也许被得手后就又一次被当做垃圾般抛弃,就跟三年前一样被玩够了的斯内普给丢开。

“你们都一样,没有人会需要我。”酒精是令情绪失控最大的帮凶,追击歹徒,飙车出车祸,血流满头的哈利都没哭过。

但是现在他却控制不住他的过于情绪化的泪水,就好像他失去了作为一个警察时刻保持理智的操守。

这不对,他必须控制住他的情感,至少不能在老混蛋面前让他看见哈利·波特脆弱的一面。

“但是你可以需要我。”斯内普收紧了怀抱,他的胸口的毛衣逐渐吸满了水。

他微微勾起嘴角,就这么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将哈利带到了沙发上,他放下了哈利,但是两个大男人加上肢体交缠,斯内普控制不住地重心一歪便倒了下去,顺势压在哈利的身上。

哈利抬起头望着斯内普,他的眼镜被摘下,眼睛被那双干燥的大手给擦拭着剩余的泪珠。

“我又自投罗网了,对不对?”哈利抓住斯内普胸口的衣领,那块布料因为吸满他的泪水而又湿又冷。这令哈利不由得憋红了脸——该死的他就不该去喝酒!

“纠正,是你想要寻求安慰,而我刚好乐于提供一点轻微的帮助。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斯内普低头在那双被蹂躏的红肿的唇上啄吻。

“我——”哈利吶了一声,酒精又令他的大脑变成了浆糊,一阵头晕目眩,他整个人都歪在沙发上,领带被拉开,毛衣内的衬衣纽扣都被解开了。

“我、我不知道。”哈利只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咔地仿佛切换了频道。

“交给我。”斯内普脱下了外套,他将掉落到额前的半长发捋到脑后,一丝慵懒的性感自他的一丝不苟的面容上泄露而出。

垂下的黑色的眼眸望着那双迷离情态的绿眼睛,他微微勾起嘴角,执起哈利的手,亲吻他的修长的手指。

“由我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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