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周的课程让艾琳已经习惯学校的生活,她这天照例在图书馆打发时间,注意到赫敏的座位离她很近。
同往常一样,赫敏坐在宽大的橡木桌旁,面前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几乎比她身子还高。有时候,也许是遇到难以理解的概念或是复杂的咒语,艾琳可以观察到赫敏微微皱眉,轻轻翘起的嘴唇,她习惯和书中的字符进行无声的对话。图书馆的静谧与她的专注形成了完美的和谐。
双手偶尔翻动书页,偶尔拿起羽毛笔,在旁边的羊皮纸上迅速记录,艾琳可以分辨出赫敏眼神中始终闪烁着的对知识的渴望与对真理的追求,一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热情——这也是艾琳最佩服的地方,除了熬制魔药,她很少能这样全心全意投入于学习中。
事实上,艾琳和赫敏碰见过许多次了,只不过考虑到两个学院不佳的关系,她们都在互相观察对方,没有进一步接触。而现在,艾琳认为自己可以尝试一些在孤儿院不曾做过的事——比如主动交朋友。
赫敏独来独往,看起来没有朋友,正所谓旁观者清,艾琳认为赫敏有些清高,瞧不上周围只知道玩的蠢蛋,而巧的是——艾琳也是如此,更巧的是——她俩都不是蠢蛋。
只是试一试,谁知道以后呢?艾琳为自己做心理准备。可是去做不考虑后果的尝试,梅林,这听起来像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布雷斯可能会不屑一顾,但他不太关注这种事,其他同学可能会更加反对(对,她指的就是马尔福),不过无所谓,他们的意见不被采纳……
艾琳简单盘点了周围人可能反应,顺便准备了用得上的聊天话题,学习讨论永远是最不容易出错的内容。在经历漫长的演练后,艾琳发现自己也许有些小题大做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没人能决定或者影响她交什么朋友,即使最后两人不合拍,那也只是一次失败的尝试罢了。
“你想去聊聊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说。”艾琳主动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图书馆的平斯夫人看起来虎视眈眈,艾琳打赌再多说两句话她们就会被毫不留情地赶出去。
情理之中,赫敏有些犹豫,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迅速地收拾好背包。两人来到一个空教室。这时候艾琳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赫敏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艾琳,右手没有离开魔杖,看起来随时准备好战斗。格兰芬多式自信,艾琳想。
“呃,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她决定开门见山。
赫敏蹙了蹙眉,随即以一种略尖锐的口吻回应:“我以为斯莱特林都是一群眼高于顶的家伙。”显然,她对艾琳的目的感到狐疑。
“所以我确实看不上那些血统论的富家少爷。”艾琳轻蔑地耸肩,“但我们可以一起学习什么的,你知道,你真的很优秀。”她补充。虽然艾琳觉得自己这番话听起来有些笨拙,但她还是勇敢地说了出来。
赫敏的脸上难得脸红,不像往常那样流利地说:
“呃,也许,我是说,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你的魔药熬的得非常不错,我怎么都没办法抓住那些玄乎的感觉,‘适量什么的’。”
赫敏向来抬着下巴说话,这是艾琳第一次见她这样羞涩地侧头,她确信自己此刻一定像是被施了僵直咒,这感觉很奇妙,尽管动作略显别扭,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和谐。不论如何,她真的主动结交了一位新朋友,一切都顺利极了,艾琳微笑。
艾琳的微笑一直持续到晚餐,惊悚到连布雷斯都询问是不是斯内普私底下给她开小灶了,这个敏锐的混蛋已经发现艾琳对斯内普和魔药都有狂热的兴趣。他一边随意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顺便挑走咬了一半的西兰花(艾琳怀疑布雷斯根本没吃蔬菜,不过今天的西兰花确实有点过于硬了),一边评价道:
“我承认你俩有点像,尤其是你头发被魔药蒸汽熏油的时候——”布雷斯逐渐和艾琳熟悉起来,这让他的刻薄程度更上一层楼。
“哦,闭嘴吧!我猜一向爱整洁的扎比尼先生,恐怕恨不得整天泡在浴池里上课,以保持他那身无可挑剔的干净。”艾琳低声咆哮。
“你现在骂人的时候更像了。”布雷斯戏谑地示意艾琳皱起的眉头,他的坏笑为自己赢得了结实的一锤和其他人的注目礼。
“嘿,你这下手可真够狠的!”他揉了揉被锤痛的部位,故作夸张地喊道。
“大家都在看你!”
“你还提这事儿!还有,不要转移话题,我不吃那一套,你这么高兴是喝多了欢欣剂吗。”布雷斯抱怨。
“好吧好吧,只是因为今天的穹顶的星星特别亮,我心情格外好。”艾琳试图换个更合理的解释,“今天天气也很不错。”但听起来依然是毫不掩饰的敷衍。
“得了吧,至少别拿这种理由来搪塞我,编个更可信的借口吧。”布雷斯显然不买账。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就是这么开心。”艾琳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又为自己拿了一小块苹果派。
艾琳享受着和布雷斯的争执和小玩笑。霍格沃茨的穹顶的确拥有那些年她梦里伦敦才会存在的闪耀明星。
写得不满意,以后再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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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朋友×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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