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水完全不够,雷古勒斯还闭着眼——虽然已经肿得睁不开了——和之前一样念叨:“水……”
克莱尔又给他灌了一大杯,塞了第三块粪石:“怎么样?”
克利切在床边急得扑朔泪下:“雷古勒斯少爷……”
雷古勒斯咳了好几下,像要把肺咳出来。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在离开岩洞,摆脱最大的危险后看清了克莱尔的脸。
“……奥平顿?”
他的脸要不是还肿着,克莱尔就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眼里的情绪。
当然,不用看也能知道他现在肯定非常震惊。
那个岩洞的位置,里面有什么东西只有他、克利切和伏地魔知道。她能及时出现简直是不可思议,竟然能赶在他被阴尸拖下水之前赶到……
更匪夷所思的是,她不是失踪很久了吗?
还在候诊厅时,克莱尔就特意留意了现在的时间。那些排队的巫师中,有人在看《预言家日报》,上面印着“1979年11月4日”。
距离她从天文塔失踪已经过去了一年零五个月。
她失踪时雷古勒斯也在校,他还是西里斯的弟弟,西里斯找她找得要死要活,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克莱尔瞥了眼病房门口,“你本来应该和你打算的一样,死在岩洞里的。我去过十五年后,是克利切把你的事告诉我的,我知道那个挂坠盒是什么东西。”
雷古勒斯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能支撑他思考。
她说她知道他的计划,还说她去过十五年后,十五年后的克利切告诉她……什么意思?她去过未来?她穿越了?一想要理解,喝下的毒药就又会开始灼烧。
克莱尔又从床头拿了块粪石,这几块都是她上楼前顺手拿的:“一下子说不清楚,再来块吗?”
不用再来块了,治疗师到了。
“你先喝药,”克莱尔从床边站起来,看了眼雷古勒斯的左臂,“别被看见。”
雷古勒斯面色一僵:“……我知道。”
克莱尔把克利切叫了出去,没有走得很远,就站在门外的走廊上。
克利切当然不放心雷古勒斯,但又很警惕她——她都救了他们了,还警惕什么?
“你刚才说是克利切把事情告诉你的,克利切怎么会告诉你?”克利切问她,几乎是质问。
克莱尔突然很想念在未来给她做洋葱汤的克利切。
她当然也想告诉他们原因,说清来龙去脉对她想要改变过去的计划也有帮助。但就像刚才对雷古勒斯说的,一下子说不清楚。
而且……
她这次也是通过意识穿越的,她能感觉到这个“梦”即将结束,这条走廊的尽头冒出了白光。
很不错了,坚持得比她原想的久很多。救下雷古勒斯绝对是改变过去的一大步,只要魂器被成功摧毁,伏地魔就会严重受创,他们说不定也能提前胜利。
未来肯定会变好的。
要是好不了,那就再来几次。
“不管你信不信我,”克莱尔争分夺秒地叮嘱克利切,“总之你记得告诉雷古勒斯,只有足够强的力量才能摧毁那东西——”
白光一转眼就覆盖了大半条走廊,她说得更快。
“找把妖精制的武器,或者直接去找邓布利多,用格兰芬多的宝剑——”
走廊、病房和克利切都不见了,她醒了。
.
回到未来了,现在是1994年。
克莱尔躺在卧室的床上,和在圣芒戈醒来时一样,她喊了一声西里斯的名字。
西里斯和那时一样出现在她眼前:“我在!!”
晴日的阳光照进房间,就是她在梦里走廊看见的那道光。莱姆斯也在这儿,满脸担忧:“还好吗,克莱尔?”
克莱尔从床上撑起来,西里斯扶住她:“疼吗?”
她捂住胸口:“好闷。”
除了闷就没有其它感觉了,她问西里斯:“你呢?你怎么样?”
“不能再好了。”西里斯很轻松。
“西里斯这几天一直在喝魔药,没什么问题。”莱姆斯告诉她。
“我晕了几天?”克莱尔问。
上次在世界杯晕倒,她昏迷了足足十天,这次也有这么久?
“七天,”西里斯从床头拿了一盘巧克力松糕,“吃点吧。”
“七天?!”
她在过去最多只待了一个小时,两边的时间竟然相差这么大。
克莱尔吃了几口松糕,刚要再说点什么就感觉鼻子一热,下一秒便涌出了鼻血。
见了鬼了!
克莱尔眼冒金星,连手里的松糕都看不清了,只能听见西里斯焦急地喊:“魔药!!魔药!!”
莱姆斯端来了一大瓶琥珀色的魔药,还有纸,西里斯喂克莱尔喝下:“会好受点……慢点……”
她猜这药是斯内普熬的。
“还在流……”克莱尔还是看不清,连手心都火烧似的痛起来——就是她进岩洞前,用切割咒划开的那块地方。
好一会儿才止住了血,被子上全是大滩大滩的血迹。还好他们是巫师,很快就能清理干净。
药瓶见了底,西里斯焦灼地问:“好点了吗?”
克莱尔靠在他身上,他这么担心她都不忍心说实话了:“好多了。”
“别骗我,”西里斯搂住她,不信她的话,“别骗我……果然还是太严重了……”
“不严重,”克莱尔虚弱地摇头,“你不痛就好。”
视线恢复了些,她看到了缠绕在她和西里斯手腕上的细线,它正闪着红光,把她受到的伤害分给西里斯。
好在西里斯没什么反应。
“我宁愿痛的是我。”他搂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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