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没听出来?
不留余地地骂了自己几句,克莱尔下了楼梯,一眼便注意到了正对楼梯口的那张桌子。
那儿有一个很眼熟的面孔,是卡拉多克·迪尔伯恩。
拉文克劳曾经的击球手,身边堆着一团破布——好吧,那是个人,不知道是谁,但迪尔伯恩是凤凰社的成员,西里斯应该和他坐在一块才对。
西里斯人呢?
迪尔伯恩看见她,眼珠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奥平顿?!”
他这么一喊,那个破布一样的人也动了:“谁?西里斯的女朋友?她不是已经……?”
她出现在这儿,在他们眼里无异于“死而复生”。她的情况确实需要解释,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赶快找到西里斯,克莱尔问迪尔伯恩:“西里斯呢?”
迪尔伯恩仍惊魂未定,颤抖着手指向门口:“他,他出去了。”
“谢了。”克莱尔向他道谢,出了门。
在她打开门的同时,迪尔伯恩身边那个人说:“我……我真说错了?”
雪比刚才更大了,夹在冷飕飕的风里,吹得街上不少行人直打喷嚏。
克莱尔在唱片店外找到了西里斯。
他竟然在淋雪,真够傻气的。不过,这也让她很心疼。
唱片店飘出的音乐忧伤沉缓,像专门为他配的乐。西里斯两眼无神地坐在那儿,给克莱尔一种这里不是伦敦,而是霍格莫德的感觉。
他们四年级时因为福斯特的事在霍格莫德大吵一架——主要是她在骂他——西里斯也是这样,在风和雪里黯然神伤。
克莱尔用魔杖变了把伞,周围的麻瓜大都低着头赶路,没有人发现她的伞很不寻常。
西里斯的头发都被雪水打湿了,狼狈地贴在他消瘦的脸上,这样的天气让他苍白无力,疲惫不堪。
她为他撑伞,他马上注意到了她,惊愣地抬起头,表情一片空白。
“我在里面没找到你。”克莱尔说,喉咙发紧。
西里斯那么空洞,那么破碎的眼睛,在这一瞬间聚起了光,瞳孔剧烈颤动。
干裂的嘴唇也冻坏了似的不停打颤,想喊又不敢喊她的名字。
“克……克莱尔……?”
“是我。”
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了,又痴痴地喊了一次她。
“克莱尔……?”
“是我,克莱尔·奥平顿。”
是她本人。
她想把伞举低些,可西里斯已经站起来用力抱住她。他本来就很高,这一下更是撞得她差点摔倒。
这是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不能更紧了。她的头发也被打湿了,被他的泪水。
克莱尔回抱住他,明明早就在未来重逢过,明明现在的西里斯远不如那时憔悴,她还是心如刀割。
“我没在做梦……克莱尔……克莱尔……我没在做梦……真的是你……”
更多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没有一句话不在发抖。
“你在这儿……你怎么在这儿……”
她怎么在这儿,怎么让他找了这么久。
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还以为“她会回来”只能是成不了真的梦。
他们在尖叫棚屋重逢时,西里斯也像现在这样,一遍遍地重复“这不是梦”。克莱尔也和那时候一样,一遍遍地向他重复“真的不是梦”,一遍遍地向他保证“真的是我,我真的回来了”。
“久等了。”她流着泪向他道歉。
现在才是1979年,真不知道之后的十四年他是怎么过的。
她真不忍心告诉他,她没法在这儿停留太久,她待会儿还会消失。
他们过于显眼,吸引了不少路人,克莱尔忙把魔杖收起来。可惜了,这下又得淋雪了。
但淋就淋吧。
西里斯根本顾不上淋不淋雪,也顾不上边上有多少麻瓜,他有那么多问题想问,他想问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想问她到底去了哪儿……但在那之前,他只想吻她。
雪仿佛真的停了,周围的积雪也开始融化,甚至开始燃烧了。
西里斯的吻总是这么热烈,他把他所有的呼吸都给了她,想要感受更多她的存在,所以一吻再吻,不肯停下。
他们在上升,在燃烧,在沸腾,把所有话都融进了这个吻里。西里斯抬起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克莱尔则环上了他的脖颈,继续回应他。
一边回应一边盘算……
还有多久?
要是没有时间限制,她当然愿意和他继续接吻,她还想多留一会儿,还想去看看莉莉和詹姆。
可是不行,她总觉得差不多了,快到头了。
她强行躲开西里斯的嘴唇:“回酒吧。”
她会突然消失,不能被麻瓜们看见,回破釜酒吧会更安全。而且雷古勒斯还在那儿,有他在她能解释得更快些。
必须快点,克莱尔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醒了。
她抓起西里斯的手就往破釜酒吧跑——几乎是冲——她这么匆忙焦急,西里斯也看出了不对劲:“怎么了?”
他控制不住地开始心慌,克莱尔没有回答,推开门一脚跨进去。
要不就上楼,要不就找个没人的角落,这里虽然没有麻瓜,但也聚集了不少无关的巫师。还好酒吧光线挺暗,人们各喝各的,除了看到他们回来立刻站起来的迪尔伯恩,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西里斯又问了一遍:“怎么了?!克莱尔?!”
怎么了……
她能告诉他吗?告诉他她又要消失了?
“我要是来不及说,你就去二楼找雷古……”
真的来不及了,在醒来前,克莱尔脑子里只剩下两句话:
他握得好紧。
可是她不得不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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